李浩知道李治很生气,但他为了要回孩子,不得不硬着头皮拱手说道:“殿下,活下来的这个,是我的孩子,您的孩子已经丧生于大火之中了。·y_u+e\d!u`y.e..+c?o.m/”
李浩道:“回殿下,下臣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这时,内屋忽然传来太子妃王氏的咆哮声:“混账,简直混账!你孩子死了,居然想抢我的孩子,满口胡说八道!滚!给我滚!”
王氏近乎疯狂地从帷帐中出来,一脚踹开了正在给她诊脉的裴渺,裴渺识趣地起身躲到一旁。
裴渺乖乖地出去了,王氏想要起身,然而身子虚弱,坐不起来,他只能坐在床边大声吼叫:“滚!全都给我滚!殿下,这就是你敬重无比的先生?自己的儿子死了,便来抢你的儿子!”
而就在这时,一直侍奉在旁的紫燕忽然屈膝扑通跪倒在地,浑身都在颤抖,甚至嘤嘤哭泣起来,王氏见状一愣,刚想喝令她起来,但她忽然间脑中一阵灵光闪过,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于是她朝着另一个宫女,喝令道:“芍药,你也出去!”
此刻内间卧室里就剩紫燕和王氏二人了,王氏冷着脸,低声问道:“紫燕,是你救的本宫和皇孙,你老实说,活下来的这个,就是皇孙,就是本宫的孩子,对不对?”
紫燕原本还想瞒下去的,然而现在李浩已经发现了,找上门来了,她也知道瞒不住了,只能全部招认。?x¨x*i.a,n?g*s+h¢u`..c+o?m\
李治的老婆中,有个萧氏,萧氏家族地位与王氏相当,都是门阀士族出身,而且萧氏美貌胜过她,原本便得李治宠,去年,萧氏还为李治生下了儿子李素节,有了儿子之后,萧氏更加猖獗,隐隐以东宫女主人自居。
盼了这么多年,王氏终于怀上了,而且还生了一个男孩,那可是嫡子皇孙呀,她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母凭子贵,水涨船高,压萧氏一头了,可没想到美梦这么快就破灭了。
太医也说过,她的身体不易怀上,能怀上这一胎都是佛祖保佑,倘若以后怀不上了,等李治登基后,肯定要立萧氏的儿子为太子,到那时候,整个后宫恐怕都没有她说话的份了。
一想到这个可怕的后果,王氏浑身开始颤抖,她穿上鞋,用尽力气快步来到婴儿床边,望着刚刚哄睡的孩子,内心苦苦挣扎,她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说:“我不能让萧氏的儿子做太子,绝对不能,绝不能……”
于是,她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转身快步来到紫燕身边,扶她站起来,帮她拭去泪水,满面严肃道:“紫燕,听本宫说,待会,你一定要证明这孩子就是本宫的,听到了没有?”
她也算理清了利害关系了,如果承认了错误,自己肯定会受到责罚,还会遭到太子妃的报复,然而若是按照太子妃的话去做,只要蒙混过关,那么她和她的家人都会相安无事,这种选择,傻子都知道选哪个。′e/z`k.s\w′.+o′r_g\
与此同时,屋外的李治冷着脸对李浩说道:“好,先生你说孤的孩子是你的,有何证据?请拿出证据来。”
李浩道:“殿下,救孩子和太子妃的那个宫女,对此事知晓得最清楚,你不妨去问问她,这孩子到底是谁的。”
李治朝紫燕说道:“紫燕,孤问你,屋内的那孩子,到底是琼南王的?还是孤的?”
紫燕赶忙道:“回太子殿下,那自然是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的孩子。”
李浩闻言双眉一皱,高声喝道:“你要说实话!事关皇家血脉传承,江山社稷大事,容不得半点差错,一旦被查出你说谎,你将被处以极刑,你的家人也会被诛连!”
李治闻言也是双眉一皱,冷然道:“你莫要恐吓于他,紫燕,莫要怕,孤在这里,没人能伤你分毫。”
紫燕的心在颤抖,但她故作镇定道:“回太子殿下,琼南王,奴婢说的就是实话,那孩子确实是太子殿下的嫡亲骨肉。”
李浩被李治阻拦,又急又恼,这时,李屏忽然凑到李浩耳边,低声道:“夫君,要不回来了,装晕吧,不然咱们和太子的关系也会僵了。”
李浩心中虽然不甘,但李治强硬的态度他也看到了,平时看似软柿子的李治,在遇到儿子问题的时候,强硬得好似一块石头,其实每个男人都这样,平时再怂,为了自己的儿子也会挺身而出。
李浩仰头捶胸怒吼:“我的儿子啊!”然后张口吐出一大口鲜血,忽然直挺挺倒地,一动不动了。
李治见状一愣,慌忙问:“他怎么了?”
李治见状一惊,忙问:“裴道长,先生不要紧吧?”
裴渺叹道:“琼南王这是因为悲伤过度,失了心疯。”
裴渺微笑摆手道:“殿下无需如此,琼南王与裴某交情匪浅,裴某自然会全力施救,而且,以裴某多年行医的经验来看,琼南王这失心疯之症,应该不算难治,需静养,再加以药物辅助,待心中悲伤之情淡去,便可痊愈了。”
李屏和裴渺向李治告辞,然后裴渺背起李浩出了院子,院外有许多特种兵在等候,飞鹰上前来时,看到李浩昏迷不醒,吃惊问道:“王爷这是怎么了?”
李屏淡然道:“王爷没事,伤心过度昏迷了而已,待会便能醒。”
飞鹰这才放心,道:“大夫人,慧静住持将您和王爷现在的住处安排在西偏院。”
李屏点头:“好,带我们过去。”
来到西偏院,进了房间,李浩立刻睁开眼,从裴渺背上下来,长声叹道:“还好夫人和师兄机智,否则我们不仅要不会孩子,与太子之间的关系也会闹僵。”
李屏点了点头,叹道:“夫君,你刚才也看到了,弘儿……我们是要不回来了。”
李浩闻言沉默了许久,负手仰头轻叹:“这难道……就是天意嘛?”
李浩想了想,道:“那个叫做紫燕的宫女,她知道的太多了,只怕太子妃不会容她活在这个世上吧。”
裴渺道:“她刚刚做了证,近期内应该不会有事,而且眼下在感业寺中,太子妃就算想杀人灭口,也是无人可用。”
李浩点头:“看来,等回长安城后,我得将那宫女救下来送走。”
李浩点头道:“好,我即刻派曾育林回长安,先行一步调查那宫女的家人,夫人,我现在不便露面,你帮我叫曾育林进来。”
当他看到李浩好端端地站在那里朝自己笑的时候,不禁惊叫:“王爷>
接着,李屏亲手写了一封书信,装入信封递给曾育林,曾育林接过书信行礼告辞,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