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对白潋说,“上回从你那儿买的果子味道真不错,你这一会儿是要送果干来了?我还怕你忘了呢,再不来,可把府里的丫鬟小厮都给馋死了。,x.q?i_u\s·h,u¢b_a¨n`g_._c!o~m`”
白潋见终于说到了果子,赶紧把果干罐子打开,一股香甜扑了出来。
沈念尝了尝,心说果然好吃,她合上罐盖子,“这样吧,你现在一共有多少?我全都收下了。”
白潋想了想,家里还有一些,不过到时候要送给王婶几家尝尝,“车上还有二十五袋。”
伏棂戳她的腰眼,对沈念微微一笑,“恐怕这回我们只能卖给沈老板二十袋,不知沈老板做不做这生意?”
见她不肯全卖,沈念好奇心也上来了,全卖给沈家岂不省事许多,她似笑非笑,“怎么不全卖给我?难不成两位还有别的旧相识?还是说,不怕得罪了大客户?”
伏棂狡猾地暗示,“难道沈家布庄的布,也只卖给一户?我们多寻几条销路,不过是在学沈老板。?a.b\c_w+x·w+..c¢o_m*”
是个聪明人。沈念的兴趣愈发浓烈,要是都卖给自己了,以后沈家如果不收她们的果干,她们到时还要另寻渠道。
沈念心里想了个数,“那这样吧,你这一袋,我就给一百五十文,如何?”
白潋听了,脑袋一晕,居然这么多,二十袋就是三两银子了。
以往她辛苦一个月,也不过能挣两百到四百多文钱。
三两银子折合成铜钱足有三千文,这能买下六石白米,够寻常人家大半年的口粮,而她家只有她一个人,这么算下去够她吃一两年的了。
白潋强忍心头的雀跃,如果这里没人,她真想大叫几声。可想起伏棂说了,要乖乖听她的话,便安静地坐着。
沈念也看得出来,这两人中,做主的是伏棂。
伏棂自然是接受了这个价钱,但她看得出来,沈念这个人精,不会无缘无故地给她们开那么高价,其中定有缘由。+如\文`网? ,更?新+最-全`
毕竟这果干就算再稀罕,也值不了这么多。
沈念差人拿了三两银子,白潋银子到手,这下已经抑制不住笑了,整个人热情高涨。
“既然这一桩事了,就该谈谈下一个生意了?”在方才谈话的时候,沈念已经清楚了二人的名字,心想着伏棂伏棂,果然很灵动。
白潋闻言诧异,怎么还有下一个生意。当然,伏棂不走她也不会走的,看来是伏棂的生意。
伏棂见她听出来了自己的言外之意,索性坦诚道,“我想请沈老板帮我寻间里街的铺子。”
“哦?”
伏棂生在商贾之家,自幼年起就见过许多商人,和沈念这样的人交谈起来,不至于会落下风。
她笑意恬淡,一副不疾不徐的从容模样,“沈老板若肯相助,往后果干都以沈家商号作保,让整条街、整个镇子整个县,甚至可能是整个州都知道这是沈老板点的好货。沈老板知道,这果干是新鲜玩意,买的人家肯定不少。”
沈念摩挲着下颌,眼里泛起兴味——用他人招牌为自家造势,这算盘倒是打得精巧。但她摇摇头,“你说得轻巧,倘若你这果干一个不好,我沈家也遭殃。”
白潋听了,接话说,“我会好好做的,绝不坏了自己和沈老板的名声。”
“口说无凭。”沈念摇了摇头,“你提出的条件不错,但还得用别的做抵押。”
伏棂沉思片刻,“这样吧,若是我们制作过程中出了问题,导致沈家名声受损,届时我们就把这制果干的方子双手奉上。且以后,再不碰它。”
白潋心里暗想,她做的构棘果干,好似也没什么法子,不过是按照制普通果干的顺序做了一遍罢了。
但这种话,她当然不会说给沈念听。
沈念手指敲着桌面,盯着伏棂的眼睛盘算。果干方子虽然不难,但她们能做出名堂肯定有窍门,要是拿到手,沈家就能多门生意。
就算不用,也能断了别人的财路。再看两人敢拿方子抵押,八成是有把握。
“行。”她把茶盏往桌上一放,“就这么说定了。三日后我给你们找间好铺子,你们这个时间来寻我即可。但你们给不给得起盘铺子的银钱,可得好好琢磨琢磨。至于文书,等到了看好了铺子,我们再说。”
“多谢沈老板。”
“不必言谢。”沈念摆摆手,她做事只求一个互惠互利,“只是我奇怪,你们怎么不去找陈家?你们虽一个是果干,一个是糕点,可论实质都差不离。”
伏棂诚恳地朝沈念望去,“虽是如此,可陈家怕是更想收方子,定不会答应盘里街铺子这种近乎抢生意的要求。更何况——想必沈老板不想再和泰和四宝排在一块了。”
沈念不由得欣赏起这个人才来。她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泰和四宝虽名声在外,可百姓提起时,总把布庄与酒坊、米糕、铁器具混作一谈,她更想要的是单独被人们谈起。更何况,今儿碰到了这两个妙人,慢慢的也可以把手放到除了布庄以外了。
她出身贫寒,从小跟着父亲走街串巷卖布。父亲病倒后,她独自撑起生意。靠着挑好布、卖实价,闯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