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浩他们满面懵逼之色,林掌柜又是一愣,讶问:“三位不知道吗?”
李浩微蹙眉头,若有所思道:“你再仔细跟我说说这陈松的具体情况,事无巨细,把你所知道的全都说出来。?三·8,墈¨书¨旺+ ^蕞·薪.蟑_結*哽~鑫!哙~”
李浩见状掏出一块青铜令牌,在林掌柜眼前晃了晃,冷冷道:“大理寺查案,请配合调查,不然你这客栈恐怕开不久了。”
李浩暗暗得意,他这令牌,其实是鸿胪寺的令牌,跟大理寺令牌很像,但上面的字不同,李浩用手指挡住鸿胪二字,难道还怕林掌柜扳开他手指查验不成。
林掌柜老老实实地将他所知道的陈松情况都告诉了李浩,包括陈松喝醉后的酒后话也说了出来。
李浩听完后轻声叹道:“这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啊。”
林掌柜小心翼翼地问:“敢问官爷,这陈松……犯了什么事?”
林掌柜闻言脸色陡变,道:“官爷,若是他赖着不走,那可如何是好?他武艺如此之高……”
李浩他们在客栈中一顿吃喝,然后便出了江湖客栈,并没有在此住宿,因为没那必要了,林定坤回去喊陆云,李浩和朱瑞环就在客栈对面的茶馆里等,太阳落山之前,陆云来了,看他走路稳健,浑然不像腿部受伤的样子,不过只有李浩才知道,陆云其实是硬扛着而已,他亲自替陆云处理的伤口,自然清楚,那么深的剑伤,不休养十几二十天是不可能痊愈的。·d+q·s-b¨o-o·k·.*c′o\m′他这次之所以喊陆云来,是要震慑陈松,免得双方动武,又要一番周旋,到时候若是被城中守卫发现,那就麻烦了,李浩坚信,能靠哔哔解决的事情,尽量不动手,多累啊。
陆云刚进茶馆坐下喝了一口茶,朱瑞环忽然兴奋低叫:“出来了,出来了。”
李浩他们赶忙闪身来到茶馆的门边,悄悄朝江湖客栈门口望去,果然发现陈松背着行囊从客栈大门出来,戴着一个大斗笠低头向北行去。
陆云忽然道:“我也去吧。”
李浩闻言蹙了蹙眉,担忧地问:“你的腿……”
望着他们二人离去,林定坤问:“侯爷,我们干嘛?”
夜幕降临,夜市已起,不过永阳坊的夜市并不怎么热闹,夜市才进行了半个时辰,茶馆便只剩李浩和林定坤两个客人了,这时掌柜过来微笑歉然道:“二位客官,实在对不住,我们要打烊了。/%咸%(鱼[ˉ]看?书¥@ ·追?-+最@新!章′节2$”
林定坤摸出几枚铜钱递给掌柜,二人走出茶馆,一路循着陆云留下的标记寻去。
夜半时分,陈松睡在白云客栈的柴草房里,旁边就是马厩,很臭,但他并不在意,身为一个剑客,一个杀手,他经历过许多非人的磨难与训练,这点臭味对他来说真的算不了什么。
夜已经深了,但陈松毫无睡意,他在想自己该怎么办,如今长安城戒备森严,一只苍蝇都别想飞出去,想要逃出去,是不可能了,既然只能待在长安城中,那么该如何隐藏下去,一直隐藏到风头过去。
就在这时,陈松忽然惊坐而起,他听到外面有动静,有人进后院了,赶忙拿起行囊冲出柴房,院墙脚下站着一个青衫少年,正咧着满口白牙对着他笑,笑得有点坏,还有点贱。
陈松二话不说,赶忙纵身跃上屋顶,刚上屋顶,脚还未站稳,一柄唐刀迎面斩下,势大力沉,而且迅疾如风,他赶忙将整个身子往后仰去,头朝下,往地面落去。
李浩见状也是一阵惊呼,这样摔下,必然是头先着地,就算这屋子很矮,那也死定了。
然而李浩真的低估陈松了,只见他快落地之时,双手猛然撑地,用力一弹,人已跃起,稳稳站定,不过,他右臂的衣袖却已被血水染红,显然刚才用力过猛,伤口崩开了。
陈松面朝李浩,右脚缓缓退后一步,白天来到这里的时候,他已经仔细观察过了这里的环境,后方有一株树,通过那株树,可以上酒楼的屋顶,但他忽然又收住了脚,因为他听到后方也有人走来了。
陈松缓缓转身,只见一身黑衣的陆云和林定坤从两个方向走来,在距他一丈之处停下了脚步。
李浩没有立刻跟陈松交谈,而是望向陆云,问:“陆云,酒楼里的人都睡了吗?”
李浩这贱兮兮的模样让陈松直皱眉,他丝毫没有放松警惕,冷冷问:“你为何要抓我?为了领赏吗?”
不过李浩本着礼贤下士的原则,笑道:“先不要这么瞧不起人嘛,来,咱们打个赌,你若赢了,我放你走,你若输了,你以后做我的手下,听我差遣,如何?”
陈松也无路可选,便问道:“要如何打赌?”
李浩转头四处看了看,发现院墙脚下有两块青砖,大的是一块完整青砖,小的只有小半块,他走过去将两块青砖拿过来,笑嘻嘻道:“咱们就用这两块青砖打赌,你猜,这两块青砖同时从同样的高度丢下,哪一块先落地?”
李浩一脸坏笑地问:“你确定?答错了可要愿赌服输哟。”
陈松冷冷道:“自然确定,你休想诈我。”
李浩两手同时松开,只见两块青砖同时落下,“噗”地一声,同时掉落在地,连落地的声音都只有一声。
李浩笑呵呵地捡起青砖,丢给陈松,道:“你检查一下,免得说我做了手脚。”
陈松伸手接过青砖,翻来覆去的查看,发现没有任何异样,就是最简单的青砖,他也学着李浩的模样,把两块青砖举起到同样的高度然后丢开,“噗”,依旧是同时落下,他不信,再试,还是同时落下,他一连试了七八次,每次的结果都一样,陈松忽然都有点怀疑人生了。
李浩笑眯眯地问:“怎么样,是要愿赌服输还是要耍懒皮?要不……咱们这次打赌不算,重新打一次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