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幕城中酒肆不少,平日里往来的商旅游人极多,非常热闹,不过现在是战后,各种物资都比较紧俏,城内的生意十分清淡。伍4看书 勉废岳黩林羽带着苏成在城中转悠了一个月才吃到了正宗的戎卢美食,林羽坐在酒店内举着杯子望着城内逐渐热闹的街道,心中居然还有了那么一丝成就感。
犬慕城守府是林羽临时的住所,也是他办公所在,由于房子大人少,林羽把手下的中层军官都安排住在这里,目前算是城中的军政权力的核心所在。等林羽赶回城守府,门口正杵着一个白衣书生,正骚包地摇着折扇,几个仆人牵着马匹坐在地上看着行李。他走上前去仔细一看,这家伙还真是他的老熟人,只是在沐苏两人分开之后林羽就一直不知其下落。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林羽以地主自居,摆上酒席款待陈佖容,他对陈佖容被带走以后的经历很感兴趣,不断询问其是怎么脱身的。不过陈佖容却对自己这番遭遇轻描淡写,只说这些事情他早就习以为常,见多不怪了,反倒是林羽现在当上了营管让他大为吃惊。武4墈书 庚薪嶵筷
陈佖容只是笑了笑,慢慢说道:“他这白将如何能与你这营管比,要说校尉,不到二十岁的校尉我也见过,但是二十出头便是一营兵马的头,这在勋贵极多的禁卫军团也是不多的,何况是以能力论的西北军之中呢。林兄,我看你前途不可限量啊。”
林羽听得陈佖容的赞扬,也哈哈笑了几声,随口说道:“我说老兄你消息够灵的啊,我在这么偏远的地方你都能找到。”
陈佖容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反问道:“这算什么本事,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吗?”
陈佖容见林羽不想听了,露出可惜的表情,仿佛上钩的鱼跑掉了,他开口道:“我就说你这反应,天生的密谍料子啊。你去北齐的事情,我也都知道了,我一听就知道肯定是林兄弟你的手段,袁焕那小子就是个冒领功劳的。你要愿来密谍,要官要钱你尽管说。¥小?说¥|¢宅=_ ¥?更*·新2|最-快3a(”
林羽没想到陈佖容居然回来招揽他,当即一愣,他琢磨了一下,还是婉拒了对方的橄榄枝:“我知道陈兄你是好意,不过密谍太危险,压力太大,哪有我现在这么快活,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见林羽不愿来密谍,陈佖容脸上也没有丝毫的不快和失望,仿佛这是在他意料之中的事,又重新开始与众人饮酒,招揽之事就像没有说过一样。
随后的日子里,陈佖容真就像游人一样,天天玩乐,林羽带着苏成和陈佖容一起四处游玩,三天一小宴,五天一大宴,把犬幕四处都逛了个遍。后来没地方可去了,陈佖容也不走,在林羽这安心地住了下来,林羽本来也闲的没事做,也乐得有人和他做伴,二人每天下棋、喝茶、饮酒、聊天,过得是好不惬意。陈佖容当密谍这些年去过不少地方,见识广阔,又饱读诗书,各地的人文地理到风俗民情,都如数家珍,对林羽是有问必答;林羽虽然是个没怎么读过书的大头兵出身,但身体里却包含着一个深邃的灵魂,他的许多独到见解和想法,让陈佖容也大为赞叹和佩服,二人这聊来聊去,觉得比那游山玩水还要痛快。其中受益更多的自然是林羽,他之前对这个世界的认识有限,虽然去过西原、牧苏、樟城等地,但眼界始终局限于军中,对社会了解不深,现在他终于可以大致地了解到自己所处的生活环境,然后更加努力地成为一个合格的荣汉人。
但对林羽这种整天无所事事的生活状态,陈佖容还是有些疑虑:“林兄,你整天不理政务、军务,这样好吗?你现在可是犬幕的军政总管啊!”
听完林羽的抱怨,陈佖容忽然站起身,走上前来,他拍了拍衣襟上的灰尘,拱手道:“林兄,我在你这里也白吃白喝不少时日了,小弟也粗通文墨,你若信得过在下,不妨让我替你参详一二。”
林羽确实对陈佖容的这一建议动心了,不过这家伙生来就多疑,并没有立刻答应下来,他仔细想了想自己应该没什么东西可让陈佖容惦记的,最后还是同意了这一提议,不过他也提了一个要求,那就是尽量少花钱。
目前林羽没有处理的都是些政务,军务他老早就吩咐好了,让白冕和苏成两人轮流盯着,在案头堆积的都是些灾民安置问题,这也是犬幕现在最大的工程了。陈佖容打开卷宗,里面写的无非是些灾民安置过程中的利益纠纷,之前林羽制定的安置计划也是十分粗糙,碰到许多具体问题他又束之高阁,导致灾民的安置工作推进的十分缓慢。陈佖容一上来就把林业的对灾民的安排全盘推翻了,他重新制定安置计划,又抽调人手重新布置工作。按理说一个上级的计划被人给全盘否定了,那面子上肯定挂不住,但林羽丝毫没有这觉悟,还对陈佖容的新计划全力支持,让手下完全配合其安排。白冕本来还想说几句,一看林羽这架势,什么建议都吞回肚子里了。
在陈佖容的治理下,犬幕城的运转逐渐回到了正常状态,而之前逐渐积累的民怨也随着政务工作的展开也随之消散了,虽然对于侵略者的仇恨仍然存在,但陈佖容相信,经过数年的治理,这里的百姓都会成为真正的荣汉子民,而犬幕将成为汉庭版图又一块不可分割的领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