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从陈家离开后,虽然在心里自欺欺人的安慰着自己。·8*1*y.u.e`s+h~u¢.\c?o,m-
但他脑子里却还是在琢磨着,要如何才能从陈近文那里套取出抓鱼的地方。就连在回家路上,邻居们跟他打招呼,他也是心不在焉的随口敷衍。此时三大妈正在做晚饭,见他神思不属的回来,有些奇怪。“老阎?怎么了这是?”三大妈看顾着锅里的饭食儿,随口问道。“没事儿,诶,对了,你这段时间在家里,有没有看到过后院陈家老三带鱼回来?”阎埠贵本不想说这个事情的,但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还是问了出来。“嗯?鱼?后院陈家老三?他们家就陈芳糊点火柴盒挣点钱,能买得起鱼?”三大妈有些不解,自家老头为啥突然会问这样的问题。在她眼里,陈家自分家后,就只有三个未成年孩子,估计连生存都是问题,哪里会有钱去买鱼吃啊。阎埠贵一听她这话,就知道自家老娘们肯定是没注意到罢了。因为他刚才看陈家几人配合熟练的样子,绝对不像是第一次杀鱼吃了。阎埠贵不由得开始思考,那陈近文到底是从何时开始抓鱼?在哪里抓的鱼呢?况且现在河面都结冰了,那小子到底是怎么抓到的呢?难道是……冰钓?是了,肯定是冰钓。+l!u′o·q!i-u/y!d!.*c^o+m+但别人冰钓,怎么没钓到那么多鱼呢?难道是陈近文钓鱼的地方很特别?对,应该就是这样,这也恰好能解释,刚才陈近文为什么不愿意透露钓鱼的地方了。想到这里,阎埠贵想要探听出那秘密钓点的心情,就越发的迫切了起来。要是自己能去那个地方钓,肯定能钓到更多更大的鱼。没道理自己一个老钓鱼的,钓不过区区一个小屁孩啊?阎埠贵想到刚才在陈家看见的那三条鱼,心里还有点念念不忘。自己钓了这么多年的鱼,运气好的时候,也不能保证每天都能钓到一条那么大的鱼,没想到陈近文这小子居然一下子就钓了三条。难道那小子还有什么特别的饵料不成?阎埠贵不禁再次皱起了眉头琢磨开来。可任凭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他最后只得泄气似的放弃了,转而打算继续在陈近文身上下功夫。毕竟这样来的更快,也更省事儿嘛。想到自己要是能套出那钓鱼的秘密地点,还有饵料是什么,自己就能大发神威,大挣特挣,阎埠贵的动力就十足。*0~d^i*a′n′k-a?n¨s¢h_u′.?c\o!m·三大妈见他问了几句就不搭话了,也没有多想。“妈,什么时候吃饭啊,我都快饿死了。”阎家老二阎解放突然问道。正在苦思如何套话的阎埠贵,思绪一下就被打断了。他恼怒的看着阎解放,发起了火。“吃吃吃,一天就知道吃,作业做完了吗?啊?”阎埠贵心烦意乱之下,就把阎老二当成了出气筒。他想到人家陈近文才十三岁,就知道为了家里的生活,不顾寒冷的去钓鱼。而自家这个已经十五岁的儿子,却一天只顾着吃,学习成绩也不好,根本就是少不更事。这么一对比,他就气不打一处来。阎解放被自家老子骂的有些懵逼。自己就问了一句什么时候吃饭,就挨了骂,很是莫名其妙啊。 “我明天写。”阎解放的作业确实还没写,不过他也有应对方式。但阎埠贵此时心里不爽,又哪里能容他推到明天去呢。“你看看你,比后院陈家老三大好几岁,马上念初三了,还一天吊儿郎当的。人家都会去钓鱼养家了,你还一天只顾着玩儿,不行,你马上去写,写完才能吃饭。”阎埠贵一边数落他,一边催促他去写作业。说完阎解放,阎埠贵又看了看一旁的老三阎解旷,发现他正埋头写作业,便没去管他。“老阎,你刚才说什么?陈家老三会钓鱼养家了?”三大妈听出了点话音,赶紧追问了起来。一旁的阎家几小也竖起了耳朵。“嗯,是,今天我们学校张老师托我回来问问,陈近文为什么这段时间没有去上学。我去问的时候,刚好就看见他拎着三条两三斤重的鱼回来了,看样子,已经抓鱼好久了。哪儿像咱家老二啊,啥也不行,一天到晚的只顾着玩。”阎埠贵低声解释了一下,说着说着又有些生气了起来。“啊?三条两三斤重的,那岂不是要值……好几块了?”三大妈惊呼。阎埠贵经常钓了鱼去跟人换钱换票,三大妈其实是知道鱼的私下行情的。但她还是下意识的收住了嘴,不想告诉家里几个孩子那些鱼的实际价钱。不过就算如此,她说的‘好几块’也让阎家几小都瞪大了眼睛,都有些不可置信。阎解成想的是,那小子就抓几条鱼,居然比自己打一天的零工挣得还要多了?他心里不禁不平衡了起来。刚准备写作业的阎解放,此时也恍然大悟,原来自己是遭了无妄之灾啊。他心里暗自嘀咕了起来,想着要找个机会好好拾掇拾掇陈近文,以报今天挨骂之仇。“唉,也不知道这小子是去哪儿钓的,居然一次就钓那么多。”阎埠贵也不由得感叹了起来,羡慕之情也显露无疑。“那你赶紧去问问他啊。”三大妈催促了起来。一下子搞了三条那么大的鱼,这可是笔大收入,她也想让自家老头子搭上这班车。“我刚才就问了,可是那小子死都不说啊。”阎埠贵两手一摊,无可奈何的说道。问不出钓鱼的地方,他就没法分一杯羹了,这可是眼睁睁的看着钱溜走啊,他心里很是不甘,但暂时又没有办法。三大妈张了张嘴,也不知道咋办了。她跟阎埠贵是一样的心态,感觉像是自己的钱丢了一样。“爸,你赶紧想想办法,看怎么才能打听出那个地方啊。”阎解成也催促了起来。他也想挣这种快钱呢,不说多的,每天抓上一条鱼,都比他打零工强啊。“我这不是想着呢嘛,你催什么催。”阎埠贵瞪了一眼阎解成,又开始沉思了起来。阎解成讪讪的笑了笑,随即也开始暗自琢磨了起来。阎家老三阎解旷跟陈近文差不多大,更是读一个班的。他刚才全程听完了家人的议论,心里也是荡漾的不行。他此时根本没心思写字,也开始幻想着自己一天抓几条鱼的美妙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