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大人为何如此笃定?”
看他认真严肃的样子,苏茵心底起了一丝疑虑。*x-i,n_x¨s¨c+m,s^.¢c\o′m\
肖承远眉心蹙了蹙,暗自骂着做这档子事儿的人。
他当下诚恳的跪下,表明自己的态度。
“我父亲虽脾气大了些,性情却刚正不阿,绝不会做出谋害娘娘之事,望娘娘能明察。”
“罢了,没有证据的事,哀家不会胡乱去冤枉人。”
苏茵也懒得再去追究。
“娘娘,这是微臣的心意…”
肖承远看她兴致缺缺,从袖袍之中掏出块令牌,呈现在她的面前。
苏茵视线落在那块令牌上,“ 这是先皇给予肖家的东西,能够调用部分禁卫军,你把它给哀家是何意?”
肖承远眼角眉梢荡开笑意,“娘娘还不明白吗?这是微臣的诚意。”
通过此次的交谈,眼前人极为防备他们肖家,那么他拿出诚意来,定能获得她的信任。
苏茵起身走下台阶,从他手里拿起令牌观摩。
她唇边勾了勾,“肖大人把这块令牌给哀家,你想从哀家这里得到什么?你父亲可知你的决定。”
关注她的肖承远晃了晃神,脸上露出暖意,“微臣想得到太后的恩宠,至于父亲他并不知此事,不过微臣很有把握,父亲他会赞成的。”
苏茵以为他会提出条件,不曾料到他会说出这番话来。
什么叫得到她的恩宠啊!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
“哀家可以给你赏赐,也可以给你信任,至于其他的,肖大人还是不必多想了。”
肖承远如何听不出她的话,看向她的目光深邃而炙热。?[2?μ8¥看:书ˉ×|网e? ?无?′错@?内\容?\
他不愿放弃这机会,自从看到她第一眼,什么荣华权势都不重要,他只要得到她的垂青。
“太后娘娘,微臣一片赤诚之心,望娘娘能够成全。”
苏茵嗤笑一声,“肖大人,难道你不知道苏太傅、谢渊等人私底下都是哀家的男宠?”
说这些话就是想让他知难而退,这样一来东西能够得到,也能够让这男人死心,别想些有的没的。
“娘娘,微臣都知晓,即便是这样,我也愿意服侍太后。”
肖承远眸底闪动着不明的光。
那些人都是朝中重臣,而他肖承远自认为不比他们差,况且以后的日子还长,谁胜谁输还不一定。
苏茵一时间对这男人无语了。
表面上真看不出来,肖承远脸皮这般的厚。
但是转眼一想,她唇边透出笑意,倘若肖承远成她的男宠,不知他的太师父亲该气成什么样。
真是令人期待呀。
“求娘娘垂青…”肖承远垂下眼眸,透出几分紧张。
“肖大人,快快请起…”
苏茵声音柔软了些,伸手附在他的手腕上。
肖承远浑身一颤,眼眸闪动亮光。
她这是同意了。
“你一片心意,哀家心领了。”
“娘娘,微臣…”肖承远心下一阵紧张。
苏茵展颜一笑,惑人心神,“肖大人回去慢慢考虑,两日后进宫,乖乖的在偏殿等着…”
“微臣谢娘娘…”
听到她的话,肖承远瞳孔猛然收缩,感觉血液在迅速流动着,连眼尾都泛起了薄红。_h*o?n`g\t\e·x?s~..c~o~m/
“好了,肖大人退下吧…”
苏茵下达了逐客令。
肖承远心头万分不舍,也不再逗留下去,但刚踏出长春宫门槛,便与数道阴冷目光相对。
楚辞沄警觉凝视,浑身散发肃杀之气。
“肖大人,你觐见太后娘娘所为何事?”
肖承远面容和善,轻声笑道:“我觐见太后自是有要事在身,楚将军莫要深究了。”
“肖承远,无论你心怀何意,本相断不会让你得逞。”谢渊眼神一黯,冰冷地上下打量着他。
肖承远笑得愈发神秘,“谢丞相,不如我们静观其变。”
无视二人犀利目光,他步履沉稳地渐行渐远。
归府后,肖承远并未隐瞒,将交出令牌之事禀报父亲。
“你这逆子啊!真是糊涂至极。”
太师气得险些昏厥过去。
肖承远沉凝双眸,“谢渊与楚辞沄等人皆己成为太后的人。父亲何必与之争斗,况且毫无胜算,与其如此,不如大家相安无事。”
“太后娘娘乃宽宏大量之人,而我为彰显我肖家之诚意,唯有如此,方能获其信任。”
太师看着这个儿子,心里冒出别样的想法出来。
自从上次太后垂帘听政,他这儿子就变得了不一样了。
“为父怎么觉得,你还藏着其他心思。”
现在这种时刻,肖承远自然不能承认自己的想法,否则依照父亲的性格,必定会当场气死。
“父亲大人别多想,孩儿都是为了肖家着想,并无其他的想法。”
“罢了,随你吧…”
太师叹了口气,拿这儿子没了法子。
……………
长春宫里。
苏茵端详着令牌,似笑非笑。
闻听宫女来报,她即刻将其收起,藏入了袖袍之中。
谢渊与楚辞沄面色阴沉地迈入大殿。
“太后娘娘,肖承远心怀叵测,还望娘娘切勿轻信于他。”
谢渊心中怒火中烧,对着容颜绝美的苏茵说道。
楚辞沄心中思绪万千,无名之火在眼中翻腾。
“不知娘娘对肖大人作何看法?”
他心中隐约有种感觉,那肖承远与他们有着相同的心思。
与其成为情敌相互争斗,他更希望与肖承远成为政敌。
“你们两个什么意思?莫非是专程来质问哀家不成?”
苏茵面上笑容未改,甚至眼眸中还流露出一丝笑意。
谢渊沉声回应,“微臣此番前来,是为娘娘着想,绝非来质问娘娘。”
苏茵自然看得出来,男人表面不动声色的问,但那冷漠而坚定的眼神中,流露出的是深深的不满。
她莲步轻移地走到两人面前,伸出指尖轻轻划过谢渊的脸颊。
凑近男人耳畔,微笑带着丝丝魅惑。
“为我好?可你身为臣子,是谁给了你如此放肆的权利?”
“啪”———
苏茵反手给了男人一记耳光,看向满脸惊愕的楚辞沄。
“啪”———
紧接着,又给了他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
“身为臣子就该有臣子的本分,哀家的事岂容你们插手。”
苏茵嘴角轻扬,毫不掩饰自己的本性。
既给了她权力,让她能够调兵遣将,培植自己的势力。待到登上高位之时,就算撕破脸皮又有何惧。
楚辞沄捂着被打得红肿的脸,虽说这疼痛对他并无大碍,可眼前的苏茵却变得异常陌生。
以往她都是温柔淡雅的,而现在她如同浑身长满刺,令人难以靠近,性格天翻地覆。
他眸子写满不可思议,“娘娘…你…”
“楚将军,你是不是后悔了啊!”
苏茵注意到他脸上的惊愕,却是全然不在意的神态。
“我想要的不过是权力,谁能给我,哀家就喜欢谁,谁也无权干扰,更别想着以下犯上。”
楚辞沄不懂她不继续演下去,哪怕欺骗他长一点也可以。
“娘娘,以往的深情厚谊,为何不装的久一点?”
苏茵没有负罪感,坦坦荡荡的说道:“得到了想要的,那哀家还装什么?怪只怪你们个个深情,一心想要从我身上给予你们爱。”
谢渊知道她真实的性情,心底浮起一阵的悲凉。
“娘娘,本相的心里只有你,对于肖承远,微臣只是问问,娘娘何须发这么大的怒火…”
“难道在娘娘心里,本相还比不上肖承远吗?”
苏茵不管他们争风吃醋,她所在乎的只有利益。
“谢丞相,只要你听话,你永远是哀家的宠臣。”
谢渊身躯一个踉跄,“是,微臣愿听娘娘的话…”
苏茵手指抚上他的脸,对着微红的那块吹了吹。
“这才乖嘛!谢丞相能够识时务,哀家很是欣慰。”
“那苏太傅也是娘娘的入幕之宾。”楚辞沄忍着心痛问道。
苏茵继续回答他,“他是哀家的男宠,是他求着哀家怜惜,比起你们可听话多了。”
每一句话都毫不留情,宛如尖刺扎在两人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