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儿,你这是怎么了……”响天震地的哭嚎声响起。·x_x*n′y!d+..c^o\m¢
祝子期刚睁开眼睛,就被这声音吓了一跳。
她扭了下身体,尾椎处传来一阵刺痛,似乎刚才摔倒过。
一双温热的手盖上她的耳朵,让她免受接下来的音波摧残。
祝子期眨眨眼,过了会儿就适应昏暗的环境。
她把胳膊伸到眼前,仔细一看,五根短短的手指,这还是个小孩子。
伴随着哭嚎声,她看清楚眼前的情况。
一个又矮又瘦、头发乱糟糟、衣服上打满补丁的农村婆子坐在地上。
她拍着大腿,仰头哭嚎,语速快到祝子期只听到她反复喊:“我的儿。”
她身边躺着一个同样干瘦的中年男人,男人蜷缩起来,抱着腿,嘴里张张合合呻吟不断。
他应该就是这婆子口中的儿子了。
“香莲,都说了你家的赔钱货是个扫把星,我家男人才抱了一下,就被绊倒摔断了腿,你们必须要负责!”
又一个干瘦的妇女跑了过来,手指着祝子期大骂,她长着一双吊梢眼,凶相毕露,眼神像淬了毒一样。+卡?卡·小+税?网\ /哽_新?蕞\快¨
这是地上那个男人的老婆,祝子期心里默默记着人。
“大嫂,子期她不是。”抱着祝子期的女人开口了,不过她声音又低又软,显然是不敌面前的人。
“爸说过,家里的女孩按顺序排,你家的赔钱货叫三丫。香莲,你和老三这出去没两年就忘本了啊。”
面前的吊梢眼像是抓住了把柄,得意的大喊起来。
坐地上的婆子也顺势跟着喊:“你们夫妻俩都是没心肝的东西,老婆子我一把屎一把尿把儿子养大,娶了媳妇就忘了娘!一个赔钱货吃的白白胖胖,比你妈我都养的好…”
“妈,我们每个月有给家里钱,你……”女人想要辩解,却被打断了。,6*妖*看¨书`罔- ¨首*发′
“别想着转移话题,你女儿今天克着我男人了,以后他都下不了地,你们必须要给钱,不然我饶不了你们。”
吊梢眼女人眼珠子转了转,说出了这场戏的真正目的。
听到钱,地上的婆子眼睛看了过来,不停呻吟的男人也顿了一下,祝子期看到他眼珠子乱飞,一看就不安好心。
这哪里是摔断腿,分明是借机坑骗钱财。
祝子期忍不住想要张口揭穿,可说出来的话却含糊不清,她一下子蔫了。
这具身体硬件不行,哪怕她脑子转的再快,一张嘴发的音就不对。
“叮。”系统的声音突然响起。
“检测到宿主即将背锅,请迅速行动起来改变面前的困境,摆脱扫把星的名头。”
祝子期有些惊讶,系统还是第一次这么详细的告诉她要做什么,难不成这和原主的愿望有关?
她立马精神起来,伸手挣扎着从女人的怀里下来。
“妈,我没钱。”傅香莲拧着眉,一脸的为难。
“放狗屁,前段时间我还看到老三骑着一辆新自行车,还是凤凰牌的,老三家的,你们心眼还真多,瞒着爸妈藏了那么多钱。”
吊梢眼女人声音尖锐,恨不得顶破天际。
“嫂子,那自行车是是建飞领导的,他只是帮忙送回去。”女人急着解释,可对面几人并不肯放过她。
“就算那车不是建飞的,你们这两年也挣了不少钱,快拿钱出来老大的腿可耽误不得。”婆子甚至伸手就要掏傅香莲的口袋。
祝子期哪儿能看着别人欺负她这具身体的母亲。
她装作受惊了,一手一巴掌拍在两人腿上,疼的她们一个趔趄往后退。
“你这小贱人,敢打老子!”祝婆子疼的不行,嘴上也骂个不停,却揉着腿不敢再上前。
她总觉得这一巴掌打的她骨头要断了,疼痛从骨头缝里蔓延出来。
“妈,子期她没那么大力气。”傅香莲咬咬唇,替女儿解释,然后弯腰抱起祝子期哄着。
看着婆婆和妯娌一副受了重击的样子,她就是再傻,现在也知道她们是装的。
谁家一岁小孩子轻轻一巴掌能把大人打疼?
就连地上“哎呦哎呦”喊疼的男人都暗暗朝亲妈和媳妇露出疑惑的表情。
为什么他妈和他媳妇的表情看起来比他还痛苦,明明腿摔断的人是他啊!
就算要赖上老三家也要用对方法吧,你说你被小孩子拍一下疼的腿都要断了。
这说出去谁能信,岂不是明白告诉人家,你要开始耍赖皮了。
祝子期看着地上装瘸的男人,心里很快有了主意。
既然吊梢眼女人说她害的男人受了伤,所以才给她扣上扫把星的名头,那她把男人的腿“治好”不就行了。
想到这里,祝子期从空间里扒拉出一个一公分长的微型电击棒。
她挣扎着摆脱了女人的怀抱,蹲在地上假装被草屑吸引了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