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图】
与此同时,余寂时也看到了群聊里的消息,见程迩意味深长地抬眸看向自己,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漆黑的眼眸中涌现出一丝冰冷。*天*禧¢晓!税.网^ _已·发¢布+罪^歆+漳′结/
几秒后,余寂时的嗓音在空气中突兀地响起,打碎了一片凝滞:“钱雪惠,你认识吗?”
听到这个名字,刘美伊神色一瞬间出现了一道裂痕,眼尾莫名抽搐了一下,精心戴上的温柔面具险些碎掉,反应过来后轻轻弯了下唇,挤出一抹疑惑的笑:“谁?我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啊。”
程迩眼尾微微上挑,勾勒出一抹嘲讽的弧度,缓缓向前一步,逼近她,耷拉着眼皮,懒洋洋地开口:“不认识?不认识平白无故给你打三万八?钱真好赚啊。”
空气仿佛凝固了。
刘美伊被紧逼着向后退,神色骤然变了,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失措,转瞬即逝,蜷缩的手指紧绷着攥成拳,又颤巍巍松开,指尖依旧在空气中止不住地颤抖。_幻¢想!姬` ?已~发*布-醉?鑫?漳¢节-
深吸一口气,她红唇一勾,眼底一抹阴郁倾泻而出,神色恢复了最初的平静,一双桃花眼眼尾上翘,睫毛纤长,扑扇两下,故作无辜:“估计是买的穿戴甲吧,我还卖点儿穿戴甲赚钱呢。”
刘美伊已经明显乱了阵脚,哪怕临时扯了一个借口,余寂时依旧眸光沉静,直接问道:“穿戴甲一套多少钱?”
“五十到两百。”刘美伊回答道,说着还从桌上拿出一套,水钻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顿了顿,她轻扬下颚,“我们家的穿戴甲都是纯手工的精品。”
余寂时眼底划过一抹凉意,抬起手臂环在胸前,语气淡漠:“就算是两百一套,三万八千元能买一百九十套,钱雪惠买上一百九十套,做什么用?倒卖么?”
钱雪惠涉/黄/涉/毒,大体是赚得盆满钵满,绝对不可能仅仅是账户上这些钱,怎么可能屑于做倒卖美甲的生意?还是说一个足浴店,需要增加什么美甲服务赚钱?
见刘美伊开口欲解释,程迩轻哂一声,手臂轻抬,轻轻挎在余寂时肩上,唇角勾起一抹笑,语气薄凉:“无论怎样,还是麻烦您跟我们回局里一趟了。¨比?奇-中¨闻·蛧/ !追!嶵*欣^蟑.截¨”
余寂时被搭上肩膀,早已习以为常,神色未变,只是一瞬不移地凝视着面前的女人。
刘美伊这次倒是表现得相当平静,没有任何的抵抗情绪,不知道究竟是真的未曾涉案,还是知道抵抗没有用。
抵达市局后,刘美伊被带进了询问室。
余寂时跟着程迩往临时办公室走。
此时此刻,办公室内只有柏绎一个人,厚重的黑框眼镜架在鼻梁上,镜片折射出电脑屏幕的光,听见开门声,瞬间仰起头看过去。
“快来,新鲜出炉,有新发现!”柏绎眉目舒展,腾地站起身来,手掌啪一声拍在桌子上,一双星星眼亮晶晶的,语气中是难抑的激动。
等余寂时和程迩走到身旁,柏绎拉着椅子再度坐下,抬手指了指屏幕上的内容,开口解释道:“我刚才整理了两个人账户上的收汇款日期,钱雪惠四次向刘美伊汇款,分别是在去年10月31号,一万元,12月8号,八千元,今年的1月3号,八千元,以及今年的2月17号,一万两千元。”
“我发现,每逢钱雪惠向刘美伊汇款,钱雪惠当周的大额收款就会有所增加。”柏绎一边说,一边意味深长地摩挲着下颚,紧接着调出一张截图,神色愈发确定。
“然后我发现,冯云慧去年账户中,收到过来自刘美伊的汇款,从五月份开始,每个月定时定量汇款两千五百元,能够推断出,大概率从去年五月份开始,冯云慧在刘美伊那里打长期工,月工资便是这两千五百元。”
说着,他又切换了一张截屏,抬起手中的圆珠笔,笔帽指向屏幕中红色方框圈出的位置:“1月1号,冯云慧最后一次收到刘美伊的汇款,紧接着1月3号,钱雪惠向刘美伊汇款八千元,之后冯云慧便在足疗馆接黄色生意,钱雪惠每周末都会向她汇款,这比汇款几乎尽数被打给汪翠珍。”
话说到这里,柏绎稍稍停顿了一下,余寂时低下头,抿唇不语。
冯云慧平时四处兼职赚钱,如今被亲生母亲逼迫去做这种事,挣来的钱几乎尽数打给汪翠珍,而汪翠珍呢,到现在哪怕有一丝一毫的悔过吗?
长长吁了口气,柏绎无奈摇摇头,移动鼠标,切了下一张截屏,继续说道:“梁宛也曾经在美甲店打过长期工,甚至可能与冯云慧相识,而她在二月初最后一次收到刘美伊的汇款,二月底就收到了两笔来自钱雪惠的汇款。”
言罢,他抬眸看向程迩,神色愈发严肃,“程队,有没有一种可能,刘美伊和钱雪惠是认识的,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