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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练马记  晚上回到房间,正在床上跪坐看书的刘效国见张锐进门,下床热情地打招呼。-5·4*看,书¢ ¨追~最`新/章^节-

张锐随口敷衍了几句,做到自己床上构思先生布置的题目。

本来下课出了草堂,张锐就想去找萧禹。

但他对学校不熟悉,加之校园又大,无奈只好先回来。

刚坐下不久,就见萧禹和陆斐一起进来。

张锐大喜,他来得可真巧。

起身对萧禹说道:“萧兄,你让小弟好找啊。

小弟有事,正想请教你。

萧禹进房就坐到张锐的床上,说道:“我来也是有事找你。

张锐见他满脸疲惫之色,不解地问道:“在忙何事,让萧兄如此劳累?”

陆斐在一旁笑着说道:“还不是他这个学监会副主事身份给闹的。

从一早就忙到现在,不累才是奇事呢。

张锐好奇地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萧禹叹了口气,说道:“今天一早接到消息,大月州反了。

咱们学校里有些是来自大月州的学子,现已有三个学子得到通知,他们的全家被暴民杀光。

我一整天都在为他们做募捐事。

现在到你这儿来,也是找你捐钱的。

怎么样三郎,捐不捐?”

张锐听罢大吃一惊,上次就听高照山说大月州灾情严重,没有想到居然已经开始造反了。

又问:“内阁有何决定?”

萧禹还没回答,刘效国插言道:“那还用说?对于敢造反的暴民,帝国就应该派军团前去镇压。

杀光他们,看以后谁还敢造反。

张锐没有理会神经有点问题的刘效国,还是盯着萧禹,看他怎么说。

萧禹说道:“听说内阁正在商议此事,估计二、三天就会有定论。

陆斐叹息道:“只要不下红色讨伐令就好。

刘效国反驳道:“要我说,就得下红色讨伐令才行。

不然,不足以震慑暴民。

以前看帝国历史的时候,张锐就对红色讨伐令有所了解。

红色讨伐令是帝国发出的最为残酷的讨伐命令。

此令下达后,帝国派往暴乱地区前往镇压的军团,可以对划定战区内的所有平民无需审讯,无需刑部审理,只要怀疑此人通匪便有权就地斩杀。

这是最极端的镇压方式,汉帝国自圣祖中兴以来到现在也只用过一次,那还是三十前的事情。

张锐吃惊问道:“不会吧,哪能一来就下达红色讨伐令?你说呢?萧兄。

萧禹摇摇头说:“应该不会,红色讨伐令下达需要全体内阁成员都投赞成票才行。

我想,内阁还不会一致同意下达此令。

不过稍停了停又补充说道:“如果一、二年内还没有平息叛乱,那就难说了。

刘效国还在一个劲儿地说道:“依我看,还是开始就用红色讨伐令的好,不然是吓不倒那些暴民的。

对暴民不应该心慈手软,应该杀光他们的男人,抢光他们的女人,夺走他们的财产。

让所有有造反之心的人,都看看帝国的强硬决心。

张锐有时真的很烦刘效国,但他说的话又不能直接反对。

因为反对他的话,基本上就是在反对帝国的政策。

拿刘效国没办法,只好转移话题,问萧禹道:“萧兄,大家一般是捐多少?”

萧禹答道:“一般学子捐二、三个银币就行了,如三郎这般家境的,我会劝他多捐些。

怎么样三郎,你能捐多少?”

张锐现在身上还有二十多余枚金币,想了想说道:“小弟怎么也要看在萧兄的面子上多捐些。

就三个金币吧,一人一个,你看可好?”

萧禹大喜道:“还是三郎爽快。-零\点~看_书\ .更¢新.最/快?

能一次捐出三个金币的,在咱们学校有这个能力的可不少,但到现在还没有一个捐过这么多的。

说着起身行礼道:“我代几位学子谢过三郎了。

张锐从怀里掏出钱袋,从里面取出三枚金币递萧禹,又开玩笑地说道:“我可是把饭钱全捐了,以后你可要管我的饭。

萧禹知道他在说笑,也笑着回答道:“好,你以后天天跟着我就行了。

有我在,就饿不死你的。

边说边把钱装进一个袋子里,又掏出一个本子在上面写了几笔,又抬头问陆斐道:“陆兄,你捐多少?”

陆斐苦着脸说道:“我可没有小弟有钱,就一个金币吧。

说着,从自己的钱袋里掏了一枚金币递给萧禹。

见萧禹接了过去,又叹息了一声,说道:“这下好了,这个月不能再去饮酒了。

萧禹笑呵呵的把那枚金币丢入钱袋,调笑着说道:“这也好啊,免得你又要被罚去徒步走。

你若是再犯纪,估计殿下会让你直接走去黄州府的。

张锐听见说到徒步走,便想起今日堂上董小意对自己的嘲讽。

问萧禹:“萧兄,是不是我们被罚徒步走的事情全校人都知道了?”

萧禹一边低头记帐,一边说:“没有。

张锐站起身来,奇怪自问道:“那董小意是如何知道的?”

萧禹抬起头来,说道:“你还不知道?董小意现在已是学监会的理事了。

张锐又吃一惊,说道:“小弟不知此事,她如何到学监会当理事的?”

萧禹说道:“还记得我对你说的,要推荐你去学监会的事情吗?”

张锐点点头。

萧禹叹息道:“本来我是想推荐你的,可是你出了那事后,我就不便再推荐了。

后来,学监会的主事找到董小意劝她加入。

她答应了,所以就进了学监会。

张锐这下明白董小意是如何知道自己被罚的事儿了,只有学监会的人,才会清楚这些事情。

没有想到她居然阴险到用这件事儿来打击自己,卑鄙、无耻张锐在心里一遍地骂着董小意,对她的恨意更加深几分。

萧禹又收刘效国三个银币后,才问张锐:“对了三郎,你刚才不是说有事儿要找我吗?什么事?”

张锐收回神来,说道:“小弟是想问问萧兄,帝大附近有没有好点的练马场馆,当然价格不能太贵了。

萧禹想了想,说道:“这样的条件,只有校外才有。

我知道有一家练马场的价格和条件都不错,就是离学校稍远了些。

“不怕远,只要条件好,不贵就行。

“其实也不是很远,走路过去要半个小时左右吧。

在镇的东头,名字叫丰宁练马场。

还是我带你去吧,只是今天不行,我还要去找别的学子捐款。

明天我带你去如何?”

张锐掏出怀表看了看,见现在才七点,便对萧禹道:“就不劳萧兄带路了,小弟现在就过去看看。

说罢,又转头问陆斐道:“世兄,你练不练马?”

陆斐摇头说道:“不了,我的骑术还可以,不需要再练。

再说,家里也没有给我练马的钱。

张锐也不勉强,转身向外走去。

陆斐在后面喊道:“小弟,我陪你去吧。

张锐道:“不了,我走的快,一会儿就回来。

说罢与萧禹一起出了房间。/嗖?艘-小/税¢蛧/ ·追?蕞_歆`璋*結*

与萧禹分手后,张锐出校门往镇的东面走去。

走了大约二十分钟,看见了一处大门上挂着丰宁练马场的牌子,于是就走了进去。

刚进门,一个伙计迎了上来,招呼着:“少爷,您是要练马还是来找人?”

“练马。

准备以后每天都在这里练马。

伙计听说张锐要练马,还要长期在这里练,便道:“少爷,您还是和我们的掌柜的谈吧。

我这就给您叫去,您稍等片刻。

说着把张锐领进一间休息室,出门去找掌柜的。

这间休息室的窗户正对着训练场,张锐走到窗边向内望去。

只见很大一片空地被隔成几个区域,每个区域有如砸阵场地般大小。

有的场地内还设了各种障碍,有的则只有箭靶立于其中。

每个场地上都有人在训练,心想,这家练马场的生意还是不错。

正看得正入神,休息室的门开了。

张锐回头只见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人走了进来,来到他的身前说道:“在下是这间练马场的掌柜,不知少爷每天都是什么时候来练习?”

张锐说道:“不知这里如何收费?掌柜可否介绍一二?”

掌柜的指着窗外,为他介绍道:“我们这里用的训练马匹,都是正宗的汉马。

场地您也看到了,全是标准场地。

所以,我们这里的收费可能要比有些地方贵一些。

如果您是上午来,可以付一个银币一小时,中午过后到六点前,您可以付一个半银币一小时。

但如果您要是晚上来,那您就得付三个银币一小时了。

张锐问道:“全月每天都来,不知掌柜可否优惠?”

掌柜的答道:“如果少爷是想包月,那么十个金币一个月,您每天可以来训练四个小时。

张锐暗想,这也太贵了,现在每月就十个金币,都用在马术训练上,这下真的连饭钱都没有了。

掌柜的介绍完后见张锐低头不语,知道他嫌贵,又解释道:“少爷,这价格可不能再少了。

您看,这场地、这马匹、您骑马射的箭、您训练时伙计的陪练费用,还有指导您训练的先生费用,算下来我们其实也没赚上多少。

张锐听了掌柜的一番介绍暗自点头,的确也应该收那么多,但自己又拿不出这么多金币,难道要写信回家去问老爸要?虽然老爸肯定会给,但是自己能想办法解决的就尽量不再伸手向家里去要。

思索了一会儿,张锐突然计上心来。

问掌柜的道:“掌柜,你这儿早上几点可以来训练?”

掌柜的答道:“八点。

张锐又问:“晚上几点关门?”

掌柜答曰:“九点。

张锐笑着说:“这样吧,我以后每天早上六点来,晚上九点再来。

这样每天四个小时的训练,可否便宜些?”

掌柜犹豫着。

张锐又道:“我这个点来,你这儿也没什么生意,反正场地是空着的,不如便宜点让我训练可好?”

掌柜的迟疑着说:“这样也不是不行,可是教您马术的先生恐怕不会愿意这么早晚就来,所以还是不成。

张锐道:“我不要训练先生,这样可好?”

心想,自己骑马的基本要领在夕阳城堡时已掌握得差不多了,再加上一路来张成教授的骑马技巧,完全可以不要训练先生。

只要自己以后不断地熟悉这些动作就行了。

掌柜的见张锐说不要训练先生,便张口答应,但还是要收七个金币。

一番软磨硬泡,好不容易将价格讲到了六个金币。

最后掌柜的还是答应了,只是对张锐说道:“少爷,您可得考虑清楚,不要训练先生是要影响您的骑术动作的。

张锐笑道:“无妨,我原本就会骑马,只是想骑得更好些罢了。

掌柜的见他说的十分肯定,也没有再劝。

和掌柜的签过协议,张锐就把本月的钱交给他。

因这月已过去了些时日,所以只收了他三枚金币。

又与掌柜的约定从明天开始训练,张锐便出了练马场返回学校。

第二天一早,张锐来到练马场,果然已有一个伙计在等着。

从马厩里挑了一匹玉聪,开始了训练。

日子过得很快。

一晃,张锐已在这里训练了快一个月。

明显感觉自己的骑术有了很大的进步,现在他骑着这匹玉聪可以在障碍场内随心所欲地奔驰跨越。

这时他就考虑,是不是现在就可以练习骑射了?  试几次,一靶也没命中。

练习骑射时,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在马上晃动得厉害,有时还差点摔下马。

心想,可能是骑术还不熟练缘故。

于是,又转回去再训练控术和翻越障碍。

这天晚上,张锐还是向平常一样在做跨越障碍训练。

刚跑了一圈,听见场外有人叫:“小子,过来一下。

张锐回头看去,只见是一位六、七十岁,发须全白、身材魁梧的老翁站在护栏外叫他。

被长者叫为小子,张锐也没有觉得对方无礼。

驰马来到老翁的身前,翻身而下对着老翁深施一礼,说道:“小子有礼了,不知老先生叫小子有何指教?”

那老翁说道:“小子,我问你,你是只想学贵族的骑术,还是想学骑士的骑术?”

张锐奇怪地想,这里面有区别吗?突然眼前浮现出二姐猎熊的英姿。

便对老翁道:“小子当然想学骑士的骑术。

不过,请问老先生真正的骑士骑术与贵族骑术有何不同?”

“贵族骑术讲究在马上身姿高雅端庄,控马射箭次之。

骑士骑术可以不要求骑姿有多漂亮,但是最基本的要领必须要做到。

小子,既然你是想学真正的骑士骑术,那么你现在做的都是错的。

张锐听了老翁的话,心里颇有不服。

心想,我的骑术是跟着真正的骑士学的,怎么到了这老者的嘴里却成了无用的虚招了?于是又问道:“老先生,不知小子哪儿做错了?”

老翁道:“小子,你见过骑士训练吗?”

张锐道:“见过。

以前在夕阳城堡时,天天都能看见骑士训练。

张锐训练的基本动作也是学着骑士们平时训练的动作来做,感觉没有什么不同的。

老翁又说道:“那你一定是没见过骑士练习骑射训练。

张锐想了想,以往骑士都是在城堡外练习骑射,自己确实没有见过他们训练。

于是,点点头。

老翁面带微笑地说道:“我想也是,所以你的训练动作从一开始就错了。

像你这样训练,,以后或许能练出符合贵族的骑术,但永远成不了一名真正的骑士。

张锐见老翁非常肯定地说自己的训练动作是错误的,心里虽还是有些疑惑,但也觉得老者不是在信口开河。

对着老翁深深施礼,说道:“还请老先生,略指点小子一二。

“小子,骑士的主要任务是什么?”

“作战。

“骑士是主要靠什么来作战?”

“弓箭。

“哈哈对啊!你想想,像你这样训练骑术能在马背上用弓箭作战吗?”

老翁大笑地说道。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几日来心里的疑惑此刻全被解开。

这几天,张锐在做训练骑射时就总感觉不对,但又一直找不出原因。

老翁的一句话,让他明白了,原来自己的动作是做错了,所以在骑射中一直射不中靶子。

张锐又向老翁深施,说道:“还望老先生再指点指点。

老翁很满意张锐的恭敬态度,微笑着点头说道:“从今天起,放弃你的双手,不要再用马缰控马。

要用双腿、腰腹之力去控马。

等你能用双腿随心所欲控马之后,再去做骑射训练。

老翁说完见张锐还是满脸迷惑,又接着补充道:“小子,真正的骑士在战场上,是从不用马缰控马。

他们会用双手持弓,不断射击敌人,这时,双腿就成了马缰。

一匹真正的战马是很难训练出来的,它们经过长期的训练,能够了解骑士腰、腿发出任何指令,根据这些力度、部位不同的指令而做出不同的动作。

张锐闻言大喜,心中豁然开朗。

再次施礼道:“多谢老先生指点小子,小子万分感激。

心里非常感激这位老翁能出言指点自己,不然还不知要走多少弯路。

这时,又想起掌柜听他说不需要训练先生时的犹豫表情。

心想,看来自己真是错了,这位老先生像是对马术很精通,不如拜他为师学些真本事。

于是对老翁说道:“小子有个不请之请。

老先生能否收小子为弟子,教导小子骑术?”

老翁微笑着道:“拜师就不必了,老夫就是这家训练场的老板。

那天听掌柜说你不需训练先生指导,我就想过来看看。

如果你的骑术真的不需要指导,老夫也不会插言的。

只是老夫见你没能掌握基本要领,又见你身体柔韧很好,是块练骑术的好材料。

如放任由你去练,会糟蹋了,所以老夫才忍不住提醒你两句。

张锐知道自己的身体柔韧很好,当初第一次去狩猎时,骑了整整一天马,晚上回来也没感觉身体疲乏。

哪像前世才骑了二个小时的马,双腿酸涨得几乎站立不起,后来还疼了三四天。

不过,想想老虎是自幼就开始练骑术,身体当然已经适应,只是自己的意识还跟不上罢了。

老翁拒绝后,张锐便低头盘算着,定要写信回家,让老爸加些零用钱。

还是得请个训练先生才行,不然今后再出错了找谁来指教?  老翁见他神色黯然,便又说道:“小子,不是老夫不愿指导你,只是年龄大了,经不起这早起晚睡,所以不能天天来指导你。

不过每周来一次看看,还是可以的。

张锐闻言抬头露出笑容,又对老翁行了三个大礼,说道:“老先生能每周指点小子一次,也是小子的福分。

等会小子便去掌柜那儿把钱补上,今后请先生多多指教。

老翁摇手道:“钱就不需加了,我指导你是有两个原因的。

一嘛,见你是个可造之材,不练骑术甚是可惜。

二嘛,你是在我馆里训练出去的,如果出去后还是骑术不精,可是要影响我馆的声誉。

张锐连连称是。

老翁又说道:“好了,今天的指导就到这里。

下周,我再选一天过来看看你练的如何,如果动作有错我再对你讲。

老翁走了两步后站住,转身指着那匹玉聪,问张锐道:“小子,你是不是一直在骑这匹马训练?”

张锐称是。

老翁道:“下次换一匹马练吧,以后每周换不同的马训练。

张锐奇怪地问道:“老先生,这是何意?”

老翁回身向门口走去,口里说着:“这就不必问了,你只管照做就行。

说罢,人已出了马场。

张锐对着老翁背影又深深行礼,心中虽有疑惑但还是决定照做,老先生让自己做自然有一定的道理。

骑上马张锐便开始学习用双腿控马,马速慢时他还能控制,稍稍加快速度,便会从马背上掉落。

又练了一会儿,眼看着今日的训练时间就要到了,张锐决定再弃缰跑一圈。

马跑过半圈时,觉得自己已基本能适应弃缰奔跑。

心中正感得意,马突拐急弯,张锐一不小心,一头栽到马下。

一个碗口大小的马蹄,正向着他的脸上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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