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今年这片长得旺,明年可能就稀了。^r-a+n+w-e¨n!z!w′w′.`c_o`m¨第三,也是最重要的——”
她语气认真起来,“山是大家的山,不是谁家的。现在咱们采,是因为别人不知道这构棘粉的好处,或者知道了也嫌麻烦。可等以后大家都上山去采,怎么办?你采我也采,抢来抢去,伤了和气不说,搞不好还会把山给祸害了,根都刨没了,以后谁都没得采。”
张铁听着白潋的话,眉头皱了起来。
他清楚这个问题,过去他还有白潋王丫三个人一起采,便是偷偷去的,谁也没告诉。
抢着采,伤了邻里和气是小,要是真把山上的构棘采绝了,那可就断了财路了。
“那…那可怎么办?”张铁有些着急了,他还指着这额外的进项呢。
“我的意思是,”白潋抛出了那个酝酿已久的想法,“你可以去包一片山地下来,专门种构棘。就算等日后构棘不值钱了,你还能用山地种别的去,也是一笔进项。¨k`e/n`k′a*n*s+h·u′.¢c¢o^m/”
“包…包山地?”张铁被这个大胆的想法惊得差点跳起来,眼睛瞪得溜圆,声音都拔高了,“种构棘?那山地种粮食都不大行,咋能种东西?还专门种构棘?”
“怎么不能?”白潋语气肯定,“山地租金便宜,官府巴不得有人去开荒种点东西。把杂草杂树清理干净,稍微平整一下,不用太精细。
然后,把山上的构棘老根挖一些回来,或者秋天收集构棘种子,撒下去。这东西好活,不用像伺候庄稼那样天天浇水施肥,只要头一年费点功夫种下去,后面几乎不用怎么管,它自己就能长成一片。
等长成了,那就是一片你自己的构棘园子!想什么时候采就什么时候采,想采多少采多少,没人跟你抢。采回来的构棘,还能晒干磨粉,卖给养鸡场。”
张铁的心怦怦直跳,呼吸都急促起来。
自己的一片园子?没人抢?这听起来…简直像做梦一样!
他从没想过有一天能“包山”、“当园主”!
“而且,”白潋又加了一把火,“构棘种密了,还能帮着固住山坡上的土,下大雨也不容易被冲垮。?c¨h`a_n~g′k′s¢.+c~o/m_这算是给官府做了好事。要是以后你种得好,规模大了,粉的质量又好,不光咱们养鸡场要,说不定别的养鸡场、甚至药铺都来买!到时候,你张铁可就是咱们十里村头一号的‘构棘大王’了!”
“构棘大王?”张铁被这个称呼弄得有点不好意思,黝黑的脸泛起了红光,心里那团火烧得更旺了。
兴奋过后,现实的困难又摆在了眼前。
包山地要钱,清理荒地要请人,买工具也要钱,他家底不算厚,刚娶了媳妇,哪有那么多余钱?
他声音有些发颤,“这主意太好了,可是我没本钱啊…”
白潋大手一挥,“本钱不用愁!山地租金便宜得很,清理荒地主要是费力气,你可以带着家里人自己干,实在忙不过来,农闲时请几个短工也花不了太多。移栽苗子、撒种子,这些几乎不花钱,山上现成的根苗和种子!主要就是头一年辛苦点。”
“这样,我先借你五两银子,作为启动的本钱!这钱不用利息,等你构棘园子有了收成,卖粉赚了钱,再慢慢还我。一年还不上就两年,两年不行就三年,我不催你!”
五两银子!
对张铁来说,这是一笔巨款。
张铁只觉得一股热流直冲头顶,眼眶瞬间就红了。
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白潋就要磕头。
“快起来,快起来!”白潋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扶他,“你这是干什么?”
张铁被白潋硬拉起来,粗糙的手抹了把眼睛,“我张铁不是没良心的人!白潋,你信得过我,给我指了这条明路,还借我本钱。我一定好好干,把这构棘园子弄起来!”
“好。”白潋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我相信你。铁子哥,你年轻,有力气,人又实诚肯干,肯定能行!这样,你先回去跟家里人商量商量,看看包哪片山地合适。”
“哎,哎,好!好!”张铁激动得只会连连点头。
“白当家,”他声音洪亮,“你放心!我一定把这片园子弄好。等构棘长成了,我请你和伏小姐吃我们的构棘!”
白潋笑着应道,“我等着喝你的庆功酒!”
白潋如此扶持张铁开辟山中园子,除了真心希望他能自立门户、改善家境之外,更深层的底气源于她和伏棂如今稳固的产业根基。
构棘如今的成本和利润占比已微乎其微,九牛一毛。
她们完全有能力、也乐于将这部分利润空间让渡出来。
至于王家、村长家。
王家的猪肉摊子,随着村子好起来,生意自然会越来越红火。
白潋相信,李飞扬和王丫两人,那样有主意,定能抓住机会,成村里的“养猪大户”和“杀猪能手”。
即使王丫不想跟着一起杀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