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逆鳞,陛下的宝贝蛋,陛下的龙命,平时陛下就容不得旁人说季云山一句不是,更是一点都碰不到。?看+书-屋~小.说/网- .首¨发,
万一这群老头等一会一个激动,说出什么不好听的,就陛下那脾气,惹来雷霆之怒都算是轻的。
他还要冒死为他们求情,想想就头疼。
吴瞻远站在人群中,看着其他人一个个怕死,接下来要开始勇于谏言的样子,有点无奈。
想辞官。
“陛下驾到——”
太监尖锐的呼喊声响起,他们终于把圣驾盼来了。
众臣面向江锦洲,向着拱手礼,江锦洲一身华丽尊贵的缂丝朝服,头上的冕旒随着他走来的动作微微摆动,周身散发着独属于帝王的威严与压迫。
江锦洲缓缓走上陛台,转身轻摆一下衣袍,众臣又面向龙椅上的人,跪了下去。
“微臣参加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江锦洲看着这满朝文武百官,慵懒的向龙椅上靠了靠,他现在浑身上下都感觉有点疲倦,昨天被男人折腾的不轻,今早又起了个大早,紧赶慢赶的回宫换朝服,来上朝。\x\i-a.o?s\h-u?o!h-u!a·n?g¢.^c?o′m,
季云山本想把江锦洲送回来,但江锦洲又不忍心让男人来回跑,就拒绝了,让他去了职方司,临走时又被季云山拉着腻歪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两人又商量好,等下午他会比季云山早一步回别苑,就告诉季晚星季云山述职的地方实在是无聊,他就先一步回来了,这样季晚星也察觉不出什么端倪。
但他的气势丝毫未减。
“起来吧。”声音不大不小,但极具压迫。
“谢陛下……”
众臣站起身后,江锦洲率先开口:“周立松。”
下面的官员中立刻站出来一个老头,身着朝服,头戴乌纱帽,但露出鬓边的白发,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不少痕迹,但浑身上下散发着文臣的傲骨风范。+j-i/n·c?h_e.n^g*h,b·g\c′.\c*o^m!
他手拿笏板,弯了一下坚韧不屈的腰身,也是只能对君王臣服的身躯:“臣在!”
江锦洲语气随意:“你上奏说今年税收总有一些人不肯配合,导致税收困难,有的百姓交完税粮后便难以解决温饱。”
周立松跪了下去:“回陛下,确有此事,有些世族还与富商勾结,伪造文书,偷逃税粮……”
“这一些富商还好说,但这世族很是难办,只因不是祖上有功之人,就是和皇室旁祠带着几丝牵连的血脉……”
“老臣无能,所以特地上书陛下,还请陛下拿个主意……”
江锦洲听后目光阴寒,语气也不自觉的带上几分狠戾:“大轩国不养无功,混吃等死的废物。”
众臣一个个大气不敢出,听陛下的语气,是要开始那这些世族开刀了。
“把与富商勾结的几个世族……”
“满门抄斩。”
“至于富商,刁民,赐死。”
他的声音回荡在大殿,引的众臣心里发颤。
宋明启终于忍不住了,他向旁边迈了一步,走出来道:“陛下,都赐死是否不妥当?这些世族,纵使有错,但也罪不至死,而且有许多祖上还与陛下沾亲带故……”
此话一出,整个金銮殿上陷入一阵可怕的安静。
“那宋爱卿的意思,到是朕的不是了……”江锦洲说的漫不经心,宋明启听后扑通一声跪下,额头贴地:“陛下,老臣绝无此意啊!”
“只是担心陛下如此,不免会沾上残暴的言论,对陛下名誉有损。”
江锦洲听后,又突然沉默,让人猜不透这位帝王心里的想法。
柳青然实在听不下去了,果然,关键时刻还需要他拔刀相助。
他也站了出来,微微弯腰恭敬道:“陛下,微臣也觉得,宋大人说的有几分道理,陛下不能不顾自己的名誉……”
江锦洲叹息道:“朕背着这暴君之名,时间也不断了,你们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金銮殿内无一人敢接话,就算柳青然,也要仔细思量着答话。
“算了。”
“你说的不错,宋爱卿所言,也并无道里。”
“他们的性命暂且留着吧。”
众人:“!!!”
早知道他们也站出来说了,佩服宋大人的勇气,果然,勇敢的朝臣先享受名垂青史的机会。
江锦洲突然松口,也是柳青然没有想到的,感叹这人一旦遇到了真爱就是不一样,就连天子也是,瞧爱情把咱陛下滋润的,这脾气都收敛了许多。
柳青然的猜想确实不假。
若按江锦洲以前的性子,满门抄斩都是轻的,他早就看这世族不顺眼了,只是没找到机会收拾他们。
但刚才宋明启的话提醒了他,若真的诛杀他们,定会又引起不小的言论。
他不是害怕世人骂他暴君,而是害怕季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