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铁一噎,脸上臊得红彤彤,也不怪他奶这么说,今儿早白潋是真像头牛一样。!l~a\n^l^a*n`x^s...c!o+m~
两个年轻人吃着饭没有搭话,老三婆又慢慢悠悠地走到树底下,看看两边又看看他们,“你们知道不?村里的私塾扩得更宽敞了。”
“这不是去年说的事吗?早听过咯,耳朵都起茧子了。”张铁不知道他奶问这个干什么,“怎么滴?奶,你也想上?”
“你这个臭小子,你奶我都快入土了,净说混账话。”
“咦?那是不是要多请一个夫子了?”白潋想到这个,遂问出口。他们村虽说不上多穷,但也称不上太富,自古来他们这些小村子教书的,都是一些失意的读书人。
他们村里识字的不多,读过书的就更少了。现在上私塾的,也只有村里六七个小孩。
至于其他的小孩,大多都是帮着家里干活的较多。
要是扩建,估计得请个新夫子,现在私塾教书的只有陈老夫子一个呢。对付那么多的调皮娃娃,一个老人家怎么忙得过来。
“是哟。”老三婆婆的注意力被拉回来,笑眯眯地说,“听说马上要来的教书先生,是从益州来的。*s^h-a.n,s.h!a+n?y¢q¨.~c!o¨m.”
这话让白潋和张铁都一愣。他们出门最远的地方,就是隔壁的镇子了。
益州那是真没听说过。
老三婆一扬眉,但她老得连眉毛都不见几根了,气势也不是很足。
“长安,京城知道吗?”
白潋和张铁说,这个他们知道。
“扬州知道吗?”
白潋点点头,这个她也知道。
张铁迟疑,也跟着点头。
“长安皇上在,它是第一,扬州钱最多,它是排在长安后面。益州,钱第二多,排在扬州后面。”老太太叹了口气,这俩傻孩子。
“益州那么有钱,先生怎么会过来?”张铁质疑。
老三婆摆摆手,“不知道啊,可能想不开吧。”
“那里离我们村,肯定很远。”白潋望着南边,心里对这位还没见面的教书先生,已经产生了敬意。
老三婆嘬着旱烟杆子,“可远嘞!”她朝掌心啐口唾沫,把烟丝按得紧实,“前儿个听学堂陈夫子说,先得在江面上晃悠二十天船板子,骨头都颠散了,下船还得再坐二十天木头轱辘车,后腰能酸得直不起来!”
“到时候村长和里正肯定会招待他的。`s·h`u*w-u-k+a*n¢.`c?o?m!”张铁把碗里的饭刨干净,让他奶别操心了。
“急什么?”老三婆瞪了他一眼,又叹了口气,“早知道当初就把你这臭泥洼撵去读书了。”
“我可不去,我要种地。”张铁挥挥手,坚决道,“我又考不上童生,更考不上秀才。不去不去。”
“泥娃。”老三婆接过两人已经吃光光的饭碗,又忍不住给了张铁一呱嘣,往回走了。
“哎哟。”
白潋在旁边偷笑,休息了一会儿,拿起身边的锄头,又继续干活去了。忙到太阳下山时,白潋才就着落日回小茅屋里。
哼着歌儿,结果碰到了蹲在门口的村长。
“潋娃娃!”老村长拄着枣木拐杖颤巍巍站起来,“可把你盼回来了,日头都要钻进山后头咯!”
第2章 夫子我来了
白潋见到村长如此这般,似乎是出了什么大事,赶紧问道,“怎么了村长爷爷?”
村长却是没直接回答,而是用拐杖戳了戳白潋布鞋边的土,语气有点心疼,“累不累?女娃娃晒得都黑咯。”
听到他这么说,白潋瞅了瞅自己的撸起袖子的前臂,她的皮肤确实算不上白。
这儿的风气并不过于传统,虽然对于女人的着装也有要求,可挽个袖子露出一点皮肤来,也没人在意。
毕竟庄稼人嘛,地里干活露皮肤的多了去了,只要不过分,谁在乎呢?自己在乎还可以说是自我要求较多,别人在乎是多管闲事不正派!这是白潋一贯的想法。
村长更是如此了,他从小看着白潋长大,把白潋当成了自己的半个孙辈。
“晒太阳哪有不黑的道理呀?要是我白了,那才奇怪。”白潋扶着他慢慢走到自己家里,拿出个椅子给村长坐下。
“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白潋紧接着问。
村长一拍脑门,后知后觉地想起自个儿来的由头,笑道,“瞧我这记性,一唠嗑就把正事给抛脑后了!头一遭来,是惦记着你身子骨咋样,吃饭香不香、干活儿还有劲儿不?再就是还真有件事,得你来搭把手。”
“村老爷爷你折煞我了。”白潋皱着眉,“怎么这么客气?您直说就好。”
村长笑了笑,“这么直接?真不再合计合计?”
闻言,白潋有些警惕,不过马上她十分轻松地说,“您又不会害我,怕什么?”
见她这样,村长更是哈哈大笑,“好好好。你知道咱们村里马上要来个新夫子的事吧?再过几天,新夫子就到了。可咱村马上要祭土公了,我们几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