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主反笑她:“你呢,你这么早找他,又是什么事?”
夏南箐想通了就不害羞了,卖关子道:“当然是好事,老朱主就等着好消息吧!”
老朱主笑。?优*品?小+税?惘` `毋¢错^内-容-
“请问,柳郎是住这里吗?”这时,有个人的壮着胆子的怯怯的声音问。
夏南箐转头看过去,一年约十六七,模样清秀可人,虽穿着布衣,但浆洗得干干净净的姑娘正在问他们。
“是,你是?”夏南箐道。
“真是太好了,”娘子露出笑容,虽拘谨不安,但放心了很多,“他说,办完真州的事就回去娶我,可是这么久了,等不到他消息,我担心他出了事,就按着信提到的地方找来了。”
夏南箐脑袋懵了:“娶你?”
“是啊,”清秀的女子红着脸道,“我是他在泰州已经下了聘礼,定了婚期但尚未过门的妻。?我-的¨书!城+ ′追+醉`薪/蟑′結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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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的乱葬岗虽然没有那么恐怖,可是总有一种从脚心凉到头顶的无处不在的诡异感。
笔录恭谦着腰,抹着额头冷汗:“辛苦通判,司马大人府上有事,所以由我们代劳,若不是通判大人今日刚好赴任,卑职今日怕是没有勇气来这里。”
柳嘉祯温和说无碍,四处再看看。
笔录上年纪,一紧张话更多:“这个乱葬岗向来都诡异,官衙里有一本专门记录这里的事,也请过太师在这里做法事,皆无济于事,久而久之便搁置在这儿,只要百姓不来这里,便什么事都没有,如今这位司马大人子承父位后,也不知道谁跟他说了这儿的事,对这块地很感兴趣,非要查清楚不可。”
“我八字弱,根本遭不住这些,哪里跟司马大人一样年轻,我还有老母,万一我出事了,我家母老虎还不定会把我和我老母怎么样呢。?m·a!l,i′x\s~w!.?c?o~m?”笔录说到抹泪。
柳嘉祯道:“这里有我就够了,笔录大人不如先回府里等我消息罢。”
笔录大喜,但不敢溜得太快,毕竟通判是自己上司,自己上司今日刚到任,自己就半道丢下人跑了,万一以后被穿小鞋,日子也不好过:“通判大人有贵人之相,凡是能逢凶化吉,大家都遗憾大人连续两次考上了贡士却两次都因为身有疾而无法赴京考核任官,没想到如今身体痊愈,还能留皇城任官,大难不倒,必有后福!”
“大人,前方有异象。”官差道。
柳嘉祯看向笔录大人,笔录大人滔滔不绝的赞颂戛然而止,抖如筛糠。
“大人,回去吧,我不会在司马大人面前说的。”
笔录大人感恩戴德,撩起官袍狼狈地往外逃,柳嘉祯让官差们护送笔录大人回去,请太师给笔录做个法事,万一真的跟上了不好的东西……
笔录听到柳嘉祯这些话,吓得跑得更快了,官差们被柳嘉祯的一本正经弄得心里发虚,连忙跟上笔录一起跑了。
“啧,大鏖的官……”胖哥见快要跑到笔录前头的官差,“吃武饭的也这么怕死!”
“一袋钱买一个官差,死了就一了百了。”柳嘉祯道。
胖哥重重“哼”一声:“大鏖现在看着没有丢失一寸土地,还吞并了琉酆的大半城池,国之前所未有的繁盛,实际华丽的锦袍下边都是脓毒,我以前还能有家,现在当流乞,亲眼看着越来越多的乞丐。”
胖哥见柳嘉祯四处寻看的认真模样,似乎没有听到自己不满的抱怨,奇怪道:“你这么认真,是想把大鏖救回来?”
“匹夫之责,尽微薄之力。”
“赵符戬那种人……”
“我想救的是大鏖,不是赵符戬。”
胖哥明白了,一下子身上也充满了干劲,小潘在户部验证了身份后领了官职,本来是要外调,恰逢司马大府内外混乱,官衙缺人,柳嘉祯便被分到官衙里做通判,柳嘉祯路过那条街,把还没起床挠着自己胳膊睡得香的胖哥给叫起来,让他过来帮帮忙。
胖哥看着穿着圆领官袍的小潘眼睛一下子瞪大了,以前专门欺负小潘的老乞丐们也震惊了,他们一开始没有认出小潘,以为是哪个大人带着官差来赶他们出城,吓得“噗通”跪在地上求放一条生路,认出是小潘后,吓得差点晕过去,头磕得“砰砰”响,直呼“大人饶命!”
柳嘉祯没有管他们,只是还想在老乞丐面前耀武扬威一把的胖哥带走了,胖哥一边穿衣服一边听柳嘉祯讲,才知道又要去那个乱葬岗。
“去那地方干什么?”
“我想找地下宫的人。”柳嘉祯压低声对胖哥道。
地下宫?地下宫??嘶,不是传闻中了琉酆的组织吗?
现在胖哥明白了,柳嘉祯不过是借官职之便行事,但能信任的,只有他!所以故意支开那些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