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南箐回身去看看夏南箐,她正安睡,脸色带酒晕,松一口气。·顽_夲_鰰`戦^ ¢庚`新/最!全,
那些藏在暗处的蛇被毒死了,熟知这些的,除了地下宫的人,就是夏虹影的人了,对方的明明武功在自己之上,却不敢下杀手,也是夏虹影不敢杀了柳家人的原因。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夏南箐能躲得过今天,躲不过明天。
他拳头紧紧握住,手背的青筋一跳一跳。
柳嘉祯走出房间,胖哥站在门口,丢给他一个东西:“应该是那个刺客偷偷拿走,不小心掉出来的。”
柳嘉祯打开卷轴,文书已经签上了夏南箐的名字,夏老爷在问他意见时,非一时兴起,空作弥补之态。
看字迹,还是小时候夏南箐签下的字,如今又被翻了出来。
“夏老爷和夏家主有心,你也有意,若再推脱,多少不识好歹了。”胖哥虽然不识字,简单几个还是能认,婚书意义重大,他知道。*k^e/n′y¨u`e*d\u/.′c`o!m?
“我同你说了,家主是有意的,小潘,你不要错过了才后悔。”语重心长的语气。
柳嘉祯握紧卷轴没有答复,胖哥想要拿回来,柳嘉祯却握紧了没有松手。
胖哥哈哈笑:“我还想,你若真觉得为难,我帮你把这卷轴烧了。”
*
夏南箐头痛地醒来,昨天喝了一口烈酒就记不住发生什么事了,梳洗挽发后,梅嬷嬷道:“大郎在等家主。”
夏南箐一愣:“他昨天没有回乾和?”
“晚上回了,一大早又来了。”
夏南箐看一眼外头的天色,道:“他不是应该要去上衙吗?”赶紧往外走。
柳嘉祯站在在廊下,宽阔的肩膀将官袍撑得笔直,别人穿着要挽几圈的袖袍刚刚好齐他手心虎口处,手指笔直。
似乎来了一段时间,袍角有一圈打过露水的湿润的水迹。,6/1′k^s¨w′.`c\o′m,
明显有寒意的时候,早晚更是明显,他就这么傻站着,这么多屋子和仆人还不够他用吗?夏南箐还是生气,但心疼还是多过生气,连忙要叫梅嬷嬷安排人给柳嘉祯煮碗姜水过来。
“不碍事,他们说你没醒,所以没有让人叫你。”
夏南箐没了脾气:“那也可以进去屋子里等啊,你这是自虐吗?老朱主说了你现在大病初愈,得好好养的时候,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你受不住。”
柳嘉祯笑一笑:“我只是站在这里赏赏景色,我不冷,你别担心。”
夏南箐真的拿他没办法,这里虽然是她院子,可是花都已经凋谢,没什么好景看,柳嘉祯真要看,去林院,或者花苑里都比这里好。
“你昨晚回了乾和了?”夏南箐问。
柳嘉祯点头。
那应该见到那个人了,今日一大早就到了这里,连自己妻子都没有陪,就来了这里,难道是什么急事?
“我听老朱主说了,你误会了,那个人找的不是我,是另外一个。”柳嘉祯看着夏南箐。
夏南箐昨天的态度很反常,他于是去问老朱主发生了什么事,同时,老朱主在夏南箐心中,如同祖父一般敬重的存在,他在老朱主面前,郑重保证,若夏南箐对他有意,此生此事绝不辜负夏南箐。
老朱主说,这也是夏老爷期盼看到的。
柳嘉祯其实担心的点就是这里,他不想夏南箐是因为尊祖辈的意思与他结合。
如果夏南箐对他无意,他也会好好保护夏南箐。
夏南箐再次愣住:“什么意思?”
柳嘉祯手指暗中握成拳,忍住腼腆,让自己看上去温和且淡定:“我从未和任何人定过亲,也从来没有什么红颜知己。”
夏南箐还是愣愣了,以为自己还没有睡醒,嘴角慢慢爬上笑意,柳嘉祯也跟着露出一丝笑意。
“这个还给你。”柳嘉祯展开手心,露出青黛双笄簪。
“原来在你这,刚刚嬷嬷找了一圈没找到。”夏南箐拿回那发簪,但是头上已经簪了别的发簪,于是这个便没有插到头发上去。
见柳嘉祯一直看着自己拿着这个簪子,反问:“怎么了吗?”
“没事。”柳嘉祯垂下眼睑。
“这个发簪不知道哪里来的,可是挺漂亮的,我以为是个珠宝,原是红豆,真是少见的,不知道要挑多久,才能挑出品相都好且一模一样的两颗……”夏南箐端详着发簪道。
“你不知道这发簪谁送的?”
“你知道?”夏南箐奇怪地看着柳嘉祯。
柳嘉祯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勇气告诉夏南箐真相,岔开话题反问道:“怎么不喜欢吃白糖黏糕了?”
夏南箐顿了顿,嘟囔着道:“就是不喜欢了啊……”
柳嘉祯露出笑容:“不喜欢就不喜欢,那以后都不吃了。”
夏南箐觉得那个笑容带着难以察觉的苦涩之意,只好解释:“吃白糖黏糕会想起一个离开的哥哥,所以不想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