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墙摩洛克崩碎的灵魂灰烬如同黑色的雪,在崩塌的暗影领域中无声飘散。??咸|鱼§看1{书%&网? ¥%无?=#错-`内±&容°
杨卓的身影立于这片毁灭的余烬之中,周身纤尘不染,连衣角都未曾拂动。他深邃的眼眸如同两口寒潭,倒映着空间碎片湮灭的流光,没有丝毫波澜。击杀一个ss级诡异,对他而言,仿佛只是拂去了肩头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他的目光穿透混乱的能量乱流和尚未平复的空间褶皱,精准地锁定了下一个目标——那融入阴影、带着梦幻光晕离去的“织梦者”阿莎。城市边缘,一片被废弃的、扭曲如同巨大神经丛的古老剧院废墟深处。这里并非物理意义上的空间,而是被“织梦者”阿莎强行扭曲现实、锚定于此的梦境领域。残破的舞台被七彩的、不断流动的光晕笼罩,腐朽的观众席上坐满了形态模糊、如同半透明水母般的“观众”——那是被阿莎捕获、囚禁在此,沉沦于永恒美梦中的灵魂投影。空气中弥漫着甜腻到令人作呕的香气,混合着腐朽木材和灵魂沉沦的绝望气息。舞台中央,阿莎那朦胧的光晕身影正悬浮着。无数条闪烁着梦幻光泽的丝线从她身上延伸出来,如同最灵巧的织工,在虚空中穿梭、编织。丝线末端连接着那些“观众”,也连接着虚空中不断生灭的、或瑰丽奢华、或恐怖绝望的梦境气泡。她正专注于编织一个极其复杂的梦魇——一个关于权力巅峰、万物臣服、最终在极致辉煌中迎来永恒寂灭的幻境。这是她为某个强大的“主顾”准备的“艺术品”,也是她力量的源泉和乐趣所在。七彩的光晕在她周围流转,空灵缥缈的声音如同梦呓般低语,充满了掌控一切的满足感:“……寂灭的烟花……才是最美的终章……沉沦吧……在永恒的辉煌里……”就在她沉浸于编织这“最美终章”的刹那——一股极其细微、却冰冷刺骨的异样气息,如同投入温水的寒冰,瞬间侵入了这片被甜腻香气和梦幻光晕统治的领域!这气息带着浓烈的、尚未散尽的血腥!是那种顶级诡异被暴力撕裂后、灵魂本源逸散出的、带着不甘和极致恐惧的铁锈味!与这片刻意营造的梦幻甜香格格不入,如同在精致的蛋糕上泼洒了一捧污秽的泥浆!阿莎编织梦境的动作猛地一顿!七彩光晕剧烈地波动起来,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她空灵的声音带上了一丝被打扰的愠怒和不耐:“谁?竟敢擅闯吾之‘织梦之间’?污染吾之……”她的斥责戛然而止。一个身影,如同从最深的梦境罅隙中析出,无声无息地站在了舞台下方,腐朽的猩红地毯边缘。是杨卓。他依旧穿着那身沾着些许暗色污渍哭墙的血泪与灵魂灰烬的迎宾服,面容冷峻,眼神深邃平静。他站在那里,没有散发任何能量波动,却如同一个巨大的、冰冷的黑洞,瞬间吸走了这片梦境领域所有的“光”与“梦”!那些沉沦的“观众”投影似乎感受到了本源的恐惧,开始不安地蠕动、模糊。阿莎朦胧的光晕身影转向杨卓。她看不清来者的面容,但那身普通的制服和身上散发出的、属于“低阶存在”的微弱气息杨卓刻意收敛后的伪装,让她瞬间升起了被冒犯的滔天怒火!更让她无法忍受的,是对方身上那股浓烈的、破坏了她完美艺术氛围的血腥恶臭!“卑贱的虫子!”阿莎的声音失去了空灵,变得尖锐而充满杀意,如同玻璃刮擦,“竟敢带着污秽的腥气,踏入吾神圣的殿堂!玷污吾完美的织梦!你的灵魂,将成为吾新作品中最丑陋、最痛苦的瑕疵!”她甚至懒得去分辨对方是如何闯入的,也完全没将眼前这个“低阶存在”与观察者口中那个恐怖的身影联系起来。在她眼中,这只是一个不知死活、闯入她禁地、还带着一身恶心味道的劣等食材!正好,用他的绝望和痛苦,来为那个“永恒寂灭”的梦魇增添一丝更真实的绝望底色!无数条闪烁着梦幻光泽的丝线如同毒蛇般从阿莎身上激射而出!再是编织,而是带着致命的杀机!这些丝线无视物理防御,直接缠绕向杨卓的灵魂!一旦被缠上,将被强行拖入阿莎编织的、为他量身定制的、最深沉恐怖的噩梦之中,灵魂将在无尽的折磨中被抽干、同化,成为她梦境领域新的养料!丝线迅疾如电,瞬间缠绕上了杨卓的身体、四肢、甚至头颅!七彩的光芒大盛,带着强大的灵魂吸扯力!阿莎光晕中的身影似乎露出了残忍的笑意。o咸+鱼?看结束了。一个微不足道的闯入者,将成为她伟大艺术品上一点微不足道的点缀。然而——被七彩丝线缠绕的杨卓,甚至没有做出任何抵抗的动作。他只是缓缓抬起了头,那双深邃如渊的眼眸,平静地穿透了阿莎朦胧的光晕,如同穿透了无物的空气,落在了她存在的“核心”之上。他的眼神里,没有恐惧,没有挣扎,甚至没有一丝波澜。只有一种……如同人类俯瞰试图在鞋面上织网的蜘蛛般的……极致的漠视与轻蔑。“神圣?”杨卓开口了,声音不高,却如同冰冷的金属摩擦,清晰地穿透了七彩光晕和灵魂丝线的嗡鸣,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令人灵魂冻结的嘲讽,“一堆腐烂灵魂编织的囚笼?”“殿堂?”他的嘴角极其轻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那绝非笑容,而是赤裸裸的鄙夷,“散发着腐臭的……垃圾堆?”“完美的织梦?”他轻轻摇头,仿佛在点评一件粗制滥造的劣质品,语气平淡得令人发狂,“不过是用他人绝望,涂抹自身空虚的……拙劣把戏。”每一个字,都像一柄冰冷的钢刀,狠狠捅进阿莎的“心脏”(如果她有的话)!她引以为傲的力量、她视为神圣的艺术、她掌控一切的优越感,在这个“低阶存在”的漠视和轻蔑之下,被撕扯得粉碎!“你……找死!!”阿莎彻底疯狂了!光晕剧烈沸腾,如同燃烧的怒火!缠绕在杨卓身上的七彩丝线瞬间爆发出刺目的光芒!她要立刻将这个狂妄的虫子拖入最恐怖的炼狱!用他灵魂的哀嚎来洗刷这份耻辱!恐怖的灵魂吸扯力如同海啸般爆发!足以瞬间撕碎s级诡异的灵魂!然而——杨卓依旧纹丝不动。缠绕在他身上的七彩丝线,那足以侵蚀灵魂本源的力量,在触及他身体的瞬间,如同阳光下的露珠,无声无息地……消融了!仿佛那些丝线连接的,不是他的灵魂,而是一片虚无的、无法被梦境触及的绝对真空!“怎么可能?!”阿莎的尖叫声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惊骇和难以置信!她的灵魂丝线,无往不利的力量,竟然失效了?!这绝不可能!就在她心神剧震、力量出现一丝凝滞的瞬间!杨卓动了!他甚至没有挣脱那些正在消融的丝线。只是对着阿莎那剧烈波动的七彩光晕,缓缓抬起了右手食指。指尖,没有任何光芒,没有任何能量波动。只是对着那片光晕,如同拂去一粒碍眼的灰尘般,轻轻一点。啵——一声极其轻微、仿佛气泡破裂的脆响。阿莎那朦胧的、由纯粹梦幻能量和精神力构成的光晕身影,在杨卓指尖点中的位置,如同被戳破的肥皂泡,瞬间向内塌陷、扭曲!“不——!!!”一声凄厉到超越灵魂承受极限的尖啸从光晕中爆发!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没有能量对冲的光芒。那团笼罩着阿莎的七彩光晕,如同被投入了无形的强酸,从被点中的那一点开始,迅速变得黯淡、浑浊、然后……如同燃烧殆尽的灰烬,无声地崩散、瓦解!无数条延伸出去的梦幻丝线寸寸断裂,化作点点黯淡的光尘飘散!那些沉沦的“观众”投影发出无声的哀嚎,瞬间消散!舞台上不断生灭的梦境气泡如同被戳破的幻影,接连破碎!整个扭曲的梦境领域开始剧烈摇晃、崩塌!腐朽的剧院废墟景象如同褪色的油画,迅速变得模糊、扭曲!阿莎最后的意识,只捕捉到杨卓那双冰冷眼眸中一闪而逝的、如同看待尘埃般的漠然,以及那根收回的、仿佛从未沾染过任何力量的手指。.l+a^n¨l_a?n-w-x¢..c~o?m¨然后,便是永恒的黑暗与虚无。ss级诡异“织梦者”阿莎——梦碎魂消!杨卓收回手指,看也没看那彻底崩溃消散的光晕和崩塌的梦境领域。他平静地转身,身影如同融入褪色的背景,消失在这片正在回归废墟现实的古老剧院之中。冰冷的低语在崩塌的梦境碎片中残留:“第二个。”织梦者阿莎梦碎魂消的余烬尚未在崩塌的剧院废墟中彻底散尽,杨卓的身影已如同融入夜色的墨滴,从褪色的现实罅隙中无声析出。城市边缘的腐朽气息被抛在身后,他的神识如同无形的罗盘,牢牢锁定着最后一个目标——那扛着污秽巨斧、带着狂傲狞笑离开暗影领域的“血屠夫”巴尔。目标的方向,指向城市中心一处巨大的、如同被剥皮巨兽般袒露着暗红色血肉和扭曲管道的废弃屠宰场。浓烈到化不开的血腥味如同实质的帷幕,笼罩着这片区域,甚至将弥漫的灰雾都染上了一层暗红。屠宰场深处,并非废弃的厂房,而是被巴尔用恐怖力量强行扭曲改造出的、属于他自己的“血肉圣坛”。巨大的空间被暗红色的肉质墙壁覆盖,墙壁如同活物般微微蠕动,表面渗出粘稠的、散发着浓郁血腥和硫磺气味的暗红色液体。地面上流淌着没过脚踝的温热血浆,无数断裂的、尚未彻底腐烂的诡异肢体如同柴薪般堆积在角落,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空间的中央,矗立着一座由无数惨白骨骼和凝固黑血垒砌而成的巨大祭坛。此刻,祭坛之上,正在进行着一场血腥而野蛮的“仪式”。巴尔那由蠕动血管和惨白骨骼拼凑成的庞大身躯,正踩在一头体型巨大、覆盖着厚重岩甲、气息达到s级的“裂地巨蜥”尸体上。这头巨蜥显然刚被猎杀不久,岩甲破碎,巨大的头颅被暴力砸碎,黄白色的脑浆混合着鲜血汩汩流出。巴尔发出一连串如同砂轮摩擦的狂笑,手中那两柄铭刻着哀嚎灵魂虚影的污秽巨斧高高举起,斧刃上滴落的黑血散发着强烈的腐蚀气息。它不是在战斗,而是在……献祭!用这头强大猎物的血肉和灵魂,喂养它那两柄嗜血的魔斧,同时也满足它自身对暴力和血腥的原始渴望! “吼——!新鲜的血肉!强大的灵魂!”巴尔咆哮着,巨斧带着开山裂石般的恐怖力量,狠狠劈下!目标不是巨蜥的尸体,而是祭坛上空悬浮着的一个由黑血和怨念凝聚的、不断旋转的暗红色漩涡!那是它力量的源泉,也是它魔斧的“胃囊”!噗嗤——!斧刃没入漩涡,发出沉闷的撕裂声。巨蜥庞大的尸体瞬间被无形的力量抽干、萎缩,化作飞灰!一道凝练的、带着土黄色光芒和凄厉兽魂哀嚎的能量洪流,被巨斧贪婪地汲取,斧刃上的灵魂虚影发出满足的嘶鸣,黑血更加粘稠欲滴!巴尔庞大的身躯也如同充气般膨胀了一圈,骨骼摩擦发出噼啪爆响,血管贲张,力量感更加强横!它享受着力量提升的快感,沉浸在野蛮的征服与吞噬之中。空气中弥漫着硫磺、血腥、以及一种力量野蛮增长的狂躁气息。就在巴尔沉浸在血肉献祭的狂喜之中,准备寻找下一个猎物时——一股极其细微、却冰冷到冻结灵魂的异香,如同最锋利的冰针,瞬间刺破了这片被血腥和硫磺统治的空间!那不是血腥味,也不是硫磺味。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极其清冷的、仿佛来自宇宙最深邃寒渊的气息!淡雅、纯粹,却带着一种凌驾于万物之上的、绝对的疏离与冰冷!这气息与屠宰场污秽血腥的环境格格不入,如同在滚沸的血池中投入了一块万载玄冰!巴尔狂野的动作猛地一僵!砂轮摩擦般的狂笑卡在喉咙里。它巨大的、由血管缠绕而成的头颅猛地转向气息传来的方向——祭坛下方,那片堆积着断肢残骸的血泊边缘。一个身影,不知何时,如同鬼魅般立在那里。是杨卓。他依旧穿着那身沾着前两位ss级诡异残留气息的迎宾服,面容冷峻如初。他身上没有一丝能量外泄,却如同一个巨大的、无形的黑洞,瞬间将这片血肉圣坛内所有的狂躁、所有的血腥、所有的野蛮力量感,都强行压了下去!祭坛上空旋转的暗红色漩涡似乎都凝滞了一瞬!巴尔巨大的、流淌着硫磺气息的独眼由无数细小的猩红眼珠组成死死盯着杨卓,充满了被打断盛宴的暴怒和一丝……疑惑?这个“人”身上的气息很弱,但那缕冰冷异香,却让它源自本能的感到一丝不安和……极致的诱惑!仿佛那是比脚下这头s级巨蜥血肉更加高级、更加纯净、更加大补的绝世珍馐!“虫子?”巴尔的声音如同闷雷滚动,带着硫磺的灼热和毫不掩饰的轻蔑,它巨大的鼻孔抽动了一下,贪婪地嗅着空气中那缕冰冷的异香,“虽然臭了点……但味道……很特别!正好给老子的小宝贝们开开胃!祭品……换成你了!”它根本没去思考对方是如何无声无息闯入它的圣坛禁地。在它眼中,力量就是一切!这个散发着“美味”气息的弱小存在,不过是送上门的开胃小菜!正好用它纯净的血肉和灵魂,来冲刷一下刚才吞噬巨蜥带来的“土腥味”!巴尔庞大的身躯爆发出恐怖的威压,脚下的血泊如同沸腾般翻滚!它甚至懒得走下祭坛,只是隔着数十米的距离,猛地挥动了右手中那柄滴落着污秽黑血的巨斧!“死吧!血煞斩!”一道暗红色的、由纯粹污血、狂暴力量和无数哀嚎灵魂凝聚而成的巨大斧影,撕裂空气,带着刺耳的鬼哭神嚎,如同灭世血河般朝着杨卓当头劈落!斧影所过之处,空间都仿佛被染上了一层污秽的暗红,血腥味浓烈到令人窒息!这是巴尔标志性的杀招,一斧之下,s级诡异亦要饮恨,血肉灵魂都将被魔斧吞噬!恐怖的斧影瞬间吞噬了杨卓渺小的身影!巴尔巨大的独眼中露出残忍的兴奋,仿佛已经看到对方在血煞中被撕碎、灵魂被魔斧哀嚎吞噬的场景!然而——就在那污秽狂暴的斧影即将触及杨卓发梢的瞬间!杨卓甚至没有抬头看一眼那毁天灭地的攻击。他只是随意地、如同掸去衣襟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般,抬起了右手,对着那咆哮而来的血色斧影,五指张开,然后……轻轻一握!嗡——!没有惊天动地的碰撞。没有能量爆发的轰鸣。那道足以劈开山岳、吞噬灵魂的污秽血煞斧影,在距离杨卓手掌不足一尺的虚空中,如同撞上了无形的、绝对不可撼动的叹息之壁,瞬间凝固!斧影上翻腾的血浪、哀嚎的灵魂虚影、狂暴的能量……一切的一切,都在瞬间被强行冻结、禁锢!然后,在巴尔那巨大独眼骤然收缩、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注视下——杨卓那虚握的五指,极其随意地、如同捏碎一个脆弱的泡沫般……向内一收!一声极其轻微、却仿佛响彻在巴尔灵魂深处的碎裂声!那道被凝固的污秽血煞斧影,连同其上蕴含的所有狂暴能量、所有哀嚎的灵魂碎片,如同被无形巨手捏碎的琉璃,瞬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痕,然后……无声地崩解、湮灭!化作点点黯淡的红色光尘,飘散在充满血腥味的空气中!整个过程,寂静无声,快得如同幻觉!巴尔庞大的身躯猛地一震!如同被无形的重锤狠狠砸在胸口!那柄挥出斧影的污秽巨斧发出一声凄厉的哀鸣,斧刃上铭刻的灵魂虚影瞬间黯淡了许多,甚至出现了一丝细微的裂痕!反噬的力量让它血管缠绕的手臂都感到一阵刺痛和酸麻!“不可能!!”巴尔发出了震耳欲聋、混合着惊怒和一丝不易察觉恐惧的咆哮!它的血煞斩,竟然被对方如此轻描淡写地……捏碎了?!这绝不可能!就算是ss级诡异,也不可能如此轻松!“虫子?”杨卓终于抬起了头,那双深邃如渊的眼眸平静地看向祭坛上那惊怒交加的庞大身影,嘴角极其细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那不是笑容,而是一种……如同神明俯瞰脚边聒噪蝼蚁般的极致的轻蔑与嘲弄。“你口中的虫子,”他的声音不高,却如同冰冷的金属摩擦,清晰地穿透了巴尔的咆哮,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令人灵魂冻结的寒意,“刚刚碾死了两只嗡嗡叫的……苍蝇。”苍蝇?!巴尔巨大的独眼瞬间瞪圆,猩红的瞳孔疯狂收缩!它瞬间明白了那缕冰冷异香的来源!那不是开胃菜!那是……死神路过时沾染的、猎物的余烬!是哭墙和织梦者陨落后的气息!一股前所未有的、冰冷的恐惧如同毒蛇般瞬间缠紧了巴尔那颗由血管和骨骼构成的“心脏”!观察者的警告、那残留的恐惧……此刻如同惊雷般在它意识中炸响!“是……是你?!”巴尔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明显的颤抖,巨大的身躯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踩在祭坛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它终于认出了眼前这个“低阶存在”的身份——那个让观察者都恐惧逃离、无声无息抹杀了哭墙和织梦者的恐怖存在!逃!这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巴尔的意识!什么力量提升,什么魔斧盛宴,在绝对的死亡面前都成了笑话!它巨大的身躯爆发出全部力量,脚下血泊轰然炸开,试图撕裂空间遁走!然而,杨卓的眼神冰冷依旧。“盛宴?”他看着巴尔那惊恐逃窜的身影,如同看着一只试图跳出油锅的蚂蚱,声音平淡得没有任何起伏,“你的盛宴……”他缓缓抬起了右手食指,指尖没有任何光芒,只是对着巴尔那庞大身躯的核心——那团由无数蠕动血管包裹着的、跳动着暗红色光芒的能量源,隔空……轻轻一点。“……结束了。”噗——!一声极其轻微、仿佛戳破水囊的闷响。巴尔庞大身躯上,那团剧烈跳动的暗红色能量核心处,毫无征兆地出现了一个极其微小的、针尖般的孔洞。没有能量爆发,没有血肉横飞。巴尔那正爆发出恐怖力量试图撕裂空间逃遁的庞大身躯,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瞬间僵直!它巨大的独眼中,那点猩红的光芒如同风中残烛般疯狂闪烁、摇曳,充满了极致的惊骇、难以置信和……深入骨髓的绝望!“不……可……”它喉咙里挤出最后两个干涩的音节。紧接着,以那个微小的孔洞为中心,无数道细密的、暗红色的裂痕如同蛛网般瞬间蔓延开来,爬满了它由血管和骨骼拼凑的庞大身躯!令人牙酸的碎裂声密集响起!巴尔那引以为傲的、足以硬抗ss级攻击的恐怖身躯,如同被重锤击中的劣质玻璃雕塑,在杨卓那隔空一指之下,寸寸龟裂、破碎!惨白的骨骼化为齑粉!蠕动的血管寸寸断裂,喷溅出灼热的硫磺血液!巨大的污秽巨斧哀鸣着从它断裂的手掌中脱落,砸在血泊里,溅起粘稠的血花!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如同沙塔崩塌般的、沉闷而持续的碎裂声。巴尔庞大的身躯,在祭坛之上,在它自己构筑的血肉圣坛中央,如同被推倒的积木般,无声地瓦解、坍塌!最终,化作一堆混杂着骨粉、碎肉、硫磺血液和断裂血管的、散发着恶臭的残骸,堆积在冰冷的祭坛之上。那两柄污秽巨斧上的灵魂虚影发出最后一声凄厉的哀嚎,彻底黯淡下去,如同两坨废铁。ss级诡异“血屠夫”巴尔——血肉成泥!杨卓缓缓收回手指,看也没看祭坛上那堆散发着余热的、如同垃圾般的血肉残骸。他平静地转身,身影如同融入浓郁的血腥雾气,消失在这片被死亡彻底笼罩的屠宰场深处。冰冷的低语在血腥的寂静中残留:“第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