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看准了田七雷会有此一问,那人轻哼一声,仰面道:“哼,老夫蔚冶子,岂是你们这些小辈所知道的!”
蔚冶子?一旁的刘景浩眉头忽的皱了起来,疑问道:“可是天下第一炼器大宗师蔚冶子蔚先生?”
那人得意的笑了笑,道:“没错,正是老夫!”
哈哈,刘景浩大笑:“原来是蔚先生!”腾出旁边一个座位,伸手请道:“快请坐!”然后皎洁的向田七雷挤了挤眼。·x\4/0\0?t!x·t*.?c`o,m′
蔚冶子满意的点了点头,嘴中罗嗦道:“你这小娃不错,懂得礼数,看你也过了弱冠之年,来这凌烟阁倒也说得过去,恩,不错!”
额!这老头果然猥琐,方才还指责二人有辱斯文,现在给他一个座位就变成识得礼数了,真是,太猥琐了。就这也是天下第一炼器宗师?
时间渐渐过去,人也越来越多,只是兰魁首依旧没有出场,刘景浩不忿的埋怨道:“不就唱个曲子吗?还摆这么大的架子!”
田七雷怪异的看着刘景浩,道:“你真的是这里的常客吗?怎么连这都不知道,大腕儿总是要最后出场的,我们今天就是来的有点早了!”
蔚冶子在一边自斟自酌,听到二人对话,哈笑道:“你们两个小娃真有意思,哈哈哈,我喜欢!”而后复又喝起酒来。
刘景浩气冲冲的看着他:“老家伙你笑什么笑,给我些酒,我也要喝!”
“小娃,这你就不对了,你看老夫是个穷人,好不容易买了壶酒水吃,怎么能说送人就送人呢?”
“去你的!”只听刘景浩叫骂道:“这壶酒一直就是老子桌子上的,怎么成了你买的,赶紧把酒还我!”
蔚冶子一阵尴尬,腥红着脸不好意思道:“你这小娃,怎么如此不懂礼数,长辈喝你些酒你也这么斤斤计较,将来怎成大器,真是悲哀啊,悲哀!”
田七雷看在眼里乐在心里,看着刘景浩皎洁的目光,终于明白刘景浩的用意了,生在深宫中的人对于宫心计还真是无师自通啊,轻轻的摇了摇头继续看刘景浩表演下去。,3+8?看?书¨网~ \已¢发?布¢最_新~章.节*
“老前辈你这是哪里话,不是我斤斤计较,而是在争一个理,若是抛开这个理字,我就算请老前辈痛饮三大缸又有何妨”
话还没说完,就见蔚冶子两眼放光,急道:“小娃,此话当真?”
耸了耸鼻子,刘景浩道:“当然是真的!我好歹也是个小侯爷,怎么会食言?”又问道:“老前辈没有买酒钱,迎客的姑娘怎么会放您进来呢?”
悻悻的搓了搓手,蔚冶子眼中露出一丝不屑道:“那帮人太是狡诈,知道我的身份后对我说给一壶酒,我便给他们炼制一个器皿,真是气煞我也,我蔚冶子什么人,岂会受他们胁迫,满口答应下来,但就是不给他们炼器,也不曾喝他们一滴酒,哈哈哈哈,他们能奈我何?”
刘景浩终于笑了,笑的是那么奸诈,只是蔚冶子没有看到,当蔚冶子转过头的时候,他的面容马上就被强烈的愤慨所取代,只听他道:“太过分,实在是太过分了,前辈,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一壶酒就想换您炼制的一件宝贝吗?前辈,您的酒我请了,不用受他们束缚!”然后大喊道:“来呀,给我上十坛美酒,要最好的!”
看刘景浩如此豪气,蔚冶子丝毫没有上当的觉悟,眼中冒着星星看着桌子乃至地上的十坛买酒,刘景浩随手打开一坛,摆到蔚冶子面前,道:“前辈,请!”
蔚冶子赞赏的看着刘景浩,口中不停道:“恩,孺子可教也,不错,孺子可教也!”
田七雷在一旁默默注视着,真别说,这蔚冶子还的确是海量,一坛子酒他一口就将其喝尽,喝完后咂了咂嘴,意犹未尽道:“真是好酒啊”
然后两眼直勾勾的盯住了另外几坛酒,刘景浩会意一笑,复又送上一坛,蔚冶子就这么一连将十坛酒全部喝尽,脸上竟没有丝毫醉意,这下田七雷惊呆住了,连忙用眼神示意刘景浩赶紧打住,一个能连喝十坛酒而不醉的人至少要比他们的境界高的多,田七雷自酎自己功力不弱,但也绝对达不到十坛,可见眼前这天下第一炼器宗师可比他俩要强悍的多了,而刘景浩丝毫没有注意田七雷的眼神,依旧乐在其中,到了最后,欧冶子竟生生痛饮了三十六坛好酒。.t±三?叶′屋?}^ ?|@更3@新′o最?全o引得凌烟阁众人纷纷侧目,将注意力集中到了他们这一桌。
嗝,蔚冶子打了个饱嗝,轻抚自己的肚子,微眯着眼,享受着呓语道:“好酒啊,好酒,终于喝的尽兴一回,小娃不错,识得礼数!”
“一,二,三,三十六!”刘景浩一一数过酒坛,坏坏道:“前辈,你可一下子喝了三十六坛美酒,在下这个月的零花钱可都被你喝掉了,你说该怎么办呢?”
,没人回答。
“前辈?”,依旧没人回答。
刘景浩骤然转过头,就见田七雷双眼略带惊恐的看着先前蔚冶子的位子,现在早已空空如也,哪有半个人影!
刘景浩不信邪的转身看了看酒坛子:空的!蔚冶子的座位:空的!
“啊啊啊啊,老骗子!”刘景浩的吼叫声传遍了整个凌烟阁,而在凌烟阁的屋顶上,一个神态猥琐的老头手捧一大坛酒,廖有兴致的听着阁内的咆哮,嘿嘿的笑了两声:“两个小娃都不错,哈哈!”然后消失不见!
刘景浩被诳,好多人看在眼里暗暗发笑,王城富贵人多,奇闻异事不少,众人除了笑笑外,倒也见怪不怪了,田七雷安慰道:“没事的,我看这个老头挺风趣,说不定哪天馋酒了还会在回来找你的,不过下次你就直接说让他给你炼器,然后在请他喝酒!”
刘景浩挫败的耷拉着脑袋,无力道:“哎,那他还不立即就跑了?”
“不会!”田七雷马上摇头道:“他这次喝了你的酒,不辞而别心中定然有愧,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下次见到你也会不好意思的,你放心说就是了,再者你看这老头,可不是谁的酒他都喝的,整个凌烟阁他只喝了你的酒,说不定他还真会来找你!”
就这话的后一半田七雷倒是有所依据,前一半则纯粹是为了安慰刘景浩而胡诌乱砍的,以那老头的德行,还会在乎脸皮吗?当然不会!
刘景浩思考了一会儿,道:“你怎么知道他只喝了我的酒?”
田七雷哈哈一笑道:“这个自然知道,因为他来的时候身上没有任何的酒味啊!”
这你也知道?刘景浩一脸惊呆,田七雷却是不可置否的笑了笑。
经过这个小插曲,凌烟阁的人终于坐满了,勾栏里也有了舞女们的表演,对于这些表演田七雷没有丝毫的兴趣,心中暗暗揣测道:怎么还没有人唱曲子啊?
就在这时,勾栏里歌舞结束,阁内之人纷纷叫好,只听一个憨亮的嗓门大喊道:“好!”
喊声叫罢,田七雷骤然一愣,奇异的看着喝喊之人,缓缓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向那人走去,那人带着不少侍卫,看田七雷过来,先是警惕起来,随后又放松了警惕。
到了那人身后,田七雷慢慢俯下身子,轻声道:“若是我胜男堂姐知道你来这里”故意顿了顿后,又道:“你猜会如何?”
听到胜男二字,那人猛地从椅子上跳将起来,急忙躲到自己侍卫身后,悄声道:“在哪里?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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