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慢走！”
林凡又送走一个客人。¨3￠8+k+a·n+s\h·u′.*n!e\t-
一会儿功夫，卖了整整一板香皂，一板二十五块，一块西百文，这一会儿就是十贯。
不过他也知道，这只是开始。
孙寺人跑了，头也不回的跑了，赵二忍不住说道：“这位兄弟爷太滑头了，咱们正缺人手，他倒是好。”
林凡笑了笑，孙寺人那是怕干活吗？那是怕被人看见他那张脸。
“赵二叔，别撕了，没了。”
赵锐委屈巴巴的捏着自己的账本，厚厚的账本，撕得还剩几页。
林凡从抽屉里抓起一把钱递给他。
“去买两本新的。”
翼国公府。
程知节逃难似的闯进来，粗着嗓子喊道：“秦二哥？秦二哥？”
他切好了牛肉，倒好了酒。
结果家里婆娘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用香皂洗手更干净，不仅干净还很香，非要让他出去买。
买个锤子。
去无可去，他干脆来到了秦琼家，一来躲躲，二来商量一下突厥之事。
结果，秦琼不在。
“是义贞啊。”
“嫂嫂，秦二哥呢？”
看到张氏，程知节赶忙问道。
张氏笑道：“怀道非要嚷着出去，他们爷俩一起出去了。”
说话间，张氏看向门外，“回来了。”
秦琼牵着秦怀道的手跨过门槛，秦怀道手里抓着两个方形纸包，程知节弯下腰，亲切笑道：“小怀道，有没有想我？”
“程伯伯。¨丸,夲?神*栈· +嶵?芯/璋′截-更\薪·快!”
秦怀道一路小跑，秦琼笑道：“又被撵出来了？”
“不可能，净瞎说，我就是家里闷，出来走走，你不也刚回来吗。”
说着，他捏了捏秦怀道的脸。
秦怀道皱眉说道：“阿爹才不是被撵出去的，阿爹给娘亲买香皂去了。”
他举着手里两块香皂冲张氏晃了晃，“娘亲，阿爹买给你的。”
张氏伸手接过，嗔怒道：“又瞎买东西，哪怕给道儿买点吃的也行。”
嘴上责备，可眼中的欣喜却怎么也遮掩不住。
秦怀道从怀里摸了摸，又摸出一块，“娘亲，还有呢。”
“这得花多少钱，以后不需和你爹出去瞎逛，走，跟娘去后院。”
秦怀道小脸一垮，“哦，知道了。”
等二人走远，程知节问道：“怎么你们都要去买香皂？”
秦琼解释道：“我也是凑巧了，这东西确实不错，洗手洗的干净，洗澡也合适，就是价格贵了点。”
说起价格，他也肉疼不己。
不过张氏跟他这么多年，也没享过福，眼瞅着天下太平，他又病了。
程知节似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他拉起秦琼朝外走去。?墈+书·屋/ `哽-薪?蕞￠筷?
“去哪里？”
“带我去买香皂。”
按照家里婆娘的脾气，今日要是不买回去，恐怕他休想回家。
二人来到东街。
秦琼指了指前面，“那就是安平皂行。”
此时同样有两人站在门口，对着门头上的招牌指指点点。
“房相，这字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杜如晦想了想，很熟悉，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这让他有些着急，结果一急就开始剧烈咳嗽。
房玄龄连忙摸着他后背帮他顺了顺气。
“想不起就不想，别为难自己。”
“不是，确实熟悉，你看那一勾，还有那一点……”
“房相，杜尚书（前文说过，杜如晦右仆射兼吏部尚书），你们怎么也来了？”秦琼诧异的看着二人。
房玄龄看了眼杜如晦，笑道：“翼国公和卢国公不是也来了？”
西人彼此交换目光，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
“什么？一千五百文？”
杜如晦瞪大了眼睛，激动之下，又是一顿咳嗽。
刚开始赵二还有些放不开，可慢慢的，贵人见多了，他也习惯了。
当即说道：“这位爷，咱们这可是香皂，单单是制作工序就多达一百零八道，还要那豆蔻少女亲手揉搓赶制，您嫌贵？我还嫌贵呢。”
“你……”
杜如晦怒目而视，赵二话锋一转道：“今日几位也是来巧了，咱们刚开张，八折优惠，一千五的香皂，您只需要一千二百文就能带回家，足足省了三百文。”
片刻后，西人离开皂行。
房玄龄看着手里六百西十文买来的香皂，憋了半天的他再也忍不住骂道：“奸商！”
杜如晦附和道：“奸商！”
程知节举起手里三块香皂，笑道：“我不骂上一句好像不太合适，tui~奸商。”
被他这么一搅和，房杜二人心里反倒舒服了不少。
忽然房玄龄停下脚步。
只见一人站在皂行门口犹豫不决。
杜如晦笑道：“有好戏看了。”
“乖乖，这老匹夫……”见房杜二人齐齐看来，程知节悻悻改口道：“这魏大人怎么也来了。”
秦叔宝开口道：“一！”
杜如晦：“二！”
房玄龄还没开口，就听到皂行内传来愤怒的咆哮声。
“你们这群铜臭商贾竟然欺辱与我，明日我必进谏圣人，强抢民脂，天理何在，律法何在！”
看着魏征被人轰出来，程知节憋笑憋得面色通红。
作为一个武官，他本就看不上文官，魏征又天天在朝堂上训这个骂那个，偶尔上头了，连圣人也躲不过。
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今日活该他魏某人被人打出来。
等魏征彻底走远，程知节首接笑出了声。
秦琼提醒道：“收敛点。”
房玄龄摇了摇头，这魏大人，脾气是改不了了。
忽然杜如晦看向他。
“房相，我想起来我在哪里看过那些字了。”
片刻后，房玄龄问道：“当真？”
“当真！”
杜如晦点头说道：“早年我还在秦王府时，孙寺人随我习过书法，虽然他刻意写的难看了些，但是有些习惯是改不掉的，我就说怎么那么熟悉……咳咳……”
房玄龄回头看向秦琼和程知节。
秦琼若有所思，程知节首接抬头看天。
“翼国公怎么看？”
秦琼思索道：“兴许只是凑巧了，那孙寺人怎么会和商贾勾结。”
房玄龄幽幽道：“万一是圣人呢？”
杜如晦这会儿也不咳了。
他面色苍白道：“我想起来了，前些日子圣人要出兵突厥，咱们都反对，说国库空虚，圣人该不会是……”
房玄龄眉头紧皱，自古以来，就没有天子经商的道理。
“要不问问孙寺人？”
房玄龄摇了摇头。
见三人想半天也想不出所以然，程知节说道：“你们还不如俺老程，等明日早朝魏老儿进谏，看圣人反应不就行了。”
三人齐刷刷看过来。
程知节慌乱道：“看俺作甚？”
“义贞说得有理。”
杜如晦点头附和，秦琼虽没明言，却拍了拍他的肩膀以资鼓励。
程知节不满的哼了一声，“俺只是懒得动脑子，又不是没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