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多开心。^8′1~k!s.w?.^c!o?m¢
那种错过的、失去的,竟然还能有机会再追回来的感觉,简直像给他重活一次的希望,带着一种失而复得的惊喜。
他几乎是立马就找来了这里,费尽千辛万苦才找到苏弦月。
站在广场看到他的那一刻,心脏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
他还是那副样子,和三年前分开的时候几乎没有什么变化,时光除了带走他的稚嫩与青涩以外,几乎没有带走任何东西。
他眉间的惬意和唇上散漫的笑,是他迫切想要拥有的。
苏弦月已经无话可说了,原本还能来广场吹吹风散散心,现在这点爱好都要被剥夺了。
好在顾燃比他当年好多了,追人也不死缠烂打,一举一动都很有分寸,做任何事都很有距离感。
苏弦月跟他说过很多次自己还没和符离分手,但他非不听。
再加上顾燃除了约他吃饭或者送他东西,也没有特别逾矩的举动,也不会影响到他的正常生活。*l_a~n!l^a?n,g?u*o`j′i^.?c~o-m+
苏弦月便随他去了。
小城市里的生活节奏很慢,太阳东升西落,* 又一个年头过了。
废品回收站已经很稳定了,苏弦月和杨溯也在这个城市站稳了脚跟,两人算了一下收入之后,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招了三个员工。
他们俩放开手之后轻松很多了,只是要偶尔去帮帮忙就行。
苏弦月一直听苏国富的,主要经营的还是有色金属,电子元件,二手电器类为主。
纸壳子,废瓶子,废塑料什么的只是搭着做一点,就当给三个员工开工资了。
附近有个瘸腿的老头,家里的条件很差,住在老巷子的胡同口,每天都会捡一些纸壳子和塑料瓶子过来卖。
但是他腿脚不方便,走起来很费力,所以苏弦月和他说好了,每周五上门去他家里收。
这边十月份的时候,是天气最舒服的时候,不冷不热,太阳耀眼,但是又不刺眼。*s¨i¨l/u?x_s?w·./c?o\m~
周五那天,杨溯闲着没事去送林慧慧了。
苏弦月独自吃完早餐,准备去回收站里看看。
小城市没有工厂这些,所以空气特别的好。
一大早,路上都是骑着电动车或者开车去上班或者上学的人,路上都堵起了长龙。
苏弦月反正也不着急,干脆准备走路去。
路过巷子口的小胡同的时候,想了想走了进去。
“赵爷爷,早呀!”
姓赵的瘸腿老头看到他脸上都笑开了花,指着墙角两个化肥袋里装了一半的塑料瓶道:“这两天不舒服,没怎么出去,只捡到了这两半袋塑料瓶,你称称看多少钱?”
苏弦月没称,只做样子顺手拎了拎,然后他说十块钱递给他。
老头一愣:“会不会有点多了?”
“不多啊,重量够的!就是这么多钱。”苏弦月装作费力的将那两袋塑料瓶拎了起来,朝他挥了挥手。
“那我走了,再见。”
“等一下。”老头叫住他,拄着拐杖踮着脚,进屋里拿了一小袋核桃出来塞到了他手里。
“自己家的核桃,刚好晒干了,你尝尝看。”
“好,那谢谢赵爷爷了。”
装核桃的袋子有点旧了,外面脏兮兮的,苏弦月笑了笑,伸手接了过来,将一小袋核桃牢牢的握在手里,再一次朝他挥手,然后走出了巷子。
已经八点半了,路上的车仍旧很多,苏弦月走在路边上,朝阳从绿化带的香樟树缝隙洒在他的身上,一点也不晒,只带着暖洋洋的温度。
他走的很慢,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惬意慵懒的速度,一只红茶瓶子被人不小心踢到了他的旁边。
苏弦月想了想,扶起瓶子,用力踩了一脚,瓶子没踩扁,瓶子里剩下的红茶也溅到了他的裤子上。
苏弦月有些无语,赵爷爷单脚踩瓶子老利索了,他这两个脚的都不行?
不信邪了,再踩一个试试。
他在马路边找了半天又捡了一个瓶子,兴冲冲的回人行道上踩,余光看到旁边的树下站了个人,并且以乎站在那很久了。
他踩第一个瓶子的时候,那人就站在那里。
苏弦月没当一回事,对着瓶子就是一脚,很好!完美的踩扁了。
捡起瓶子扔进了手里拎的化肥口袋里,刚抬头就发现,站在树旁边的那个人正在走向他。
人还没到,熟悉清冷的松木香先窜进了鼻腔了。
苏弦月愣了愣,下意识去看他的脸。
朝阳从香樟树下撒下来,拓在符离冷白的脸上,金丝眼镜被反射出疏冷的光,光影斑驳明灭不定,让人看不清那眼镜下的双眸是什么样的。
只隐约觉得,那道视线落在身上像火焰一样固执滚烫。
苏弦月不敢置信的看着已经走到面前的人,喃喃的喊:“小叔?”
有些冰冷的手摸在他的脸上,他看见他点头:“嗯,是我。”
不知不觉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