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凝雪忍不住轻笑出声:“你这话说的,好像我随时会跑路似的。-x_i/n^r′c*y_.^c-o¨m′”
“不是‘好像’,是你真干过。”李承乾挑眉。
两人对视一眼,气氛一时轻松了不少。
但房凝雪心里明白,这趟西海岸之行,恐怕不会太简单。
几天后,一行人悄然出发,目的地是大唐最西边的海岸线。沿途风景壮丽,山海交辉,偶尔还能看到新设立的学堂,孩子们坐在明亮的教室中读书写字,书声琅琅,让人听了心头一暖。
“你说咱们这教育改革,算是成了吧?”房凝雪望着远处的学堂,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
李承乾点头:“前些日子工部送来一份报告,说是今年各地学子参加科举的人数比往年多了三成,而且文章内容也不再拘泥于八股,多了不少新意。”
“不只是科举。”房凝雪补充道,“你看那些商人,现在都开始用数学算账了,还懂得什么成本核算、利润分析,连种田的老百姓都知道用轮作法提高产量。!咸-鱼?看+书` `最!鑫,漳\結^庚!歆¨哙_”
“听说还有个叫王大柱的年轻人,在长安开了家‘知识杂货铺’,专门卖各种实用书籍,生意好得不行。”李承乾笑道,“据说他就是第一批接受新式教育的学生。”
房凝雪听着,嘴角不自觉地扬起:“看来咱们当年那一套课程设计,还真有点东西。”
“你还记得那时候你天天熬夜改教案,我都快愁死了。”李承乾摇头,“生怕你把自己累垮了。”
“总得有人做点实事。”她耸肩,“现在看,值了。”
他们一路走一路聊,气氛轻松,仿佛真的只是一次寻常出行。
直到抵达西海岸。
这里原本是个不起眼的小渔村,如今却被工部临时征用,设了个考古营地。几位负责挖掘的官员迎上来行礼,房凝雪摆手让他们免礼,直接带她去了遗址现场。!q~i_u?s*h¨u,b.a+n/g_.,m^e*
那是一座半埋在沙土中的石殿,墙壁上刻满了壁画,有些已经模糊不清,但依稀能看出描绘的是远古战争、祭祀、航海等场景。
她走近一面墙,手指轻轻拂过其中一幅画。
画面中央,一位身穿玄色龙袍的男子手持长剑,身后是星辰大海。
和信中描述的一模一样。
“这画……”她低声道,“是谁临摹的?”
一名年轻学者上前答话:“是我,太子妃。当时刚清理出来,我就照着原样描了下来。”
房凝雪点点头,继续往里走。越往深处,壁画越是精细,甚至还有一些文字记录。
“这是……象形文字?”她凑近一看,心跳微微加快。
“是的,不过有些符号我们还没破译。”那位学者解释道,“但有几个字,我们在敦煌残卷里见过相似的写法。”
“能翻译吗?”
“勉强可以。”学者翻开笔记本,“这段话的大意是:‘星门开启之时,王者归来之地,命运之轮转动,昔日之战未尽,未来之路待寻。’”
房凝雪听完,久久未语。
李承乾站在她身旁,看着她的侧脸,心中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
“你在想什么?”他低声问。
她摇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一切,似乎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骚动。
“太子妃!”一名侍卫匆匆跑来,“不好了,岭南那边传来了紧急军报!”
房凝雪脸色一沉:“说。”
“岭南水灾,多地堤坝溃决,百姓被困,请求朝廷支援。”
“立刻调粮草、派兵士前往救援。”她语气果断,“同时通知户部与工部,启动应急机制。”
侍卫领命而去。
房凝雪转身对李承乾道:“我得先回长安。”
他点头:“我陪你回去。”
“可这边——”
“这边我会安排人继续研究。”李承乾打断她的话,“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处理岭南的事。”
房凝雪看了他一眼,最终轻轻点头:“好。”
两人走出石殿,阳光刺眼,风中夹杂着咸腥的海味。
就在他们准备上马车时,那位年轻学者突然追了出来。
“太子妃,等等!”他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手里拿着一张纸,“我发现了一件事,可能很重要。”
“说。”房凝雪停下脚步。
“刚才您让我翻译那段话的时候,我漏掉了一个细节。”学者指着纸上一个符号,“这个图案……它不是普通的纹饰,而是一个坐标。”
“坐标?”房凝雪眼神一凛。
“是的。”学者点头,“如果我没猜错,它指向的,可能是另一处未知的遗迹。”
房凝雪盯着那个符号,心跳如鼓。
她缓缓开口:“把这张图给我。”
学者连忙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