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绕住腰间的软系带。\齐!盛¨小+说\网¢ _最-新?章^节\更?新_快,
“嗯。”
“我现在和朋友在一起,fever的朋友, 原本是你都不认识的朋友, 现在有一个你一定认识。”
“戴璐璐, 还记得吗?”
林却微怔。
回想曾经看过了关于fever的演出视频,模糊的视频画质里, 似乎确实有一个和戴璐璐极为相似的身影。
“她和我说, 圈子里好多坏人,林却,你被欺负过吗?”
“没有过, ”林却摇了摇头,声音不大,一字一句却称得上坚定:“我会保护你。”
“如果你愿意。”
鹿聆呼吸一滞。
良久, 电话里只有她轻轻的呼吸声。
“……如果我不愿意呢?”
林却唇角微微上扬,缠绕在手指上的系带松开落下:“那我就不让你知道, 远远的保护你。”
“像今天那样。¢精-武^小!说?网′ !免.费*阅^读¨”
“像今天这样?”鹿聆的声音变得苦涩,滴答滴答, 盈在眼眶的泪终于溢出, 打在了手背上,烫的生疼。
“林却, 我真的好讨厌你。全世界, 最最讨厌你。”
讨厌你总是这样轻飘飘的语气,讨厌你总是什么都没有做错的样子, 最讨厌现在这样——相隔一整片海洋, 她溃不成军的狼狈着,她却依旧镇静自若, 无辜又从容地收紧了系在她脖子上的缰绳。
“这样啊,”林却轻叹了口气,“可是怎么办呢?”
“呦呦,全世界我最最喜欢你了。”
鹿聆嗤笑了声,那句深埋在心底的话,终于在月亮见证下讲了出来:“你懂什么是喜欢呢?”
林却深吸了口气,喟叹,却仍旧一阵见血:“明明被说‘只是朋友’的人是我,你却好像比我还要难过。”
鹿聆握着手机的手一顿:“对啊,为什么难过的人是我?”
林却抬眸,月亮探出枝头,完整地落在她眼中。′j_c·w~x.c,.!c+o-m.
“呦呦,不要因为我难过。”
“我讲过了啊,全世界,我最最喜欢你了,无所谓你怎么想我。”林却的声音不大,一字一句,清晰而坚定,“即便太阳再次升起,即便在你不记得我的明天,我都最最喜欢你。”
鹿聆眼眸怔愣。
她眨了眨眼睛,酒精让大脑的运转变得迟缓,却也成为了勇气的催化剂:“你是在,和我告白?”
“嗯。”
林却浅浅微笑:“总要讲的,不然某个人好像打算一辈子都躲着我了。”
“呦呦,如果你想只做朋友,自此之后,我不会再越雷池半步。不会和从前一样,自以为没什么但实际无礼且冒昧的亲吻你;我会在舞台下,在观众中,为你欢呼,我会远远的喜欢你,保持安全距离。”
“但依然有一个私心;”
“请你不要拒绝我的花。”
我们原本就是朋友,只做朋友。
朋友。
一个中性、总带有美好滤镜的词。
但是为什么从林却嘴中听到,会这样的难过呢?
恍若盛夏午后,暴雨降临前,闷热潮湿的空气压迫在胸口,汗水让所有人都狼狈,灵魂也被揉碎抽干,蜷缩在角落的时刻,瓢泼大雨。
那个时候,鹿聆以为这一场雨只浇透了她一个人。
她深吸了口气,头低垂着,好像要彻底埋进胸口,声带挤压,声线变细,声音很轻:“我不想和你只做朋友,不想你远远的喜欢我——林却,我喜欢你啊。”
林却眼眸顿住了。
“——喜欢的人,要怎么只做朋友呢?当我看见你,看见你的眼睛,我就只想吻你了,要怎么继续做朋友啊……”
一样的。
她也是一样。
林却垂落的手收紧。
“我们——”
“但,林却,”
鹿聆深吸口气,偏头望向月亮,“我们,我们还是只是朋友吧,好朋友。”
人生很长,所谓的喜欢、爱,也只是一种荷尔蒙激增导致的暂时性燥热症,总会治愈的。
在站上发布会红毯的瞬间,面对摄像头和记者们提问的时刻,她已经做好了选择。
人不能即要又要。
总要舍弃什么,然后得到什么。
林却的手松开了。
地面上的影子被拉的无限长。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呼吸声相隔万里的,小心重叠。
“嗯,好。”
鹿聆呼吸一滞。
林却低垂着视线,语气沉静,落下每一个字的瞬间,心脏却是隐隐抽痛的——
原来并不高尚。
原来不是无所渴求。
林却深吸了口气,余光扫到窗外,视线凝滞了一刹——月亮依然高悬在夜空上。
不论怎样,至少此刻,同样的月光平等照在她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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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时间,下午五点零九分。
湜一在公司工作室专注自己的工作。
璐璐呢?应该正在和编剧打磨新剧的剧本,《罪夜》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