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覆辙吗?要彻底无可挽回吗?”
“他走了才是真的无可挽回,你该去留下他,无论用尽任何办法,只要能将他据为己有就行。_j!i′n*g·w,u′x·s+w~.¨c_o,m*”
声音越来越大,吵得他脑子发疼。
“小叔……”
可是在这一堆乱糟糟的声音里,有另外一道温暖的声音掺杂了进来。
冰冷的指尖被人握住了,温热的体温像火焰的种子带着无穷的力量。
符离睁开眼,苏弦月没走,他又回来了,拿着创可贴站在他面前。
“疼吗?”
符离恍惚的看着眼前人,第一次有种想哭的冲动,苏弦月没有放弃他,哪怕看到了他如此不堪的一面,也没有转身抛开他。
这一刻,他像落水的人一样,拼命抓紧了眼前的浮木,死也不敢松开。
苏弦月还在问:“小叔,疼吗?”
符离脑子还很乱,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他不知道说了什么,好像是在说“不疼”。*x-i,n_x¨s¨c+m,s^.¢c\o′m\
苏弦月安静的用酒精给他擦了擦伤口,又把创可贴粘了上去。
杨溯说过的话又冒出了脑海:高度自我压抑,隐性焦虑或抑郁,高敏感,自我矛盾,内耗严重……
刚开始只是觉得他说的太严重了,现在才发现或许是真的。
这每一个词条都触目惊心,小叔这些年到底经历过什么?
他过得到底有多辛苦?
苏弦月没有多余的想法,只是觉得心疼和自责。
是不是因为他给的还不够?
是不是因为他离开太久了?
是不是因为他昨天和今天没打电话回来?
明知道小叔有这些问题,他应该更上点心的。
上一次离开的时候,小叔就不对劲,他当时怎么就没发现呢?
指尖处理好后,苏弦月在角落找出了那根小针。,k,a-n_s\h!u.c·m?s\.*c·o*m`
他拉着符离坐下,再一次问:“小叔,疼吗?”
符离眼睫颤了颤,下意识的摇头:“不疼。”
苏弦月盯着他,那根银色的针在直接转了转,针尖突然对准了自己的指尖,用力的扎了下去。
十指连心,一股强烈的剧痛,让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针尖拔出来的那一刻,一抹刺目的鲜红出现在他雪白的指尖。
符离整个人都愣住了,面色苍白如纸,身上的每一根骨头都在恐惧,抓着他的手就要去拿医药箱。
苏弦月却把他拉了回来,再一次问:“小叔,疼吗?”
“疼。”符离盯着他指尖的伤口,只是觉得五脏六腑都疼,疼得他整个人都在发抖。
苏弦月朝他笑了笑,第二次将银针扎进了指尖。
他脸都白了,还笑盈盈的问:“疼吗?小叔。”
符离的脸比他的还白,声音几近破碎:“疼。”
“我也疼,好疼。”苏弦月扔了针,伸手抱住了他,“你伤害自己的每一次,我都疼,疼得要死了。”
“对不起,以后不会了。”符离将头埋进苏弦月的发间,像在和他说,又像在自言自语,声音颤颤:“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再艰难也不能伤害自己,今天的画面不能再发生一次,以后死也要撑过来。
得到他的保证,苏弦月缓了缓,他不喜欢这种沉郁的氛围,和小叔在的每一秒,他都想要快快乐乐的。
对于刚刚的事,他多余的话一句没说,他有自己的办法让小叔安心。
收拾好心情,放开了符离,笑眯眯的说:“小叔有个好消息,你想不想听?”
“听。”符离很少有情绪外泄的时候,刚刚是个意外,现在已经飞快让自己恢复了过来,整个人一如既往的沉静,哪怕内心依旧还恍惚的,但是表面已经保持的很好了。
“我姐给我生了个小外甥女,贼可爱的,刚生出来的时候红红皱皱的,阳了,这几天开始变白了,眼睛也睁开了,好漂亮,比芭比娃娃还要漂亮。”
“姐夫给她取了个名字,叫萧绾绾,她的小名是我取的,我觉得她太可爱了,白白的软软的,闻起来一股浓郁的奶油香,于是给她起了个名字叫泡芙。”
听他笑嘻嘻的说完,符* 离点头:“是个好消息。”
苏弦月嘿嘿笑出了声:“谁说我说的好消息是这个了?这是我的好消息,你的好消息我还没说呢?”
“我的?”符离的心跳悄无声息的加快了,冰冷的指尖爬上暖意,唇上也多了几分血色。
“嗯。”苏弦月往他面前凑了凑:“我爸爸觉得你这个人很好,和我很登对,所以看好了日子,要我带你回家,见见面,然后再一起吃饭。”
“你愿意吗?”苏弦月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好像充满了期待。
“愿意。”符离点头,手表上乱跳的数值代表着他不平静的内心。
他们竟然走到了见家长的这一步了。
他这样糟糕的一个人,苏弦月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