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好在反驳柳青然,心想不管柳青然的这话是客套话还是真心话,他都不会去麻烦别人。·完?本-神¢站! ¢追_最!新^章¨节·
于是神不知鬼不觉的转移话题:“丞相大人公务繁忙,云山就不多叨扰了。”
说完,又对柳青然行了个礼。
柳青然自然能听出季云山语气中的疏离,无所谓地笑了笑,打开折扇摇了几下:“既如此,本相也不拘着你了,若是耽误了时辰,可是要被学录打板子的。”
“多谢大人谅解,云山告辞。”
柳青然摆了摆手,示意着季云山可以走了。
季云山见此,脚下像生了风一般匆匆离去。
看着季云山远去的背影,柳青然靠在假石上,眼中带着好笑,自言自语的说道:“本相真是期待你若知道了他的身份,会做何模样。”
季云山来到书堂时,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他只能走向后面,随便找了一个空位置坐下。/k\a/y?e¨-¨g\e`.·c+o+m`
书堂环境优雅处处都充满着学识的气息。一间书堂里大约有二十到三十人左右,一人一桌,季云山坐在到数第二,靠中间的位置。
左右还有两个空位,一个靠墙,一个靠窗,是还没有人选择的。
周围都七嘴八舌的说话声音传入自己的耳朵,每个学子的脸上都带着兴奋与激动,感觉自己既然已经进入了国子监,那么距离做天子门生也已经不远了。
季云山只是默默低下头,将自己布包里的几本策论拿了出来,安静的等待着监丞的到来。
但又觉得有些无聊,忍不住在想阿玉这个时辰在干什么,真想快点下学。
这时门口又突然进来一道身影,众人在看到后唏嘘不已,真是没想到,今年会试的第一名既然会和他们坐在一个屋檐下读书。
而且,这吴清禾是当今兵部尚书的儿子。/6`1,看¢书.网^ *无?错′内\容/
季云山突然听到周围嘈杂的声音小了许多,抬头自然也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吴清禾。
但他并没有过多激动与惊讶,只是看了一眼,又低下了头。
吴清禾扫视了整个书堂一圈,发现只有后面还有几个空座了,于是抬脚走了过去,来到季云山右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前面的几个学子又忍不住向后看了几眼,接着又转过头小声讨论着什么,无非就是一些关于吴清禾的,有人说他爹身份贵重,是万万不能得罪的,还有人说若与他搭上关系,将来仕途说不定会更加通畅。
吴清禾虽然听不清楚这一些人在说什么,可是他知道,一定与他有关。
不管好的坏的,他早就习惯了。
谁让他老爹有个这么招人现眼的官职呢!
就因为他中了会试的头一名,近来又谣言四起,说他这个会元来的名不正言不顺,是他老爹帮他得来的!
简直可笑!这明明是自己寒窗苦读的成果!这谣言对他来说但是没有什么影响,反正被人说两句又不会掉一块肉,不过把他爹可折磨的不轻,这万一要是传到皇帝的耳朵里,岂不是要引起猜疑?
更重要的是他爹手里可是有调动大轩万千铁骑的兵符啊!虽然帝王冶国手段确实狠辣了一些,但也绝对不是只听信谗言的昏庸之君,相反,他听闻当今天子颇有冶国之才。
但自古独揽大权的臣子皆没有好下场,那李氏一党可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刚好他老爹抓住这个机会赶紧把那兵符交了出去。
今天他爹又去皇宫了,也不知道这次会不会见到陛下……
收起思绪,吴清禾伸了个懒腰,随意的坐在书案前的椅子上。
“聒噪!”一声呵斥从门口传来,书堂里顿时鸦雀无声,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一个身形有些微胖,不苟言笑的老头。
浑身上下无不散发令人敬畏的严肃气息,所有人的目光都向这老头看去。
只见老头抬脚向函席上走去,目光扫了一眼下面的学子,几分苍老却铿锵有力的声音响起来:“我是负责你们的陈学录,在国子监读书期间,各位若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找我……”
“不要觉得自己中了会试就高人一等,距离进入真正的仕途还差的远!不必在这里洋洋得意!既然你们受我的管辖,就要严于律己,敏而好学,博习亲师。在此期间不能有任何违记,一旦出现过失,直接取消国子监就读资格!而且终身不能再考入国子监!”
这话说的非常犀利,众人听后一个个皆是汗流浃背。
但还是纷纷起身行礼,齐声说道:“学子谨记陈学录教诲。”
陈学录在函丈上面的椅子上坐下,抬手指意众人落坐。
又继续开口:“今日是你们刚到国子监的第一天,我们先不讲学,老夫想问问各位为何要考科举入仕,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