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灵灵的黄梨,犹豫片刻,还是笑着接过篮子,“哎呀,真水灵!这梨看着就好。+完+本`神?站? +更¨新~最~快+”
吴秀秀应了一声,目光被地里绿油油的“白姐姐…您这是在做什么呀?”
白潋见她好奇,便蹲下身,指着地里的萝卜苗,耐心地解释道,“你看,这些小苗挤在一起,都长不好。就像小孩子挤在一个小屋里,谁都伸展不开手脚。得把那些长得慢的、瘦弱的、或者挤歪了的,拔掉一些。”
吴秀秀也蹲了下来,凑近了看白潋间苗的动作,眼神里的紧张被好奇取代了不少。
这孩子,其实和翠儿差不多大。
白潋看着吴秀秀渐渐放松下来的侧脸,心中了然。
对于吴员外,她懒得敷衍,公事公办,甚至带点不耐烦,直接堵死他的心思就完事。
可秀秀还是不一样。
她年纪小,面对这样的“任务”恐怕只有无措和尴尬。
那点迷茫和自卑,像极了当初刚走出家门的自己。
这让她没法像对待吴员外那样,硬邦邦地甩冷脸或者立刻把人打发走。`看_书`屋· ¨更!新*最?快-
归根结底,白潋烦的是吴员外那种带着算计的势利眼,而不是眼前这个懵懂的小姑娘。
“秀秀,就像这小苗,你得先知道自己喜欢在哪儿长、能长成什么样。你爹让你跟我们,可伏当家擅长的是运筹规划、精打细算,我嘛,也就这点摆弄土地的笨功夫。人和人不一样,强扭的瓜不甜。”
吴秀秀眼眶微微有些发热。
“我其实挺喜欢绣花的。”她声音更低了,带着点连自己都觉得没出息的羞愧,“就是绣得不太好…”
“喜欢就好。”白潋立刻肯定道,“绣不好怕什么?多练练手就熟了。”
吴秀秀用力点了点头,“嗯!谢谢白姐姐!”
没一会儿,吴秀秀走了,白潋也没留她。
点完种子,覆上薄土,再轻轻压实。
忙完萝卜地,白潋没歇着。
这会儿王丫、张铁和张树生已经都来了。\三^叶-屋, ~最^新-章·节!更+新?快,
“都到齐了?”白潋笑着打招呼。
“来了来了!”
白潋开门见山,指着地里说,“高粱耗地力,连着种,地就‘累’了。这时候种豆子最好!绿豆、黄豆都行,豆子能养地!”
“还有,”白潋又指着旁边说,“收了之后,也可以点一茬绿豆。这叫‘抢种一季’,多收一季豆子不说,地也养了!”
“这法子好!”张叔拍着大腿,“省得地闲着长草!”
“堆肥坑都封好了吧?”白潋又转向他们,“记住,没裂开缝之前别去掀。等开春,里面的东西黑乎乎、没味儿了,就是好肥。”
……
就在白潋做这些事的时候,伏棂也开始了她例行的“巡视”。
她没有大张旗鼓,只带着石燕和一个账房先生,轻车简从。
她先后来到百福点心铺、百福酒楼和养鸡场,以及百福茶饮,全部查完加上路上的时候,拢共花了十来天。
至于“百福河运”,伏棂并未特意去查。因为河运的日常调度、航线规划、货物交接、账目核算,几乎都由她一手掌控。
“浮白”载着沈念北上后,也定期有信鸽传回平安消息。
几天后,伏棂动身回了十里村。
她没有提前告知。听到马车声,白潋惊喜地抬起头。
“你回来啦!”
伏棂洗漱干净,换了身清爽的衣裳。刚做好这些,白潋就端着一盘切好的脆梨走近了。
她凑到伏棂身边,拿起一块梨递到她嘴边,“歇会儿,吃块梨。”
伏棂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清甜的汁水在口中弥漫开来。
“河运那边还顺利吗?”
“还好。”伏棂应道,“有信回来,沈念他们已平安抵达益州。陈缨陈络已经安顿好,替我们给家里带了信。”
她指尖在图纸上轻轻一点,“这条新开的商路,运量还可以再提一提。”
白潋凑过去看,“听你的!”
“对了,飞扬姐和柱子哥的猪肉摊快支起来了。以后咱们买肉可方便了。”
两人聊了一会儿这些天发生的事。
白潋望着人吃梨,她喜欢伏棂吃东西的样子,怎么都好好看。
“甜吗?”
伏棂点了点头,“这梨在哪儿买的?”
“不是买的。是吴家那闺女,秀秀,提篮梨来。”
伏棂慢条斯理地擦手。
对于吴员外的心思,她都清楚。
至于秀秀,她们虽然不熟,但路上偶尔会碰面,小姑娘人还是不错的。
白潋看着她慢悠悠的动作,心尖像被羽毛搔着,“又是秀秀她爹想套近乎。”
“哦?是想让你当个‘引路姐姐’?”
引路姐姐?
这四个字玩味得很。
“我…”白潋几乎是瞬间弹起来。
她一只手不由分说地环住伏棂柔韧的腰肢,将人带进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