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您好,看到您还没有回复。,纨?本\鰰/戦! `醉?芯-璋?踕-更,新_快′请问这版稿件是否满意?有什么修改意见吗?
过了很久,对方没有冒泡。我坐在电脑椅上转了两圈,干脆点开对方的主页。
除了刚刚入站时系统自动发送的帖子,对方的空间很干净。哦,我眯起眼睛,ip所属地还是在N市。
诶嘿,这么巧的嘛。我有些惊讶,开始产生了一些兴趣。不过为什么系统发送的认证帖子ip所属地在B市啊,这人有点意思。
提示音响起。
——用户cl99:抱歉,刚刚看完。
——用户cl99:写得挺好的。不过为什么感觉对方的角色表现有些冷淡。然后我的情绪似乎太内敛了。
——我:我是根据您给的大纲写出来,感觉是这样。要不我再重新修订?
——用户cl99:不用了,先付这一版的钱。我把下一章给你。\x·q?i+s,h¢e*n¢.?c_o′m¢
——我:非常感谢!下次会注意。
转账1000元,我捧起手机嘿嘿笑出两声,结果一不小心鼻涕又流出来。
第二天,我不知道为什么醒的很早,窗外鸟儿还在叫。手臂压着眼睛,我四处摸索终于找到手机。一解锁,发现王叔昨晚凌晨给我打电话。
我马上起身回拨,很快接通。
“喂,王叔怎么了?我昨晚关机睡觉。”
“希文,”王叔的声音十分低沉,“你看看能不能推掉一些工作,最近回淮西市一趟。”
心微微下沉,我开口:“出什么事情了,您慢慢说。”
“……你妈妈检查出有颅内动脉瘤。现在住院检查。”
“瓜子啤酒泡面,谁要嘛?”高铁乘务员推着小推车经过我身边。我戴着口罩,双眼闭上,眼皮发沉。
“你好要瓶矿泉水。”我伸手拦住。
“好的,一瓶五元。*狐`恋/雯-茓? /罪`辛!彰!劫·耕-欣*哙,”
我尽力直起身子,拧开瓶盖,喉咙的干涩被冲淡。
听到消息后,我上网查到最早的高铁票,直接补钱。工作室那边已经交给刘千波处理,走之前我另外发消息给张天笑说这件事请。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告诉她,其实说了也没用。但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乱太杂,我总想找个人撬开那道口子。
张天笑听完之后沉默许久,最后说了一句:“阿姨现在在哪家医院?”
“淮西市第一医院。”
“行,你有什么需要跟我说一声,我有几个关系比较好的同学在那里工作。”末了她补上一句:“你放心呆在淮西市,我没事会去工作室帮你看住那帮小朋友的。”
“多谢,回来给你的酒吧带上几瓶酒。”
“呵呵……你先休息吧。不聊了。”
喝完水后,我重新躺下闭上眼睡觉。似乎只是过了一会,闹钟响起,到站了。
高铁站的穹顶被骄阳猛烈烧烤着,恍然成了个超大的蒸锅盖子,不折不扣将车站罩入于巨大蒸笼之内,严丝合缝,空气像凝固的热胶一样粘稠起来。
我急步走到玻璃门口,迎面而来一股奇异的沉重热流扑在面颊上。
“诶我看到你了,右边,对再往右一点。”
偏过头,我看见一个男人站在栏杆外面朝我挥手,挂掉电话急步走过去。
“抱歉王叔,出来时晚了些,没等很久吧。”
“没有,一会儿的事情。高铁挺准点的……你没带行李箱嘛?”
我朝身后看了眼:“没有,出门太急,就背了几件换洗衣服。”
王叔轻笑点点头:“我的车在那边。我们先回家,你休息一会儿再过去。”
坐上车,我把手放在空调的出风口,终于感觉到一丝凉意。王叔整件衬衫背后全部湿透,拿出一包纸巾递给我。
“谢谢叔……我妈妈现在情况如何?”
王叔打着方向盘,脸色沉下来:“不好说,报告显示那个肿瘤有13毫米,而且形状不规则。医院那边……之后再跟你讲。”
“章丘做体检也不定期。我现在就很健忘,经常忘记提醒她。怪我。”
我手肘支在车窗玻璃上,慢慢开口:“不是您的问题。我在车上看了相关资料,这种肿瘤多发在容易焦虑的人身上。我高中时期转学,她一个人带我压力很大,跑东跑西,可能是那个时候产生的。”
王叔看我一眼:“……没事,先回家。我姐姐在医院看着呢。”
章丘和王叔结婚后,就没再租郊区的房子,家搬到了市中心附近一片。我很快擦干净身子,吃了口午饭就催促他带我去医院。
来到医院楼下,王叔突然开口问我:“希文,你这几天要不住在家里,方便。”
“不用了,我已经提前订好酒店。离医院更近……是这儿吗?”
“对。”
推开门,是一股消毒水的味道。病房其他患者都在休息。章丘躺在病床上,身体在宽大的蓝白条纹病号服里显得有些单薄。眉头即使睡着也紧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