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瞬间就将厨房笼罩了,连着周边几栋宅子都着火了,住店的客人没想到这群当兵的这么狠,纷纷从房间里面逃出来,连衣服都顾不上穿。|:$天£禧tt小{说ˉ网~ £;更D新-?¥最2~快2+
林羽没空跟荣佖臣废话,他已经收起红尘剑,操起院子里一根原本用来晒咸鱼的竹竿,冲进前厅,将那些燃烧的木质桌椅等一一挑开,清理出一条可供通行的道路。
林羽把头往外一探,倒吸一口冷气,以他的轻功这么跳下去也不敢保证自己还完好无损,更何况是穿着重甲的白毦兵,而且那个太子怎么看也不像轻功绝顶的高手啊。
陈到一脚踹掉三楼雅间的窗户,当先跳了下去,紧跟着下面传来他的声音:“主公,房顶挺结实的,可以跳下来。”
从客栈转移到旁边店铺的屋顶也不过是权宜之计,大火很快向两边蔓延过来,林羽带着众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屋顶上艰难前行,那些身着重甲的白毦兵在房顶上行进速度极慢,而损失惨重的密谍在屋顶上如履平地,发挥了出其不意的效果。+w`d?s,c¢w¨.·n¢e_t^
林羽对陈到比个手势,陈到立马举起重剑,在房顶上砸出一个口子,林羽招呼着大家又赶紧往里跳,他们这一路上串下跳,把白毦亲卫累的直喘粗气。
林羽啐了一口,今天晚上的京城上空的烟花比过节放得还多了,他一出门,这头顶上的烟花又散开了。
四面八方涌来数百敌人,林羽不得不又躲进一家酒楼,将桌椅什么的堆到门口形成路障,抵挡对方的进攻。不过林羽手下的士兵们可没有之前那么给力了,疲惫不堪的他们被打得节节败退,一个士兵脚下一软,后仰跌倒在地上,几只长枪立马跟着刺了过来。¨我¨的/书`城` !免!废¢越~毒+
听到林羽的呼喊,陈到也不恋战,一招逼退身边的敌人,返身回到自己阵中。陈到刚才勇武的表现极大地打击了对方的士气,禁卫军的士兵开始畏首畏脚,毕竟谁也不想跟一个杀神交手。
正当荣佖骐对着外面探头探脑张望间,一群黑甲士兵涌了过来,一个全身黑甲,面目狰狞的武士从中跳了进来,大声喊道:“太子殿下可在?末将前来救驾。”
荣佖骐大喜,匆忙走了出来,说道:“我就是当朝太子荣佖骐!”林羽对着这个来历不明的家伙不敢掉以轻心,仍旧保持高度警惕,护在荣佖骐的身旁。
看见太子过来,黑甲武士摘下自己的头盔,露出一张俊美妖冶的脸孔,他单膝跪地,低头道:“末将是外营磐若旅旅管李长生,救驾来迟,还请殿下恕罪。”
一旁的林羽看到后面的荣佖臣对自己点了点头,才把红尘剑归鞘,打量起对面的李长生来。这个自称旅管的家伙看来年纪也不大,更关键的是长得太漂亮了,令人难以相信这家伙会是一位手握重兵的将领。林羽注意到李长生的盔甲滴滴答答不断滴下一片水渍,他知道那不是水,而是鲜血,只是天色太暗,火把又不甚明亮,所以看不到李长生身上的血渍,加上现场满地的鲜血,又掩盖了李长生身上的浓浓的血腥味。一边是精致地不像话的面孔,一边是满身的血污,这两样很难联系到一块的东西同时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这种强烈的不和谐居然让林羽感到一丝暴力的美感,仿佛对眼前的将军来说,杀人是一种艺术。
听到太子称林羽为将军,李长生也对林羽多看了一眼,不过他并未说什么,护着太子默默从酒楼出去了,林羽和荣佖臣也带着人紧跟着出去了。
撤退的时候也没有一路太平,不少内营部队已经赶来堵截,不过有了磐若旅在前面冲锋陷阵,林羽并没有承担多少压力,在城楼上一盏大红灯笼的指引下,他们顺利地抵达了东阳门的城楼。
陆云龙和海公公早就在楼下候着太子,还没等荣佖骐走近,海公公就飞奔上来,跪在荣佖骐的脚边痛哭:“殿下,您终于得救了,您要是有个什么不测,咱家怎么对得起先皇啊。”
荣佖骐已被林羽和他的白毦兵所深深震撼,眼见他们要走,自然是十分不舍,但也只能是依依送别林羽一行。
走出东阳门的时候,天色已是大亮,等林羽从门洞出来,一道强光正刺在他的脸上。林羽单手抚眼,原来是东边升起的朝阳正好将第一道阳光洒在他的脸上,他不自觉地停下脚步,注视着冉冉升起的红日,没想到自己竟是厮杀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