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先生在街头讲着近期京城中发生的大事,许是讲的太过绘声绘色, 季云山忍不住停下脚步听了起来。-r¢w/z+w¢w\.*n,e·t_
此时说书先生的话音落下, 下面听说的人纷纷鼓起掌声。
“好!说的好……”
人们夸赞着说书先生的故事精彩, 其中有一个听客1与他的同伴说道:“哎, 你听说了吗?当今天子虽然铲除了李氏奸臣, 但是却残暴无情,以虐杀活人为乐趣,尤其是这次李氏叛乱一案, 凡是参与者,无论参与了多少,全族上下无一活口。”
“李氏与几个党羽竟然直接被做成人彘。”
那人的同伴听客2说道:“对对对, 我何止是听说?我有个亲戚在皇宫做杂役,前些日子回家探亲,听说不仅如此,这次叛乱陵南王也有参与,天子更是震怒,丝毫不顾手足之情,先是赐了宫刑,接着又赐了剔骨之刑。”
季云山忍不住找到一个空位,静静地坐下,听着他们畅谈。!看~书·君! ¨已-发\布·最_新~章.节\
“人彘与宫刑倒是知道,这剔骨之刑是何意?”他们邻坐的听客3也被他们的话题吸引,凑过来询问。
听客2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说道:“我亲戚说,这剔骨之刑就是用利器从人的背部开始,将骨头活生生的取出来!”
此话一出,听到的人们全都到吸一口凉气,汉毛竖立。
听客4忍不住说道:“这叛贼虽然该死,但天子的做法着实残忍,与其这样,还不如全部赐一杯毒酒,给他们一个痛快呢。”
听客2道:“可不是?听说还有一些人被赐了腰斩,我亲戚因为好奇当时偷偷跑进去看过,听说将人从腰的部位全部斩断,有一些人被斩断后没有即刻死去,拖着半截被分离的身子爬了好几米远才咽气,那血更是染红了地面。”
“果然应了那句话,天子之怒,伏尸万里,血流成河,现在京城中的权贵一个个更是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惹来天子之怒,成为下一个李氏。.精?武.小+说.网′ .更\新?最^快¨”
众人听后面色都有些苍白,心里对皇权又多了几分恐惧。
这时,说书先生的声音伴随着街上嘈杂的喧闹,又在众人耳边响起:“各位再听我细细道来!”
说书先生是个年近六十的老头,咬字清晰,声音铿锵有力,手拿拆扇,一边轻微比划,一边开口:“又话说陵南王与当朝天子并非一母所生,当年陵南王夺嫡失败,被天子流放陵南,封号冶王。但冶王死不悔改,偏要以命挑衅天子威严,这才丢了性命……”
说书先生的语气时而激动,时而平和,声音讲到关键之处时又突然增大。
直到快日落黄昏,天边出现晚霞,说书先生的今日要讲的故事也接近尾声,直到说书先生说出那句:“要知后事如何,我们下回分晓!”说完,拿起醒木在桌子上重重的拍下,示意着今日的说书到此结束。
季云山看了一眼天边的残阳,心中暗叫一声不好!他听书忘记了时间,这么久不回去,媳妇一定在家等着急了!
他蹭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抱紧怀中的点心,向别苑跑去,跑了几步不知又想到什么,从钱袋里掏出几辆碎银,转身放到了说书先生的收钱箱里。
这才抱着糕点,匆匆忙忙的向别苑跑去。
一路上风风火火的跑回别苑,猛然推开了别苑的大门。
果不其然,一进门就看到自家媳妇那张宛如谪仙的脸上带着不开心,手里还拿着抖笠,看到匆忙回来的季云山,江锦洲并没有上前去迎接,也没有开口说话,季云山知道,媳妇生气了。
江锦洲在院子里等了季云山快两个时辰了,还不见他回来,虽然知道季云山暗中有影卫保护,不会有什么危险,但这么久也不见他回来,始终不放心,还是决定出去找一找,没想到自己刚拿起抖笠来到院子里,季云山抱着糕点,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
两人对视,季云山抱着糕点,向江锦洲走了几步:“娘子……”
江锦洲抬起手,址起了季云山的耳朵,历声道:“买个糕点从中午买到日落?”
季云山想着快速让媳妇消气,于是直接倾身向前,将脑袋靠在江锦洲的肩膀上,语气带着讨好与撒娇,就像一只犯了错努力讨主人欢心的大傻狗。
“娘子,我错了,我回来遇到有人在街上说书,就驻足听了一会,结果听的太入迷,一时忘了时间。”
“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说完,又亲了一下江锦洲的侧脸。江锦洲看了一眼他手里的几抱糕点,捏了捏季云山的脸,但是语气却放缓了不少:“行了,这次你也不是故意的,就原谅你,但是不许再有下次了,知道吗?你这么久不回来,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季云山乖乖接受教训,狠狠地点了几下头:“嗯嗯,知道了”
突然真城而坚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