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暖了许多, 可由于要翻耕土地, 她的手时常冻得通红。^0+0/小?说!网_ ¢已~发·布.最\新+章*节.
想到伏棂说过的话,白潋有点心虚,要想不冻坏伏棂的手...就不能冻坏自己的手。
她整个人如同打了鸡血一般,跑遍了几个镇子, 好不容易买到两只手炉。
王丫几个好几天没见到她,还以为她是出事了,后来知道这姑娘是去镇上买东西去了,才松了口气, 但还是忍不住戳她脑门。
大虞朝建立前, 便携的手炉极少, 宗亲贵族多用室内炭炉、熏炉取暖熏香。
这些铜陶所制的器具造价高昂, 普通百姓难得一见。
至大虞朝,手炉才渐渐在商贾之家与文人雅士中流行开来。随着时间流逝, 一些富农也能用上了。
尽管如此,对于寻常人家而言, 他们更多的是用陶炉生火,或围着火塘度过漫漫长冬。
这两个手炉,是白潋到了河沿镇弄到手的。
每至立冬,泰和县附近的大河便会迎来“封河”之期。!看~书·君! ¨已-发\布·最_新~章.节\
官府会提前发出通告,命商船停航,货物改由马车、驮队等陆路方式运输。
依循古制,黄河流域的船只遵循“冬至停航,立春复行”的规矩,以避过冰封最甚之时。
泰和县与其他地方,虽不止可以通过水路连通,也能通过陆路来往,但水路比起陆路,花费的时间要少上许多。也正是因为如此,每到冬天,河沿镇的东西都要比往常贵上几分。
这两个手炉花了她好一番价钱,她却不觉得心疼。
白潋兴致冲冲地献宝似的把它们送到伏棂面前,其中一个给了伏棂,“这样,我们就是一对了!”
“一对?什么和什么是一对?”伏棂轻轻拨弄,“炭要戳松些才耐烧。”
“我和你的手炉是一对呀。”白潋跟她并肩摆弄炉子,脑袋快凑到一处,“我的手不会冷了,你的手也不会。”
伏棂手腕一转,捏她的手,发觉还没热起来,“是么?先把你冻僵的爪子捂热。·完/本`神,站^ -更_新!最*全?”
“可不是什么爪子。”白潋有点委屈,怎么说得自己的手跟狗爪子似的。
伏棂故意说,“爪子爪子。”
白潋撇嘴,不再反驳,爪子就爪子。
她想了想,觉得其实如果真当了伏棂的狗也很幸福,不像外边的流浪狗一样,吃了上顿没下顿。
说到这个,犬算是寻常可见的家畜。
农人们多养着土黄色或纯黑色的田园犬。猎户家的犬只更精壮些,耳朵尖竖。
逢着冬月杀年猪,煮烂的猪骨就会丢给老狗大狗小狗,它们便叼着骨头,吧嗒着嘴啃得滋滋响,算是农忙过后难得的闲趣。
十里村人几乎有一半的人家养狗,白潋前几年也想养只,不过想想还是算了,当时自己还要给自己填肚子,哪里舍得分给狗吃。
真养了,恐怕也是跟着自己受罪。
不过现在嘛,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见她突然不理自己,伏棂心底忽然有点慌。
温热的手扶着白潋的脸颊,伏棂试探问,“生气了?”
“嗯?”白潋一头雾水,自己想得入神了,一时没反应过来,“生什么气?”
“我说爪子。”
伏棂有点心虚。
白潋摸摸脑袋,“这不是爱称么?”才不过片刻,她已经适应良好了。
“不许胡说。”伏棂羞愤说,她可还没有说这是什么爱不爱的。
上次小瑶说的话此时在白潋脑海里响起。
想知道的话,自己问呗。
白潋鼓足勇气,抓准时机,问,“那你是不是还说过别人的手是爪子?”
伏棂斜她一眼,“从未。”
“那就好。”白潋松了口气,旋即追问,“你有没有像管我一样管过别人?”
伏棂反应过来,“为何这般问?你心里想着什么?”
白潋摇摇头,否认说,“我什么也没想,我就这样问问。”
小瑶早把白潋想探伏棂底的事情和她说了,现在伏棂心中有了明镜一般。
“你只想问这个吗?”伏棂诱惑说,“你心里...就没有其他想问的了?”
“有,有。”
有个问题憋在白潋心里很久了,一直等着找个机会问出来。
她上前一步,伸出手就想牵住面前的人。
她被伏棂勾得就想现在问出口。
不行,不行。自己现在还不够。怎么忍心让伏棂和这样落魄的自己在一块?她心里莫名地羞愧,就算伏棂不在乎,她自己也做不到。
伏棂垂眸,视线落在手炉上,“那你和我说,你想问的是什么?”
白潋深吸一口气,压了压心底的悸动,换了个问题,“伏棂,你说两个人在一起,是不是得有足够的底气?”
她盯着对方垂落的发丝,声音越来越小,“可我现在什么都没有,怎么能......”
“所以你想问的是,我能不能等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