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抵上了白潋下意识微微嘟起的嘴唇。·k~u·a¢i¢d!u¨x·s?..c·o^m+
白潋的动作瞬间定住。
那柔软的唇瓣触到微凉的指尖,奇异的触感让她迷蒙的双眼都睁大了一瞬,带着几分茫然和无措,傻乎乎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伏棂略显无奈的脸。
“小白,”伏棂的声音比平日低沉了些,她努力维持着一贯的冷静,“不许亲。”
她一喊小白,白潋就听话。
那点微凉的触感在唇上持续放大,白潋感觉脑子像塞了一团浆糊,伏棂的指令在里面搅和了一下。
她眨了眨眼,浓密的睫毛扇了几下,竟乖乖地点了点头,“哦…好…”
那声音含糊得像梦呓,显得格外听话。
伏棂心底微松一口气,正要不动声色地把这作祟的指尖收回。
变故陡生!
白潋像是忽然对那根救了急——或者说破坏了计划的手指起了莫大的兴趣。
她脑袋往前微微一探。^1,7?n′o·v~e?l+.\c^o/m,
湿润柔软、还带着热度和淡淡酒气的唇瓣,就那么结结实实、毫无预兆地印在了伏棂的指尖上。
不是吻,更像是小动物确认亲近之人的一个湿漉漉的、带着十足信任的触碰。
“啵。”
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
伏棂的指尖猛地一蜷,那股麻痒又滚烫的感觉顺着指尖的血管,瞬间窜过整条手臂,狠狠撞进了心口。
呼吸都停了一瞬。
“你!白潋!”伏棂耳根“腾”地一下烧得厉害,羞恼混合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直冲脑门。
她想缩回手,偏偏白潋还抓着她的手腕,像是在研究。
伏棂抽了一下没抽动,又怕力气大了伤着这醉猫,一时间竟有些气急败坏,“你…再这般耍流氓,我…”
她脑中飞速旋转着能“镇压”这胆大包天家伙的方法。\n\i,y/u_e?d`u`.?c′o¨m`
或许是酒意作祟,或许是被那温热的唇触逼得无法思考,一句话脱口而出,“我便…打你嘴!”
话一出口,连伏棂自己都愣住了。打嘴?这算什么话?!
“打嘴?”白潋像是捕捉到了什么新奇有趣的关键词,歪着头,重复了一遍。
她那双因醉酒而显得愈发天真的眼睛里,困惑渐渐被一种强烈的好奇取代,甚至还亮起了一丝跃跃欲试的光。
“你要打我嘴?”她居然又把脸往前凑了凑,微微仰起头,语气里带着前* 所未有的认真,“你打打看?我还从来没被人打过嘴呢!什么滋味啊?”
她甚至往前又挤了一点点,像是在迫切地等待一个即将尝到的新鲜玩意儿,那架势,简直像是在说“快点打我,我要尝尝”。
伏棂:“……”
看着她那张写满了“快打一下试试我真的很好奇”的纯真脸庞,伏棂感觉自己刚才那一腔羞恼简直是在对牛弹琴。
一口气憋在心口,上不去又下不来,又气又好笑又无奈,那点紧绷的威严彻底绷不住了。
她长长地、无声地叹了口气,揉着自己的眉心。
指尖被亲过的地方,那股灼人的感觉却挥之不去。
“白小潋,”伏棂的声音低沉下去,视线在她仰起的、充满求知欲的脸上逡巡,“所以你这般凑上来讨打…是想耍流氓?”
尾音轻轻上挑,像一根羽毛不轻不重地在人心上挠了一下。
白潋急急辩解,“没有耍流氓,真没有!”她把头摇得更用力了些,强调自己的清白,“我就想试试!试试你打我嘴…是个什么滋味?”
她似乎觉得这个理由天经地义,说完还重重地点了两下头,仿佛在给自己作证,“真的!”
伏棂彻底没了脾气。
她低低地叹笑出声,暗忖这姑娘喝醉了,不仅胆子肥了,连想的东西都如此奇葩。
那句故作凶狠的“打嘴”恐怕在她耳中,跟她惦记的辣子鸡、酒酿圆子也没多大区别。
方才“受难”的手指,此刻残留的柔软触感不断提醒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伏棂揉了揉额角,看着眼前这不知“危险”、还眼巴巴等着“挨打”的醉猫,抬手去点点她的额心——
肩膀猛地一沉。
像是一瞬间耗尽了所有支撑她坐直的力气,白潋的身体晃了晃,带着一种全然的信任和依赖,软绵绵地毫无征兆地就朝伏棂倒了过来。
脑袋不偏不倚,结结实实地枕进了伏棂的肩窝里。
“唔…”一声满足的、近似叹息的轻哼从白潋喉咙里溢出,她甚至在伏棂肩头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伏棂整个人都僵直了。
她僵硬地偏过头,看向肩上那张毫无防备的睡颜。
那份沉甸甸的、带着全然信赖的依靠,像最温软的羽毛,轻轻落在伏棂紧绷的心弦上。
时间仿佛也慢了下来。
白潋清浅绵长的呼吸声,规律地拂过颈侧。
温热的侧脸,隔着薄薄的衣料,熨帖在肩头的肌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