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来,她便也没了威胁,也可以回去看看……
去从前的玄异王宫,与那片愧树林里瞧一瞧,当年他死的万般悲烈,身首异处,连个葬身之地都没有。′E~Z+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等梵玉的战事结束,若是可以,季晚星想去给他在哪片槐林中立一个衣冠豖,让他安息……
西南遥远,若没有轻功在身,单靠步行,每去一个来回就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
季晚星笑了笑,继续与江锦洲并肩而行:“阿玉,你放心吧,在西南战事没有结束之前,我是不会贸然前去的。”
“就是想着……”
“等这一场战事结束,我想亲自回到那片土地,再去看一看他。”
“给他立一个墓……”
季晚星语气有点伤感。
江锦洲沉默了片刻:“娘,是该如此。”
“云山……”
“和他父王长的很像吗?”江锦洲又随意问道。¢看¨书¢屋! ~首′发\
他理解季晚星的心情,爱人惨死,武功尽失,多年来一个人带着儿子隐姓埋名,不知受了多少苦楚,每当午夜梦回之时,季晚星一次次的想起轩异王,恐怕是痛彻心扉,夜不能寐。
换做是江锦洲,恐怕还不如季晚星。
若季云山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江锦洲会直接疯魔失智。
“挺像的,有五六分相像,只不过云山老实巴交,没什么心眼,眼里尽是傻气。”
“不像他爹,有能够统领一族的沉稳。”
两人说起季云山,都不约而同的笑了出来。
仿佛季云山是两人开心的源泉,竟连刚才的悲伤都消减了许多。
“怪不得我带着云山第一次见季回声的时,季回声那么奇怪呢,估计看到季云山的时候晃了神。”
“或者是,其实在透过云山看玄异王。”
对于江锦洲的话,季晚星已经想象到了当时的场景。
“我从前以为,我会带着云山会在那个小村里了此一生,云山也会像个普通人一眼,平淡如水,不问世事的活下去。.新/完¨本_神`站~ !免.费~阅′读^”
“那成想,我儿子竟然不走寻常路,给我找了一个当皇帝的儿媳妇?”
“而且……”
“你也是曾经的故人之后,还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命运弄人啊……”
季晚星感叹不已。
江锦洲听着季晚星的话很想笑。
“娘,您恢复武功后我会让人看着您。”
季晚星:“???”
江锦洲:“万一您偷偷跑了怎么办?云山回来找不到您,他会怪我的。”
“所以我要看好您,就算要去西南,也必须等云山回来,和他商量后再去。”
“我知道您不想让季云山知道他的身世,到时就告诉他您去游山玩水,也不会引他起疑。”
季晚星:“………”
那她还要谢谢这孝顺的儿媳,给她出的好主意了?
“毕竟——”
江锦洲努力憋笑:“云山可是咱们家的一家之主,顶梁柱,大小事情那可是都需要经过他的同意。”
“俺娘嘞!”季晚星直接引用一句从前她在村头与一群村妇唠嗑,听见不可思议的事情后会发出的感叹词。
“我头一回见俸禄银钱需要全部上交的一家之主。”
江锦洲低声笑几声,接着继续向前走去。
季晚星看着江锦洲这犹如仙人之姿的背影,心想再风姿绰约,俊美无双又有什么用?到最后还不是都便宜了自己的儿子?
接着,也跟了上去。
“要不您留下来用午膳吧,您甚少来一回皇宫,之前我和云山喊您您总是不愿意来。”
“不了,你国事繁忙,日理万机,娘就不多叨扰你了,但可别累着自己,不然我儿子回来恐怕要心疼咯……”
两人的身影渐渐远去,后面的余公公与众宫人亦轻轻跟在婆媳两人的身后。
………
大轩西南边境之外,梵玉国。
王宫。
自攻打大轩昭南城的那一场战战败,又一时不察让敌军把好不容易到手的陵南城给抢了回去,大王那日带着仅剩的残兵狼狈逃回梵玉都城,就大发雷霆。
万棠迟更没落着好,先被娄延台大声辱骂一通,害他颜面尽失不说,还差点命丧娄延台的刀下。
一向被大王倚重的大将宴木,与二王子娄焰,皆惨死在敌军的手中。
更过分的是,敌军竟然还让梵玉士兵将二王子的头颅送了回来!此等屈辱,娄延台怎么能忍受?
一气之下,双双将那几个梵玉士兵砍杀,大骂赫振裕简直欺人太甚,有朝一日,他一定率梵玉大军将那个叫楚嘉辰的人挫骨扬灰,我自己的儿子报仇雪恨。
虽是如此,但二王子的丧事还是需体面,丧事要办上七天。
一时之间,梵玉上下死气沉沉,人人自危。
今日是战败后的第三天。
入夜,万迟府。
万棠迟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