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匆匆集结起来的蜀军赶到牧苏军的营地,里面一片狼藉,散落的东西七零八落到处都是,煮好的早饭还冒着热气,还未燃尽的篝火还冒着袅袅的青烟,看得出来牧苏军撤退得非常匆忙,而且离开的时间并不久。?/天×禧?)小@{?说?网÷*÷ ?首×&:发2看到此情此景,李长生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内心不由得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映在张守义眼中的横江与林羽眼里的横江没有两样,干涸的河床、堆积的残骸、扑腾的活鱼,追击的蜀军将士都目瞪口呆地站在江边,无法相信自己眼前所见。
张守义的内心极度震撼,他想不明白,林羽到底是怎么把江水截断的,这种事情根本就不是人力所能为也。
得到进攻命令的蜀军摆开阵势,一队队地进入河床,向对岸移动过去,张守义手上仍有数万人马,在人数上远胜于牧苏军,既然包围已经失败那就直接正面交锋了。*天<=(禧?¥小%$说*1ˉ网·^ ?*最\a-新^_章′`节¤?更μ新??¨快,¨ˉ
进攻的蜀军还未走出百步,只听得远处传来轰隆隆的响声,士兵们惊疑不定地抬头四处张望,只见横江上游突然出现了一堵水墙,在初升不久的朝阳照耀下,一道银线夹杂着风雷之声以泰山压顶之势扑面而来。
惊骇莫名的蜀军这回也不用等上面的命令了,都不约而同地调头往回跑去,面对大自然的力量,再精锐的部队也是无法抵抗的。
幸好蜀军并未深入河床,大部分士兵都跑到了岸上,只有一两百人被卷入了江水之中。岸上脱险的士兵们看着自己倒霉的战友连个求救声都没发出就被浪头卷走毫无踪迹可寻,心里不禁大呼侥幸,每个人脸上都是劫后余生的表情。
张守义也和自己的士兵一样,内心再度充满了震惊,他站的地方很安全,江水根本不可能威胁到他的安全,只是汹涌而来的巨浪夹杂着大量的水汽,将他的衣物全部打湿了。′d-u¨s_h,u′8/8..\c?o′m_
有些失魂落魄的张守义并未察觉到自己的衣物尽湿,他怔怔地望着又波涛依旧的横江,向着李长生和楚晋生说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李长生内心的震撼不亚于张守义,他琢磨着当初秦翦是不是也是这样从他眼皮底下跑掉的。
听说这断流不是林羽所为,张守义的心里也稍微好受了一些,毕竟这事过于惊人了,要真是人为这能力也太逆天了,不过他为了尽释心中的疑虑,还是问道:“那怎么牧苏军和这江水会配合得如此恰到好处。”
楚晋生想了一会,有些无奈地回答道:“这只能归结为林羽的运气好吧。”
就在蜀军围困林羽之时,明王的定南军兵分两路,一路由明王率领,准备扫除上京朝廷在荆州的最后一丝势力;另一路由荆州都督杨朔率领,陈兵于黄州边境,随时准备入侵黄州。
直到把孔放笑得心里发毛,荣仕信才放下了茶杯,开口说道:“林羽已经带着牧苏军安然渡过横江,蜀军调转枪头朝我们过来了。”
假装没有看见亲兵的偷笑,孔放装着没事的样子向荣仕信问道:“王爷,他是如何渡河的?”
荣仕信摇了摇头,也露出了不解之色:“密函纸张有限,写不下那么多字,还有更多重要的信息要传递,所以上面只写了‘牧苏安然渡江,蜀军全军南下’几个字,没有提及林羽用什么办法将一万多人弄过江的。”
定南军的帅仗之中,除了分率左右两路军马的荆州都督杨朔、扬州都督薛轶翔,其他主要将领基本上都到齐了,特别是还多出来一个大黑塔立于帐中,与他人格格不入,好不显眼。
兀鹭带着蛮兵是刚刚赶到荆州前线,他是来给明王助阵的。和全身披挂的汉将不同,兀鹭下身穿着一件简单的麻布裤子,上身光套着一件虎皮马甲,也没有扣子,敞开着胸怀,可以看见他胸口上一团团黑色的护心毛,就如野人一般。
兀鹭也不知道多久没洗澡,身上散发出一股难闻的酸臭味,定南军中的文武将官都站得离他远远的,厌恶之色溢于言表,只有明王混不在意,还和兀鹭亲切地交谈以示友好。眼见人都来齐了,荣仕信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开始发号施令。
将领们也知道大战一触即发,都怀着一颗热切的心,被明王目光扫到的将领呼吸也不由得急促起来,仿佛下一刻进攻的重任就会落到自己头上。
眼见士气高昂,荣仕信也是满意地点了点,这才接着说道:“我已经给杨都督、薛都督发去了进攻的命令,想必此时他们已经收到了。明天一早,我军三路人马将同时对荣卫军、禁卫军、蜀军发动全面进攻。兀鹭将军,担当前锋攻坚的任务就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