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找他,问问,鬼头蛇,他有没有……”
蟒蛇匍匐回地上,虽然还是吓人,但比直起身子的时候看起来好太多了。-三·叶,屋_ -罪?欣`璋¨結/埂¢鑫?哙.
蟒蛇扭着身子,蛇头先行的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夏南箐想要跟上去,却怎么都拉不动胖哥,他一声不吭地站在边上。
夏南箐拿一块布巾给他,让他捂着鼻子,先出去,她要跟着走。
“你不怕蛇了?还敢追上去?”胖哥问。
夏南箐觉得有点不对劲,但是没有想很多:“它带我去找我哥,我哥肯定有鬼头蛇。”
“如果没有呢?”
“会有的。”夏南箐生怕蟒蛇走远,不跟胖哥再说了,可是她人一走,胖哥居然握住她手肘,修长的手指握着她的手腕,夏南箐一步都走不了。
“如果他有,就不会这么久都没有消息,你以为他真的不知道吗?”胖哥道,“或者他有,他不给你,只想看小潘死。¨6_腰,墈¨书^旺, ¢追?罪¢芯\彰,洁_”
夏南箐微微沉着脸:“胖哥,你不要这么恶意地猜测我哥哥。”
“我没有猜,他其实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你要失望了,你的一举一动,他都知道,他的眼线无处不在,甚至他没来真州时,你已经在他的监控范围内,你怎么会不生他的气?”
“胖哥,你放手!”夏南箐用力挣扎,胖哥松开手指,她踉跄两步才站稳,她脸色难看,丢下一句让他先出去等,就顺着蟒蛇的地方追上去。
她以为会看到什么蛇团在一起,或者什么一个未知的山洞,甚至这条蛇不是哥哥训练出来的,张口就猛地一口把她吞掉。
蟒蛇不见了踪迹,而不知不觉的异味越来越浓,夏南箐紧紧捂住口鼻,从腰间的荷包袋里拿出药草放进嘴里嚼。
忽然旁边的水潭忽然爬出一只被水淹死的人,她正在找替死鬼,她一把抓住夏南箐,脸色带着诡异笑意的把夏南箐往水里拖。.q!i`s`h′e\n/x·s..!c,o_m·
这都是假的是假的!夏南箐脸色发白地让自己醒过来,但是人掉入水里,水漫上来灌入她口鼻,真实的就像她真的在溺水一样。
救命……
……
一只熟悉的手把她拉了起来。
……
水“哗啦”一声响,一条鱼从手里逃了出去,跳回了水缸离,刚刚就是鱼摆尾甩出的巨大的水声,水缸溅了她一身湿。
夏南箐脑袋懵懵的,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现在是什么时辰,在哪,她在干什么。
好像有很重要的事等着她去做,但又记不起是什么。
“这鱼很凶,你捉不住它。”旁边一个玄衣的人,袖子套着袖套,袖口金色暗纹线,显得这一身玄衣带着不显山露水的贵气,腰间的横刀刀鞘上镶嵌有玛瑙和玉石,一看就是价值连城的宝刀。
夏南箐没有吭声地给他让了地,见他轻松地把一条大鱼拎了起来,利落地料理了这条鱼,沾血的手和利落的刀工,残忍间似乎又很优美,夏南箐第一次见杀鱼,也第一次见有人杀鱼就跟作了一幅丹青画一样洒脱。
那男人看她呆呆傻傻的,用水冲干净血迹,才道:“怕就不要呆在厨房,到前边歇着。”
她不是怕,只是……
他也觉察有点不对劲,走过来打量着她的神情,夏南箐终于看到他的样子,凤眸锐利,鸦黑的睫毛和眼尾一粒黑色的痣柔和了他自带的严肃气质,眼神温和。
*
她知道是谁,可是话到了嘴边又忘了。
他略微皱眉,凑过来额头贴着她的额。
他的脸骤然在面前放大,两人的睫毛相触,夏南箐脸瞬间红了。
“没有发烧,”面前这个男人道,“是因为我没有给你吃白糖黏糕?”
夏南箐脸还是红红的,往后退一小步,反被他拉回去了,他竟然也会笑成这样,眼睛微弯,嘴角抿着笑意,透着能看出的愉悦:“你躲什么,你今天及笄了,躲也没用了。”
今天她及笄?对,她今天及笄!
再一看,厨房里备着各种菜,看样子是有丰盛的一顿大餐,都是她平日里爱吃的。
他不像是熟于庖厨之事的人,他没笑的时候看起来冷得人忍不住心惊胆战,如今却在做饭,手里的刀剑变成了一个平常且温馨的烟雾缭绕,外头光线明亮,照在厨房里,香气很快传在她鼻子端。
“你居然会做饭?”夏南箐惊讶地道。
宋嘉罗瞟夏南箐一眼,好像在说,这么惊讶做什么:“不会可以学。”
夏南箐很想问他是谁,自己似乎是很熟悉他的,但是却怎么都想不起,甚至外头金色的阳光,也有点不对劲,她要努力想起所有事。
“尝尝咸淡。”宋嘉罗夹一筷子放到夏南箐嘴边。
夏南箐张嘴尝了一口:“好吃。”
宋嘉罗目光放到她身上,仿佛一下子看透她撒谎,夏南箐眼神里立刻透出心虚,改口道:“好像没有厨子煮的好吃……但绝对比我做的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