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淘心里一直在犯嘀咕,他本想在林羽不在的时候带走颜双等人,谁知道这家伙一直死赖着不回牧苏。·y,p/x?s+w\.,n\e_t~眼瞅着禁卫营的士兵都要走了林羽还没走的意思,韦淘决定趁林羽不注意调动士兵带走颜双,马上上路,让林羽没法插手这事。
镇北旅的士兵大惊,没想到这个军法官这么狠,又和禁卫军的士兵推搡起来,场面一片混乱。
自从家人被株连以后,颜双忽然对自己的贪生怕死的投敌行为感到后悔,他夜里时常被梦中满身鲜血向自己求救的家人所惊醒,日益沉重的负罪感头一次让他觉得活着,有时比死还难受。
看见自家主将竟是要自杀,士兵们纷纷叫了起来,几个营管也在一旁劝他。
颜双摇了摇头,叹气道:“各位弟兄,我颜某一时糊涂,铸下大错,理应由我来承担责任,连累了大家,我心中有愧,我欠各位的,只能来世再报了。
说完一道银光划过了颜双的脖子,“扑通”一声,颜双倒在了血泊之中。/r+u\w!e+n¢.·n+e,t′颜双平时对属下都不错,眼见他死了,不少士兵都偷偷哭泣起来。
韦淘的话音未落,一个冰冷的声音从人群的最外围传来,一个穿着白色儒衫的青年男子越众而出,两旁的士兵纷纷后退,为他闪出了一条通道。
看着脸色发虚的韦淘和直往人后面躲的荣佖英,林羽轻蔑地哼了一声,倨傲地说道:“我是西北军副帅林羽。”
其实韦淘心中差不多已经猜到了对方是谁,但这并不能让他心里不虚,他壮着胆子大声说道:“西北军副帅又如何,就可以阻扰军法官办案吗?”
林羽根本没理会他,只是慢慢走到颜双的尸首跟前,俯下身仔细查看,忽然他抬起头来,向韦淘问道:“是你杀的颜旅管?”
站起身后,林羽环视四周,缓缓说道:“镇北旅的诸位弟兄,我林某人曾答应保全镇北旅上下将士的性命,如今颜旅管已去,是我林某失言,我对不起颜旅管,对不起各位弟兄,我向各位赔罪。”
说罢林羽一掀衣摆,双膝重重地跪了下去,想镇北旅的将士磕头赔罪。£?e鸿?特[小{说:网= ]**无÷错ˉ?|内)§容§]
镇北旅上下无论是军官还是士兵一时都愣住了,他们怎么也没想都林羽居然会跪下道歉,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不过林羽很快就起来了,他转过身去,一步步向韦淘走去。
林羽根本就没听韦淘在讲什么,他一脚踹倒韦淘,紧接着欺身而上,一拳又一拳地打在韦淘脸上,嘴里不住地念叨着:“我答应颜将军保他性命的,我答应颜将军保他性命的……”
韦淘之前不过是个管理驿馆捞油水混日子的浪荡子弟,哪里是林羽的对手,他脸上被林羽揍得鼻青脸肿,不住求饶道:“林将军,人不是我杀的。哎呦!林元帅,颜将军他是自杀的……”
一旁的禁卫军士兵看到韦淘被打成了猪头,这才醒悟过来自己是来保护这个军法官的,带头的军官有心上去阻止林羽,却被岳云挡住了去路,他看了看四周全副武装的背嵬军近卫,装作自己不过是站累了想挪个位置,然后停下了脚步。
或许是打这么一个废物实在是太无趣了,林羽停下手来,站起身,开始宣布自己对韦淘的处决:“一个小小的令史,狐假虎威,竟敢逼死一员朝廷的将军。你难道不知道非特殊情况下,将领必须经过兵部、刑部、都察院三司联审才能定罪吗?我问你,刑部的人在哪里,你定罪的权利是谁给的?”
四周镇北旅的士兵有了林羽撑腰,胆子也大了起来,吩咐叫嚷着大声控诉韦淘。
林羽此言一出,无论是禁卫军还是荣卫军都愣住了,他们想着林羽也就是打韦淘一顿出出气,没想到他居然要一命换一命,杀掉这个军法司的令史。
岳云一把将禁卫军军官推了回去,刚才还双手抱臂的他此刻已经把手搭到剑柄之上,只要对方再上来,他就要拔剑了。
气急败坏的禁卫军军官正想命令士兵上去抢回韦淘,不过他奇怪地发现手下们都离他远远的,根本就没有准备动手的意思。愣住的军官往四周看了看,脸色也变了,牧苏军的士兵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进了军营,将四周都包围了。
虽然大部分牧苏军都押送着战利品回牧苏了,但仍有三千士兵留下来保卫林羽的安全,而禁卫军加起来不过几百人,现场才一百来人,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暴怒的军官也冷静下来,坐视不理看着韦淘死掉回去虽然会受罚,但是要管这事的话没准命就没了,韦淘跟他也不是亲戚,要怎么选一目了然。
林羽把红尘剑推了回去,哼了一声,不屑道:“这货也配死在红尘剑之下?”
林羽变戏法一样掏出了一根绳子,打了个圈,套在韦淘的脖子上,拖着他就往辕门走去,大家看出来了,林元帅这是要实施绞刑啊。
韦淘死死拽着自己脖子上的绳圈,艰难地从牙缝里吐出了几句求饶的话,只是好像没有丝毫的作用。
士兵们看着韦淘被林羽在辕门吊起来,只消一会功夫,之前还死命挣扎的韦淘就不动弹了,只有轻轻地微风推着他一摇一晃。镇北旅的将士们心里是十分解气,同时也为林羽的跋扈而吃惊,这家伙居然连左相的侄子、兵部的军法官都敢杀。
放开荣佖英,林羽随手指了镇北旅的一位营管。
开什么玩笑,力主抓人的韦令史都死了,他们这些禁卫军还管这个干嘛。禁卫军的士兵们一边嚷嚷着,一边忙不迭地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