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再说一遍!”阮陶的声音拉高八度,“把人捅了?”
叶莲心战战兢兢的点了点头。\零^点/墈/书^ \冕!费!阅_读\
苏蕊嘴角勾起嘲讽的笑容。
没想到心情不好的时候,还能让她看到一出那么好看的戏!
叶莲心的那演技真的不是盖的!再年轻个二十年去混娱乐圈的话,国际影后都非她莫属了!
苏蕊决定好好的坐下来,好好的观赏这出戏!
特地演给她看的,她如果退场了就太对不起人了不是?
她才刚坐下来,便听见阮陶怒声大喝,“孽障!就你还敢坐下来?赶紧给我跪下!”
苏蕊不但没有坐下来,还神色淡定的当着她的面翘了脚,凉凉的开口:“奶奶,我这辈子就只在我爸妈死的时候跪过而已……你真的也要我跪你吗?”
阮陶活到一把年纪了,对死是最忌讳的。听到苏蕊这么一说,她当下就觉得她在诅咒自己。火冒三丈,脸色也变得异常难看,“你这个死丫头,居然敢咒我去死?真是你爸爸死了你就觉得这个家没人管得住你了是吗?”
她霍地站起来,“莲心,帮我把家法拿来!我今天就非得好好教训教训这个死丫头!”
叶莲心心中幸灾乐祸着,她就知道把老夫人请回来绝对能治苏蕊!她面上还是假意的劝着,让阮陶不要动怒,孩子还小慢慢教什么的。^衫+叶·屋\ ·已?发-布¨罪′辛*璋*劫*
阮陶火冒三丈,半点也听不得这些话,“叫你拿你就拿,废话那么多做什么!”
所谓的家法,就是鞭子,是当年老爷子拿来教训苏强兄弟两的。
男人被抽几鞭子,都要在床上躺上好天,更何况是女人?
叶莲心火速的把鞭子拿了过来,嘴上还是假意的劝着。
这一根鞭子,就是苏蕊的父亲,也没拿过来抽她。
她越是劝,阮陶越是火大。她一把夺过鞭子,抬手就往苏蕊身上抽。
鞭子还未落到身上,苏蕊就已经伸手抓住了那根鞭子。
老人家年纪大体虚,使上全力还是没办法把鞭子抽出来。
她面色涨红,大声训斥:“反了你!现在不但知道捅人,还知道反抗是吧?”
苏蕊突然把鞭子甩开,阮陶猝不及防,差点就要跌倒在地,所幸她身后的叶莲心及时的扶住了她。
“明知道要被打,还站在这里傻傻挨打的,是白痴。^墈!书~屋¨暁¢说¢蛧+ ?更¨芯,最,筷^”苏蕊嗤笑一声,嘲讽的开口道。
对阮陶,苏蕊是真的没办法给她太多长辈的敬重。从小,只要阮陶,使唤她母亲像是使唤佣人般不在话下,还各种打骂。在苏蕊看来,这根本不是一个长辈该做的事情!
阮陶自己都不懂得尊重自己,那她也不会尊重她!
苏蕊没有耐心再和她耗下去,她站起身,准备上楼。
离去之前,她对阮陶说道:“我敬你的身份是我奶奶,你要在这里住多久我都无所谓!但是,请你弄清楚,在这个家里面,谁是那个有话事权的人!否则,我就只能请你回去了!”
阮陶不可置信的瞪着苏蕊的背影,手颤抖的指着她,“都看看都看看!像什么样子了!居然比我这个做奶奶的还要凶!”
叶莲心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心里却暗恨。
没想到这个苏蕊那么厉害了,居然连老夫人都敢顶撞!
拜阮陶所赐,经她那么一闹,苏蕊是真的累了,几乎沾床就睡。
一夜都睡得很好。
她下楼的时候,餐桌上很人齐,许久不见的苏雯和张彻也在。
苏蕊面无表情的坐了下来,管家立即给她盛了一碗粥。
只要阮陶在,苏家的早餐肯定是白粥油条炒面,十年如一日。
苏蕊喝了一口粥,味道淡得一点食欲都没有。她让管家收走,另外给她准备一份西式早餐。
见状,阮陶非常不满,“有你这么败家的吗?桌上的食物都吃不完了,还让管家再弄!不许弄!”
苏蕊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懒得搭理她。
阮陶差点气得拍桌站起来,叶莲心及时安抚了她,“妈,您别气!苏蕊那孩子刚起床有起床气,您就被跟她计较了!”
看着叶莲心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苏蕊弯了弯唇角。
“对啊,奶奶,别生气,等下长皱纹就不美了!”张彻打趣道。
阮陶被张彻给逗笑了,“奶奶都一把年纪了,哪里还有什么美不美的!”
“不不不,在我看来,所有的女士都是美的。”张彻嬉皮笑脸的说道。
“你这孩子啊,嘴真是甜……”
餐桌上一片轻笑声,气氛和乐融融。清冷淡漠的苏蕊,反倒像是局外人了。
“对了,你们两婚礼定在什么时候?”阮陶突然看着苏雯和张彻道。
苏雯微微一愣,显然是没料到她会这么问。
她的反应让阮陶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女孩子家家的,没有结婚一直跟男人住在一起成何体统?要么赶紧把婚礼办了,要么让他赶紧搬走!”
张彻和苏雯两人,一直以未婚夫妻自居。可也就只是嘴上说说,从苏蕊发现到现在,都过去好几个月了,也没见他们有什么动静。
张彻意识到不妥,连忙开口道:“怎么可能不结婚呢,奶奶?我都迫不及待要把这丫头娶回家了!可是她说喔,没有一个浪漫难忘的求婚,就绝对不嫁我!不过您放心,我差不多安排好了,相信奶奶很快就可以喝到我这杯孙女婿的茶了!”
张彻这么一说,阮陶的脸色才总算缓和了下来。
“是啊,奶奶,您不用担心。”苏雯接口道。
一直沉默,极力把自己存在感降到0的苏强也在帮腔,“妈,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就让他们自己看着弄吧!女孩子一辈子只有一次,肯定马虎不得!”
苏蕊切了一小片的香肠,送入口中,细细咀嚼过后,她道:“真的只有一次吗?”
苏雯脸色大变,她怒瞪苏蕊一眼,“苏蕊,你这是什么意思?”
“啊?”苏蕊轻应了一声,“抱歉,我刚刚在想事情,不是在说你!”
然而,嘴角微勾的笑容,却怎么也没法让人信服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