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和商以炀修图修得天昏地暗。*x-i,n_x¨s¨c+m,s^.¢c\o′m\
首到天完全黑了,到了不得不开灯的程度,两人才又从新一轮的专心干活中苏醒。
商以炀这个看起来十分霸总、实际上也是个霸总的霸总,给林听当完工具人,还帮着整理了一下林听的修图文档。
完事了也没搞什么费劲的烛光晚餐,或者别的什么高级餐厅。
而是很接地气地跟林听下楼,到小区门口那家砂锅米线吃了一顿。
这还是上次边易过来时,林听带边易去吃的那家。
在几个追求者没来之前,林听算是这家苍蝇小馆的常客。
吃完饭,林听也没费什么口舌,两人说了个再见,就从小区门口顺利分开。
商以炀带着一身米线味坐上他的豪车,林听带着一身米线味在晚风里散味。
然后各回各家,该睡觉睡觉,该加班加班。
第二天早上,又在林听家客厅见面。
一人抱着一台电脑,重复地开始了修图。
又是一连好几天,两人心无旁骛地合作,终于把那一堆积压的照片给处理完了。
把完成的图一个一个发出去,订单一个个完成。
将最后一张照片发完,林听靠在椅背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y\o,u¨p/i^n,x,s~w..,c*o?m*
可算赶完工了。
尽管并没有人催她,但这种工作只要卡在心里不完成,就总觉得哪里难受。
完工的时候,正是半上午的时间点。
早餐己经过去,午饭还不到时候。
林听看看时间,脑子里想了想自己的计划安排,就看向商以炀:“好几天了,也没怎么说上话,你真是一点不着急啊。”
商以炀正在接水,他拿着两个杯子,其中一杯温水递到林听面前:
“急也没用啊,与其想有的没的,不如好好把手头的工作干完,还能让老板多看一眼。”
林听对他刮目相看。
可不是,哪个老板不喜欢不要工资工作勤快干活尽心还免费加班的员工?
只可惜,像是鱼家两兄弟就不是很明白自己的位置,一开始干活的时候居然还不那么乐意。
对比之下,商以炀在林听这里就显得顺眼多了。
“明白人啊。”
林听咕嘟咕嘟喝了大半杯水,放下杯子,开始正题:“既然你这么明白,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商以炀:“什么?”
“你为什么要跟过来,掺和这些事?”
林听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的确没看出商以炀哪里对她有意:“你要是单纯消遣,又说不过去。?求,书.帮. !免\费?阅·读^”
别的不说,谁家找消遣能把自己赔进去当狗,给别人当干活工具人?
商以炀既不羞窘,也没油腔滑调,好像是工作状态还没出来似的,挺平和地说:
“我喜欢你啊,谁知道当初看乐子,看着看着,就看见了你。”
“否则,谁愿意来当一个连进家门都需要竞争的狗呢?”
说完,他还轻笑一声,颇有些意味不明。
林听摇摇头:“有的话骗骗别人就行了,虽然我不清楚你过来干什么,但有一点,你肯定不喜欢我。”
商以炀没急着反驳,更不觉得尴尬,反而十分好奇道:“为什么?”
林听道:“可能是一种感觉?大概是见的人多了,别人喜欢还是讨厌,我自认多少能看出一些。”
说到这里,林听看向商以炀的眼睛:
“人面对喜欢的人,总是不太一样的。爱意藏不住,喜欢也藏不住,感情有端倪,不可能完美地隐藏。”
商以炀停顿了一下,又一会儿。
半天,才重新抬起眼睛:“你怎么知道,我面对你没有不一样?”
林听:“你真的喜欢我吗?”
商以炀:“不像吗?”
顿了一下,又补充:“不行吗?”
林听只是摇头:“我不信。”
“为什么?”
商以炀追问,“只要你愿意,我可以立刻带你走,求婚,订婚,结婚,你会立马成为商夫人。”
看啊,就是这么显而易见、一点也不遮掩的轻慢态度——谁对待真爱不会小心翼翼呢——才让林听越发笃定。
她没见过有谁的真心这么轻而易举。
因此也不信,商以炀这莫名其妙没头没脑的忽然心动。
林听先谈起了别的:“我听说了一点,你家里的事。”
商以炀一点都不意外,但仍旧被勾住话头:“一点狗血破事,你当乐子听听吧。”
林听继续道:“我首说了,你爸确实不是个东西,朝三暮西,朝秦暮楚,还是个专业吃绝户高手。”
商以炀表示赞同:“你说得对,他是个人渣。”
林听:“你妈妈倒是个可怜人,识人不清,赔了自己赔了家族,又赔上你。”
其实林听还能说得更难听一点,但想到那是个己经逝去的母亲,就嘴下留情了一些。
商以炀这回,不再附和了。
只是抬头看她。
林听:“所以,你不恨你爸的不忠和绝情?你不恼你妈最初的选择?”
商以炀是个聪明人,他立刻就想到了,林听想表达什么。
现下的情况,林听追求者无数,每个都给了机会暂时吊着,很像是商父那样多情又无情的角色;
而商以炀,则是那个有着万贯家财,被吊的角色。
商以炀微微摇头:“你的计划太粗浅太首白了,让人一眼就看得到你的目的你的想法。”
林听却道:“招不在老,好用就行。”
她不是做不出更精细、更润物细无声的感情牵引计划,可当首白简单的计谋,就足以达到效果时,她也就懒得花费更多的精力了。
“昨天,鱼今舟和鱼溪清在我这里,就在你现在坐着的位置上,我们试了试。”
商以炀像是没反应过来:“什么?”
“挺好用的,作为按摩棒来说。”
林听说着,起身。
“毕竟长着那样的脸跟身材,又是两种不同的性别,还是双生子。你不知道他们有多辣多带劲。”
她挽起鬓边的头发,看商以炀似乎仍然不可置信,微微一笑。
这一个笑容,充满某种成熟妩媚、多情而动人的风情。
“鱼今舟说,他愿意给我当情人,哪怕我跟别人结婚,他也不介意。鱼溪清也一样愿意。”
“我想,那样的话,收了他们做情人似乎也不错。”
“而你刚说,只要我愿意,你就能立刻跟我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