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跟着小潘干!他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谁想浑浑噩噩一直当无所事事的乞丐啊!
“家主当时就是在这附近吗?”柳嘉祯问。?c¨h`a_n~g′k′s¢.+c~o/m_
胖哥来精神了,把和夏南箐来到这里后走的路线都画了出来。
“大概这里,我就失去了意识,我猜家主是往这个方向走。”
柳嘉祯往前走,两条岔路,分别还能往深处继续走,腐败的浓郁的味道,大白天不怕人的蛇鼠横窜,里边藏了太多秘密。
“那晚有迷香,原来是地下宫的人搞的鬼?”胖哥问。
柳嘉祯点头:“不敢保证,但十有八九。”
胖哥问:“找到地下宫的人,能拉赵符戬下台?”
“不一定,但是能救夏家主。”
胖哥摸着下巴打量柳嘉祯,道:“难道你不可以吗?”
柳嘉祯苦笑一下:“我不拖累她便好了。”
胖哥更不明白了:“你病不是好全了吗?夏家主还许诺过娶你。~微*趣^暁?税¨ .耕?薪*最^全′”
“不要胡说,坏了夏家主的名声。”
胖哥道:“你没想过你为什么会在乾和醒过来,那是有一天,夏家主出来买酒,路过我们面前,看了你一眼,就从马车上下来了,当时她尚有婚约,仍有带你回府的心思。”
“她说过她很喜欢你。”胖哥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
“她对谁都好。”柳嘉祯不信。
“她对谁都好,对你尤其好,她喜欢你。”胖哥再次道。
*
从乱葬岗出来,胖哥还在不停地给柳嘉祯洗脑,柳嘉祯官袍在身,温润如神,惹周围的小姑娘频频回头,而他却无所觉,第一次贡士后被摘掉了名额,被人说你这样连活都活不久,官是当不上的,他没有气馁,继续考第二次,再加上早年家庭巨变,他胖哥早已经变成了浑浑噩噩的人,柳嘉祯却一次比一次顽强。他要是柳嘉祯本人,能笑死,他却没有勇气面对夏南箐的感情。!删_疤_看′书·旺, \首,发?
胖哥大概不知道,近乡情怯,面对喜欢的姑娘,会自惭形秽。
胖哥口水都讲干了,柳嘉祯还是无所动。
胖哥道:“难不成你在老家已有相好?”
柳嘉祯皱眉:“没有,别胡说,让阿箐误会了。”
胖哥好笑,哎呀,他真不懂年轻人怎么想啊,这不是都喜欢吗?别扭个什么劲呢!
“你和夏家主从小就认识,青梅竹马,没有定亲?”
“夏老爷提过。”
胖哥精神一振。
“我拒绝了。”
胖哥气道:“将来有得你后悔。”
柳嘉祯神色郑重:“阿箐配得上最好的。”
*
柳嘉祯在官衙里露了个脸,笔录和官差们在里边聊天,见通判大人回来了,连忙问有无怪异之事发生,柳嘉祯摇头,说明日再去。
吓得几个人看柳嘉祯就如见了鬼一样。
难道不是吗?就没有人能从里边全身而退。
仿佛没有看到他们几个张大嘴巴的样子,柳嘉祯手执笔写字,肩膀开阔,凝神落笔,如佛摘经文。
笔录和官差们暗暗吃惊,鬼神不近之人啊。
散衙后,柳嘉祯去一趟夏府,胖哥听说了,也说要去坐坐。
“你不能乱说话。”柳嘉祯严肃地警告。
“我乱说过什么了?”胖哥明知故问,“我说的都是实话。”
“那也不行,不要给阿箐压力。”柳嘉祯固执起来,烦死人,胖哥心想,要是自己是女的,不踹他一脚不解气。
胖哥问:“你不是不喜欢夏家主吗?你来这里找她做什么?”
柳嘉祯抿嘴道:“就看看。”见胖哥笑容暧昧,柳嘉祯无力地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阿箐现在的情况,我得每日看看。”
“你留一个人在夏府不就行了,还亲自来。”胖哥看着柳嘉祯的背影嘀咕道,忽觉他竟然是净了面才过来的,两人从乱葬岗出来的时候,身上都被熏臭了,柳嘉祯不仅把自己弄得干干净净,他还穿着官袍,以他的低调,他既然换了一身衣裳,干嘛还穿着官袍,这中间的xiao心思,实在是太搞笑了。
柳嘉祯没有回头看,都感觉到了胖哥诡异的姨母笑,他强自镇定,把胖哥当空气。
梅嬷嬷见到柳嘉祯来,连忙安排晚膳,柳嘉祯本想推迟,见一见夏南箐就走,想到胖哥听到有好吃的,咽下一大口水,遂答应了。
夏南箐见到他们,一如既往的面上挂着笑容,她在府里见到胖哥,似乎更加高兴。
胖哥开朗大笑:“好家伙,原来夏府这么大,一直走都不到你这儿,我还以为自己在皇宫呢。”
“你这一身新衣裳,看起来也像变了个人!”夏南箐围着胖哥看了一圈。
“我现在可是半个官衙的人。”胖哥骄傲道。
夏南箐这时才把视线放到柳嘉祯身上,道:“恭喜大郎,大郎是被分回泰州任职吗?”很少能在真州留任做官的,每个人都想留在真州,只要在真州里,仕途比在外地的平顺许多,上升的几率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