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好兄弟不信,温瑜锦神情痛苦,把温家的事说出,“沈裴蔺,你知不知道,我们温家破产了!”
“什么?”沈裴蔺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温家怎么会破产,你们家是上市公司,资金那么充足,好多公司都赚得盆满钵满的。o°第¥,一2看<书¤,#网??ˉ >/最+新a??章||节¤o?更@新?_?快D1[”
“是我们温家惹到人了。不对,是我惹到幕后黑手了,并且那人就在苏茵旁边,看我们的笑话。”
回想起来到天湖庄园的经历,温瑜锦把见过的人都过了一遍,想不出来到底是何方神圣有这么大能耐。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把温家逼到这份上。
一切都太迟了,都是他的错。
温瑜锦说道:“可这就是事实,你在明月湾待的那几天,难道不知道我们家的情况吗?”
沈裴蔺沉默了几秒,说出了自己最近的情况。
“我这几天没在明月湾,在离天湖庄园不远的地方买了栋别墅,所以不晓得你们家的事。”
自从和他们闹得不欢而散,他就从明月湾的别墅搬出,到了这附近,就想跟苏茵重归于好。
明月湾,他根本没关注过。
“我己经对她动了心,哪怕倾尽所有,我也要得到她的原谅,让她再给我一次机会。”
一说起苏茵,沈裴蔺笑得温暖。
跟沈裴蔺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温瑜锦却是满脸痛苦,手紧紧握成拳头,努力克制内心复杂的情绪。
他哪还有资格追求她,他们温家都破产了,父母逃到国外去了,他还背负着巨额债务。/r,i?z.h?a¨o¨w+e-n?x?u.e\.¢c~o+m-
不仅没有资格,要是再去打扰她,他有种不好的预感,自己肯定没好果子吃。
温瑜锦思考良久,再三提醒他:“反正我劝你别去,那人躲在暗处,手段狠辣得很,说不定下一个倒霉的就是你们沈家。”
然而好兄弟就跟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一样,压根没把这话当回事儿。
只见沈裴蔺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放心,我会提防,而且我们沈家产业复杂,不会轻易破产的。”
他对苏茵朝思暮想,怎么可能因为温家破产就打退堂鼓。
说不定这一切都是凑巧,至于温瑜锦的状况,等见过苏茵后,他会拉兄弟一把,助他东山再起的。
毕竟是好哥们嘛,总不能眼睁睁看他遭罪。
“你在这儿等我会儿,我把花送了就回来。”
沈裴蔺安慰他别想太多,转身大步向前,捧着玫瑰花,乐颠颠地朝天湖庄园去了。
而温瑜锦则抿着嘴不吭声,首勾勾地盯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
他也没多停留,强忍着身上的疼痛,一瘸一拐地朝前走,想赶紧回明月湾,看看家里啥情况。
……………
苏茵换了一套小香风套装,拎着包包就下了楼。
在她身后,男人的身影如影随形,季霄不紧不慢地走到她旁边,眼睛里闪烁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光芒。
“小姐,夫人让你回家聚餐,应该不只是为了吃顿饭!”
苏茵一脸茫然,“我妈说都是些亲戚朋友,让我必须参加,不过她以前不喜欢聚会,今天真有点奇怪!”
按照原身的记忆,苏母向来不喜欢这些应酬的。.k¨a*n′s~h¨u+q+u′n?.¢c,o?m/
“可能夫人有别的打算吧!”
季霄心里有了一种答案。
“行吧,去了就知道了。”
苏茵也没往深处想,上了早在外面等候的车。
庄园的大门缓缓打开,一辆豪车缓缓驶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沈裴蔺一个闪身,瞅准时机拦在车前面。
“茵茵,能不能聊聊?”
苏茵抬头瞅了一眼,看着他捧着的玫瑰花,漂亮的脸没有表情,只觉得男人的举动可笑至极。
挥挥手示意司机继续开车,然后丢下一句冷冰冰的话。
“沈裴蔺,咱俩没啥好聊的。”
“求求你给我个机会,以前都是我的错。”
沈裴蔺近乎渴求盯着她。
“先生,麻烦你让让。”
开车的司机把脑袋伸出窗外,大声提醒着拦下车辆的男人。
看着少女冷漠的表情,沈裴蔺蠕动着嘴唇,眼底写满失落,鲜红的玫瑰都在这一刻丧失了色彩。
坐在车内季霄眼底划过冰冷,唇边浮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冷笑。
苏茵清脆动听的嗓音响起。
“既然他不让开,就给我碾过去,出了事我负责。”
一句话落下,司机毫不犹豫听吩咐,启动车辆冲着男人开过去。
沈裴蔺一时躲闪不及,整个人被撞飞老远,飞入路边的绿化带里,不知道是生是死。
而那辆豪车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转眼间消失在转弯的拐角处。
过了片刻后,沈裴蔺踉踉跄跄从草丛里站起来,那束玫瑰花沾满泥泞,早己不成样子。
如他的情感一样,没有了任何可能。她看他的眼神只有厌恶,没有以前的依赖,如同陌生人一样。
沈裴蔺苦笑,看着血流不止的手掌,颓然坐在路旁。
叮铃铃———
急促的铃声响起,打破他混沌的思绪。
沈裴蔺掏出手机一看,是爸妈打来的电话。
想了想,他按下接听键。
“爸、妈……”
亲切的称呼才说出口,里面就传来两人咆哮的声音。
那语气是从未有过的严肃和痛恨,仿佛电话那头不是他们的亲儿子。
“沈裴蔺,立即给老子滚回来。”
“怎么了?”沈裴蔺很是不解。
以前对他很温柔的爸妈,怎么今天像吃了炸药一样?
但下一秒他得到了答案。
“你知不知道,我们沈家快完了。你在外面做了啥?得罪了什么人?给老子如实交代。”
沈父压抑着怒气,冲着沈裴蔺吼道。
沈裴蔺心头一凉,立马回复,“沈家到底怎么了?”
沈母哭泣的诉说着最近发生的事。
“不光是生意上出了问题,就连公司账目上也出了问题,而且有人实名举报,公司被查出偷税漏税,涉及金额过大,你爸可能会坐牢啊!”
“我马上回来。”
沈裴蔺狼狈的上了车,往明月湾的方向赶过去。
一路上他的脑海里反复思索,温家最先开始出了事,紧接着便是他沈家,一切来的毫无征兆。
这人要报复他们两家,难道真是苏茵所做的。
可是论实力而言,苏家就算能耐再大,也不可能在短短时间,把他们两家都给搞了下去。
回到明月湾,沈裴蔺进门就挨了一巴掌。
“你到底得罪了谁?给老子如实说出来,赶紧提着礼物去道歉,否则咱们断绝父子关系。”
沈父气得完全失去理智,赤红的双眼盯着这个儿子。
沈裴蔺跪在他面前,麻木的回答,“我唯一得罪过的只有苏茵,可是我有预感,这些事不是她做的?”
“你这逆子还不交代,我动用各种关系,有人才透露出,是你沈裴蔺得罪了人啊!”
沈父不相信的摇摇头,气得又踢了他几脚。
“我没撒谎,我不知道得罪了谁。”沈裴蔺喷出一口鲜血,“温家也破产了,可能是同一个人做的。”
此时他想到温瑜锦的提醒,可惜却什么都挽救不了了。
因为那人是一同对付他们,完全不给他们留任何余地。
沈裴蔺看着沈父被警察带走,崩溃的晕厥倒地。
不远处的别墅里,温瑜锦呆呆看着被贴封条的门,没有多犹豫,转身向沈裴蔺这边走。
半路上就听到他们家情况,温瑜锦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砰的”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东山再起的可能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