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归类为了“落水的人”,面前的两个人则是救命的稻草。+k\k^x′s?w~.-o/r?g\
鹿聆的思路自然而然的被她们带走:“没有了。”
“真的?”
“真——”
——家。
林却一直等着的答案。
鹿聆的手指不自觉微蜷。
这一小动作自然没有逃过黎黎的眼睛。
她眼眉蹙起,语气也不由得加重:“鹿聆,你得和我们说实话。”
“我们才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鹿聆蜷起的手顿了下。
——不适。
这一句好像正确和宽慰的话冲破了蒙在鹿聆思绪里的那一层纱。
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这话没有错。
但黎黎用质问的姿态告知她这件事,那是不是意味着,她在开始,包括此刻,都把她放在这根绳子的最末端。
在一根绳子上的前提是,她对她们仍然具有价值。
这件事的确算不上什么大事,牵扯到的利益方也早就节目中一本万利,潇洒抽身,宋禾和黎黎有一百种轻松解决这件事本就不不是她错误的事情。·兰\兰~文^学* ¨已?发¢布_最.新?章/节?
却依然选择先和她进行这场统一“意识”的对话。
是一种麻痹。
对她的麻痹。
一种打造标准化人偶的驯化。
鹿聆抬眸,身体靠回座椅后背,双手环抱在胸前:“没有了。”
宋禾和黎黎相视一眼。
两个人精不会不明白鹿聆是什么意思。
鹿聆也懒得继续配合这场虚与委蛇——不,彰显权威的自我展示秀。
不等宋禾开口,鹿聆已经起身,绕过她们向门外走去。
“哎,你干嘛去?”
鹿聆没有停留,拉开门向外走,语调悠悠答道:“——你们不是说可以解决吗?”
“既然没有我什么事情了,我当然是回去睡觉了。”
“晚安——我的,老板们。?2·8~看!书`网_ ~最,新′章¢节`更`新,快_”
“哎——”
宋禾眼看着鹿聆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收回视线,看向黎黎:“就说了,没必要。”
黎黎没有回答,手指在膝盖上轻点着。
宋禾舒了口气,转身靠坐在她旁边,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鹿聆身上吸引人的就是她这股子劲儿,我理解你的初心,风险管控,没什么——”
“宋总,打住吧。”
黎黎抬眸睨着她,拍开了她的手,冷嗤了声:“都是千年的狐狸,您就别在这儿跟我演聊斋了。”
“鹿聆有一句话说的挺对,”黎黎起身,捞起包,“事已至此,睡觉吧。”
“晚安。”
“……”
宋禾气笑了——“好嘛,两个人一个路数。”
“我成最傻的一个了,哈——”
另一边,鹿聆刚踏入酒店大厅,远在大洋彼岸的贝湜一发来了消息。
【:初晓想见你。】
和初晓的再见面,自rose解散后,鹿聆想象过很多次。
这一种想象,好巧不巧,也在她的设想中。
但仍然有所出入——【:你这是中间人?】
鹿聆舒了口气,所有的情绪随着一口深呼吸重新积压在心底,发送语音,调侃似地问:“和解了?”
发送完毕后,鹿聆干脆坐在大厅,对话框上方的“对方正在输入中”反反复复。
鹿聆的视线开始噙着笑,手指一下下轻点在沙发侧边,后来渐渐停下了,眼底的笑也淡了下去。
初晓决定签约那天,贝湜一情绪无比激动。
总是沉默和微笑的人,那一天,用尽了脑海中能想到的所有脏话,控诉初晓的“背叛”。
一直占据麦克风的人,那一天无比沉默。
“战争”开始前,两个人倒是默契,把她反锁在了门外。
鹿聆在门外,透过那扇灰蒙蒙的玻璃往里面看着。
选择拥抱光明前程的初晓坐在空教室的桌子上,阳光也配合地落在她身上,因为逆光,她的神情模糊,微微晃动的土星吊坠折射出的光点闪耀,随着呼吸而起伏着。
那一天的初晓恍如一座石碑。
“嗡嗡——”
鹿聆回过神,看向手机屏幕。
【谈不上和解。】
【从来也没有怨过。】
鹿聆挑眉:【地址,时间。】
***
清场的咖啡厅内,鹿聆在侍从的引导下,走到了尽头的座位上。
她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座位上的人。
初晓摘下墨镜,抬眸看向她。
两个人都没有开口,如同多年前,那场演唱会场馆外的樱花道,她们默契地在人群中找到了彼此。
蝴蝶振动的第一下翅膀,在十五岁夏天的樱花树下。
“哈……该用什么作为开场白呢?”
初晓垂眸,再抬眸:“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
两年?五年似乎更合适。
鹿聆转身坐到了她对面。
两人的视线终于齐平。
不同于两年前《野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