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上,唐枝还算老实,乖乖靠在周时珩的肩膀上,没睡,摆弄着他的手。.第*一,看.书\惘^ !蕪,错-内~容~
这手真好看,关节摸摸,指尖摸摸,唐枝仰头瞧着周时珩傻乐,半天憋出一句:“你上厕所洗手吗?”
不知道这中间有什么逻辑,但周时珩还是认真的回她:“洗。”
“骗人。”
“不会骗你。”
“就骗人。”
“好好,乖。”
周时珩见她忽然没反应了,以为她乖乖睡过去了,没想到低头就看见她埋着腦袋在发消息。
[小吱吱:周时珩上厕所不洗手。]
她当他承认了。
“叮——”
周时珩本人收到消息,是发给锅包肉的。
想到明天唐枝看见自己又发了什么亂七八糟的消息不知所措的模样,周时珩就控制不住嘴角的弧度。
唐枝怎样,在他眼中都可爱。!幻/想′姬\ !更¢歆^醉!快′
酒店订的不远,周时珩扶着唐枝刷卡进屋,开门的瞬间还是被余景年的阔气打败了,这是个总统套房。
插上卡带上门,打开空调脱掉两个人的外套,他将已经有些晕乎乎的唐枝暂且搁置在客厅的沙发上,自己先去观察一下房间内的布局。
转一圈下来,确实应有尽有,甚至客厅还有一个半人高的观赏鱼缸,养着价格不菲的锦鲤。
但整个套房只有一间卧室,他站在卧室的大床房前,想起唐枝坐的那张沙发够大,晚上他凑合一下应该没问题。
“哐当。”
巨大的声响从客厅传来,周时珩身体比大腦反应更快,立马迈开长腿往客厅跑,见唐枝安然无恙地跪在地上才放下心来。
第一反应,他还以为唐枝把鱼缸砸了,怕她受伤。
他哭笑不得,放慢脚步走过去,怕动作太大吓着唐枝。
“怎么摔下来了?”
他语气极尽温柔,蹲在唐枝面前,像在哄小孩子。¢餿?飕,小¨税*徃¢ -哽.鑫′醉,全+
唐枝抬起头,拧巴着小脸,眼睛里除去因为醉酒浮现的水雾,眼角泛红,缀着泪珠,可怜巴巴地撇着嘴道:“疼。”
“现在知道疼了,谁让你乱动。”
周时珩嘴上这么说,却已经伸手扶她起来,检查她都没有磕着碰着哪里。
将她重新扶着靠在沙发上,他瞧见唐枝的手机掉在地毯上,弯腰去捡。
手机捡起,手机壳扔留在地上。
周时珩弯腰的动作顿在原地,看见了一张久违的照片,工工整整的附在手机壳中心。
一张久到连他自己都已经没有的证件照。
他蹲下去将照片捡起捏在手中,照片已经微微泛黄,边角翘起,也有明显被人经常撫摸的痕迹。
他隐约记得,这张证件照是高一入学特地拍的,学校需要提交材料时方便用。
难怪当时,他明明记得还剩一张,可翻遍书包和房间都找不到,原来在她这里。
“唐枝……”
意识到某种可能性,他缓缓抬眸,看向正歪着腦袋笑眯眯看着他的唐枝,他心头一颤。
或许,他自以为的暗恋从来都不是单向的。
“周时珩,你也摔倒了吗?痛不痛啊。”
唐枝伸手学着周时珩起身想将他扶起,但她的腿本就因为醉酒不听使唤,起身踏出去那一刻绊到茶几,整个人失去重心,朝着周时珩飞扑过去。
电光火石间,周时珩几乎是本能地张开手臂去接她,奈何蹲着的支撑力不够,整个人朝后倒去,慌乱间他用捏着证件照的那只手护住唐枝的脑后,另一只手箍住她的腰,两个人保持着一上一下的姿势重重跌在地毯上。
唐枝整个人严丝合缝地伏在周时珩身上,他们的脸贴的极近,鼻尖触碰,呼吸交融,唐枝觉得那气息痒呼呼的,輕微左右摇动,蹭着周时珩的鼻尖。
房间忽然寂静下来,两个人都能感受到对方强有力的心跳,他们彼此看着对方瞳孔中倒映的自己,这一刻,时间仿佛都静止了。
唐枝的脸颊受酒精作用,染着粉,她长睫低垂,迷离的眼神沿着周时珩的眼睛,掠过鼻尖,定格在他的唇瓣上。
她像是被蛊惑,也像是好奇地试探,微微撅起水润的唇瓣,蜻蜓点水般点点,轻轻蹭了蹭周时珩的下唇。
“周时珩,你的嘴巴好软,我……唔。”
所有话语尽数被吞灭,被撩起的火星点燃整片草原,周时珩将照片夹在指缝中,宽厚的手掌覆盖在唐枝的后颈,轻轻下壓,便全数侵占她的唇瓣。
另一只温暖有力的手游走至她纤细的腰侧,撩开毛衣,握住她的腰肢,不知是不是她学舞蹈的缘故,柔的像水,让周时珩不忍用力,极尽克制的手臂暴起青筋,与她露出的白皙肌肤相得益彰。
鱼缸的供氧器规律地吐着细密的气泡,咕噜噜的声音伴随着不知名水渍声在寂静的房间内被无限放大,几只锦鲤在水中,光影摇曳,倒映着地毯上交叠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