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珩坐起身将帽子戴好,若有似无的打量着舞台旁边的那几个女生。/精/武,暁+说-蛧` ~无¨错^内?容?
也不知是他听力够好,还是前排的老师们注意力都在舞台上,总之除了周时珩没人注意到她们。
从那个女生畏缩的动作和紧张的神态中,很容易推断出她不是第一次被面前的另外几个女生欺负。
“哎,嚼口香糖那个女的,怎么一臉欠不登儿的看着美女。”
是了,用余景年的话来说,被叫作“唐枝”的女生长得太好看,怕也是因此惹来祸端。
美貌不是原罪,但引起的祸端总会不分青红皂白的盖在美貌上。
“闲的。”
余景年没想到周时珩竟然会回应自己,不可置信的盯着周时珩看,奇了。
他瞄了眼瘦瘦巴巴,穿着白色芭蕾舞裙的唐枝,心中暗自揣测:难道周时珩这个骚包喜歡这一挂的?
但周时珩没再理会余景年。/秒/璋!结/暁!税′徃, ^追′罪!薪¨璋^踕*
随着主持人播报下一个节目,穿着芭蕾舞裙的唐枝借着低头整理裙摆,掩去臉上慌乱的神色。
礼堂的灯光在瞬间熄灭,她与那几个同样装扮的女生踩着红地毯登上台阶,最终站立在舞台中央。
她是C位。
因为离得近,周时珩得已清楚的看见,她像刚才整理裙摆那般垂着脑袋,不同的是这大概率是她的舞蹈动作之一。
与之配合的,还有她踮着的脚尖和摆在腰腹位置的手。
“唰。”
一道圆形的射灯照在唐枝的身上,将她那原本设计在白裙上不易察觉的碎钻暴露无疑,閃闪发光。
“哇~”
引起一阵轻呼。
与此同时,她骤然抬眸,下巴高昂地扬起,唇角维持着恰到好处的微笑,炯炯有神的眼睛目视前方,坚毅,果敢。
这看似平常的表情管理,除周时珩外,没有其他人注意到。-m¢a-n′k?a.n?s?h-u^.`c/o,m′
正是因为亲耳听到她在上场前受到的威胁,所以更加好奇,对舞蹈怎样的热愛,怎样的性格,才让她未露分毫破绽。
她在音乐中翩翩起舞,其他人都仿若配角,只有她如一只真正的白天鹅,鹤立其中。
她精致的鹅蛋脸让人无法忽视,可那是她最不值一提的“武器。”
爆发的掌声将周时珩飘远的思绪回收,余景年顶着玩味笑将脑袋伸在周时珩面前:“喂,看的眼睛都直了,早说喜欢这一挂,兄弟帮你追啊。”
他是个愛玩的二世祖,说这种话不足为奇,周时珩不与他计较,只道:“早晚有人教你老实。”
殊不知,他这话对未来的余景年一语成谶。
可等他推开余景年,那抹身影已经从舞台上离开,寻不到身影。
只知道她叫“唐枝”,其余一无所知。
周时珩自认为对一切事物都缺乏好奇心,平淡接受来自周围人的追捧和客套,大多數时候只静静做自己的事情。
最热血的时候莫过于打篮球和追漫这两件事。
所以,某种层面上来说,他有些装。
独属于少年的装逼成分,大多數时候维持着高冷形象,实际自身一人时,也常做些中二行为。
也可以称之为“闷骚”。
从那日起,唐枝就开始頻繁出现在他身边。
他总觉得,人与万物都有莫名的磁场,当你从未在意过一件事,哪怕他定时定点出现,你也会置若罔闻。
可一旦你注意到他,就会恍然发现,他围绕在你身边,突然出现在任何时间的某一个节点。
唐枝就是这样。
誓师典礼结束后,周时珩总会在学校,甚至上学路上偶遇唐枝,他单方面的偶遇,毕竟唐枝不认识他。
有时候她是在公交车站等车,有时候是在校门口的小卖铺买东西,有时候是在樓梯口经过,有时候是在操场跑操。
大多数时候,是周时珩坐在一樓花坛,仰头看着唐枝站在二楼走廊上看书。
他们的班级刚好是楼上楼下。
周时珩在一班,唐枝在三班。
而这一次,是在水房。
三中的水房在教务处楼下的拐角,里面有两台大饮水机,但平日多数是学生们在用。
周时珩拿着杯子踩着临近上課点从校门口往水房走,正好顺路,下午有体育課,备着点水解渴用。
但他刚靠近水房,就听见两道清脆的巴掌声,他皱眉,脚步顿住,猜测可能是有人在欺负人。
没等他多思考,从里面走出来一道穿着校服的身影,脚步匆匆,她始终没有抬头,没有奔跑,擦身而过,周时珩清楚看见她脸上的手掌印。
他的眉头皱的更紧,表情严肃。
两个女生嬉笑着从水房走出来,将要经过时,她们还打量着周时珩的脸,像是在讨论什么。
周时珩抬手将他们拦下时,她们甚至还有些隐隐的期待与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