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气不过,嘴里还在嘟囔,“她们就是看不得别人好。·新′完′本*神^站+ ?更′新?最^快′去年你家的红薯比他家收成好,吴肃芬就到处说你是偷了他家的……”
白潋没再搭话,只是低头剥蒜,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沉甸甸的。
她没想到,自己不过是给伏棂送些山里的东西,跟她请教些问题,竟能被人编出这么多闲话。
王丫见白潋低头不言语,赶忙又抓过一把蒜薹往她手里塞,“你别往心里去!我是觉得伏姑娘顶好的。村里人大多心里有数,就吴肃芬那张嘴没把门的。”
白潋笑了笑,“我知道,你就是怕我委屈。”
王丫突然眼睛一亮,抓起白潋的手,“要不咱明儿去伏姑娘那儿,让她给评评理!她读的书多,保准能说得吴肃芬哑口无言!”
白潋被逗得笑出声,“伏姑娘忙着呢,哪有闲工夫管这些家长里短。”
白潋拍了拍脑袋,把那些闲言碎语都抛到脑后,灶膛里的火还烧得旺旺的,心想管别人说什么,日子还不是得自己过。.微′趣·小*说? +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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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和伏棂约好的日子。
还没到院门口,就听见小瑶在里头喊,“白潋来啦!小姐刚从私塾回来,正在屋里擦手呢,先进来坐!”
白潋推开半掩的门,院子里晾着几床洗好的被单,在风里轻轻晃悠。
小瑶抱着一摞要洗的粗布衣裳从屋里出来,脸上带着笑,“快进屋!今儿可热闹了,小姐特意从镇上请了个厨子来。”
小瑶很是高兴,她终于算是不用做饭了。
凭她的手艺,只能说是饿不死她和小姐。
进了堂屋,桌上摊着几本书。
小瑶一边收拾桌上的东西,一边念叨,“小姐这些天可忙坏了,白天去私塾,晚上就点灯翻书。为了查你那果子,昨儿翻箱倒柜折腾到后半夜,饭都没好好吃。”
白潋听着小瑶的话,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她喉咙发紧,想起自己不过随手拿了个野果子来问,伏棂却这么上心。?x,w!q¢x^s,.!c,o`m\
“为了我的事,让她受累了。”
小瑶把衣裳摞在桌边,叹了口气,“可不是嘛,要我说,也就你拿来的东西,能让小姐这么费神。”
这话让白潋耳朵一热,忙低下头掩饰。
正说着,里屋传来脚步声,伏棂换了身青布衣裳,头发松松挽着,“让你久等了。”她指了指桌上的碗,“刚烧的水,兑了点白糖。”
白潋捧着碗喝了两口,甜味直沁到心里。
伏棂此时说,“可算找着了。”她把果子放在书上比了比,“这叫构棘,你看,书上画的和这个长得一模一样。”
“能吃吗?”白潋伸长脖子看。
伏棂唇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故意皱着眉头叹气道,“能吃是能吃,不过是酸甜酸甜的,不知你喜欢不喜欢。”
见白潋瞬间瞪圆眼睛,往后缩了缩脖子,伏棂笑了笑,才接着说,“不过这果子和根茎叶子都是药材,但比起后者,果子入药就比较少了。你可以晒干了果子,把干果和茎叶送到医馆,卖些价钱。”
白潋眼睛一下子亮了,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碗沿,“真的?我还以为就是个野果子……”
“自然是真的,不过像这样的,你得到大点的、有名的医馆药铺卖,怕小医馆认不得,也不收。”她突然凑近,压低声音道,“到时候你发了财,可别装作不认识我。”
白潋被这话惊得呛了口水,慌忙擦嘴,一抬头正撞见伏棂似笑非笑的眼神,慌得赶紧低头盯着碗。
那碗里的白糖水晃啊晃的,晃得她心里也跟着发慌。
“哪能忘了!”白潋憋出一句,耳朵烫得厉害。
她偷偷瞅了眼伏棂,突然觉得伏棂这位大小姐此刻不像绸缎,倒像是棉被,看着暖和又亲近。
“晒干得挑连着三天大太阳,切根要用快刀,不然药汁都跑没了。”
白潋手心全是汗。
外头风灌进堂屋,卷起桌上几张纸,她伸手去压,结果和伏棂的手叠在了一起。
两人都跟被烫着似的猛地缩回来,白潋的后脑勺“咚”地撞上椅背,疼得直咧嘴。
伏棂“噗嗤”笑出声,伸手想帮她揉,半路又缩了回去。
白潋摸着后脑勺也跟着傻笑,心里头乱糟糟的。
这时小瑶在厨房喊“糖糕出锅了”,两人才跟惊醒似的分开,白潋起身太急,又带翻了脚边的竹凳,“哐当”一声响,惊得外边的鸟儿扑棱棱乱飞。
伏棂见白潋揉着后脑勺直咧嘴,她用帕子按了按,“你别放在心上,要说谢,该我谢你才是。”
白潋一愣,“谢我做啥?明明是我麻烦你……”
“要不是你来找我,我怎么能知道这构棘的门道?”伏棂端起茶碗抿了口,“我翻了好几本书,倒跟着长了不少见识。”她突然凑近,道,“说起来,往后医馆收了药材,你还得给我分两文钱当学费呢。”
这话逗得白潋憋不住笑,刚要接话,小瑶的喊声又从厨房传来,催着人尝尝,“糖糕出锅啦!小姐快尝尝李婶子的手艺!”
白潋望着伏棂的青布裙摆扫过门槛,后知后觉发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