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娘娘,您快瞧瞧这匹绸缎!”一位年轻的织娘兴奋地跑过来,手里捧着一匹薄如蝉翼的轻纱,“这是用新染料和新织法做的,阳光下会泛出七彩光呢!”
房凝雪接过来轻轻一抖,果然,那布料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在微风中轻轻飘动,色彩流转间如同云霞变幻。-零-点+墈·书- -庚′芯?醉?快¨
“不错。”她点头赞许,“这颜色是用了西域的矿物染料?”
“回娘娘,正是!”织娘眼中闪着光,“我们还加了点海藻胶,让布料更柔软顺滑。”
李承乾从后面走来,看着她手中的丝绸,挑眉道:“这玩意儿,能卖高价?”
织娘连忙道:“当然能!不少商队已经排队订货了,说是运到波斯、大食那边,那些贵族见了都爱不释手。”
“很好。”李承乾嘴角一勾,“那就给他们多备几匹,别让他们空手回去。”
说话间,两人又走到陶瓷摊前。¢咸-鱼,看^书`罔? +已.发,布¢嶵\鑫/蟑¢洁,一个年过四十的窑工正小心翼翼地擦拭一只青瓷瓶,瓶子通体洁白如玉,釉面光滑得几乎能映出人影。
“这位师傅,这瓶子怎么卖?”房凝雪问。
窑工擦汗道:“回太子妃,这是新配方烧出来的,釉料里掺了高岭土和石英粉,烧制时温度控制得极严,成品率不到三成……所以价格稍微贵些,一只要十贯钱。”
李承乾听了没说话,只是伸手敲了敲瓶身,清脆的响声让他眼神一亮:“声音清亮,质地确实不错。”
“殿下明鉴!”窑工激动地跪下,“我们这一窑试了十几回才成功,好多兄弟的手都被烫伤了。”
房凝雪蹲下身子,轻轻扶起他:“辛苦你们了,朝廷不会亏待有本事的人。你们这些成果,都是大唐的宝贝。”
窑工眼眶泛红,连连叩头:“谢太子妃恩典!”
集市上,人流如织,叫卖声此起彼伏。·白!马_书¢院~ `庚_歆¨醉*哙.不少百姓围在摊位前挑选商品,更有外地商人带着大包小包准备往回运。
“看来咱们这创新政策算是初见成效了。”李承乾低声说道。
房凝雪点点头:“不只是产品本身,更重要的是激发了大家的信心。你看这些匠人,一个个眼里都有光。”
“嗯。”李承乾目光扫过四周,“不过也不能太得意忘形,血影门那边还没彻底消停。”
话音刚落,一名侍卫匆匆赶来:“殿下,太子妃,外面有个自称是吐蕃使团的人求见,说是要订购大量瓷器和丝绸,带了不少黄金。”
“吐蕃?”房凝雪眉头微蹙,“他们怎么突然来了?”
李承乾冷笑一声:“八成是听说了咱们的新产品,想趁机低价收购吧。”
“那要不要见?”侍卫问。
房凝雪思索片刻:“见,但不能让他们轻易得逞。正好可以借此机会把我们的新工艺推广出去,顺便试探一下他们的意图。”
李承乾点头:“行,你安排。”
不久后,一群身穿异域服饰的吐蕃使者走进集市,为首之人是个满脸络腮胡的中年男子,一看就是个精明的商人。
“见过大唐太子与太子妃。”那人拱手行礼,语调生硬但态度恭敬,“我等奉吐蕃赞普之命,特来采购贵国最新工艺的瓷器与丝绸。”
房凝雪不动声色地看着他:“哦?你们赞普对大唐的手工业这么感兴趣?”
络腮胡笑道:“自然是听闻大唐工艺天下无双,尤其是这新式瓷器,据说比以往更加精美耐用,我们愿意以高价购买。”
李承乾接过话头:“高价?不知阁下所说的高价,是指多少?”
络腮胡伸出五根手指:“五十两黄金一件瓷器,一百两黄金一匹丝绸。”
李承乾嗤笑一声:“你觉得,我们大唐的瓷器和丝绸,是按件卖的?”
络腮胡脸色一僵,但仍强作镇定:“那太子的意思是?”
房凝雪微微一笑:“我们大唐的产品,只批发不零售,而且价格随市场浮动。今日的价格,恐怕要比你昨天打听的高出三成。”
络腮胡皱眉:“太子妃这是要抬价?”
“不是抬价。”李承乾冷冷道,“是物有所值。”
络腮胡沉默片刻,最终咬牙道:“好,那就按你说的办。但我们希望长期合作。”
“长期合作?”房凝雪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这个我们可以考虑。不过前提是,你们得先学会尊重大唐的规矩。”
络腮胡深深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明白。”
送走吐蕃使团后,李承乾低声问:“你觉得他们真是来买东西的?”
房凝雪摇头:“未必,说不定另有目的。不过至少现在,他们给了我们一个展示实力的机会。”
李承乾笑了:“你总是算得比我远。”
房凝雪没有回答,而是看向远处正在搬运货物的工人。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汗水闪闪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