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夸完又继续问:“所以如果有人伤害了你,你应该怎么办?”
“报警,依法处理。*x·i?a,o·s+h/u,o.n_i!u\.`c~o.m\”
“对了。”苏弦月对他的回答很满意,想了想又继续问:“如果有人伤害了我,你应该怎么办?”
符离几乎脱口而出:“血债血偿。”
苏弦月:……
你不对劲!
苏弦月天塌了,刚刚的笑容全僵在脸上。敢情看了半天的道德与法治,白看了。
他有些绝望的问:“不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谁教你这么回答的?”
“你教的。”符离回答得干净利索。
“我?”苏弦月一噎,“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血债血偿的?”
“很久以前。”
“不可能。”
符离淡淡说了个人名:“老吴头。”
苏弦月一愣,对着这个名字回忆了一下,然后整个人都不好了。`鸿,特¨小_说/网· ¢无*错/内^容/
初一那年,班上转来个新同学,是个个子很矮的小女生,名字叫时欣然。
苏弦月调皮,所以座位常年安排在教室垃圾桶的旁边。
时欣然转过来的时候,全班只有苏弦月没同桌,所以那个乖乖的小女生,只能和苏弦月同桌。
苏弦月和她当了半个月的同桌,熟悉了之后慢慢聊天,然后也知道了时欣然的过去。
她成绩很好的,在大城市的学校读书,这次转过来,是因为家里出了很大的变故,父母都不要她了,所以只能到这里来跟外婆住。
时欣然很乖,一点都没有大城市来的骄矜,怎么惹她都是甜甜的笑,坐垃圾桶旁边也不嫌弃,还会给苏弦月抄作业,会给他带自己做的小蛋糕。
苏弦月其实不怎么喜欢和女生做同桌,因为他手贱,很可能一不小心就把对方惹哭了,哄都要哄半天。
但时欣然不一样,她总是乖乖的,不生气也不告状,苏弦月很喜欢和她做同桌。`x~q?u·k?a_n.s.h¢u*w-u/.-c?o′m!
但某一天,时欣然红着眼睛来学校。
苏弦月问了半天才知道,她被狗咬了。
时欣然卷起校服裤,苏弦月看到她细嫩的小腿上被狗咬了一口,伤口有点深,血淋淋的,看着很吓人。
“这是怎么回事?”
时欣然吸着鼻子说,外婆家的村子里有一个姓吴的老头。
吴老头是一个单身汉,四十几岁的五保户,这个吴老头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又赖皮又耍狠,典型的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没有人愿意招惹他,所以他在村子里也很爱耍横。
他家里养了一只很凶的狗,而且还不牵绳。
每次时欣然路过,那只狗都要追着她跑很远。
今天没跑过,被狗给咬到了。
苏弦月问:“你不去找吴老头说说,让他把狗拴起来吗?”
时欣然眼睛更红了,整个人泣不成声。
苏弦月哄了很久才得到答案。
时欣然抽抽噎噎说:“我去找他,他笑嘻嘻的说,有本事让我把他狗杀了,他还想……他还想扒我衣服。”
那一刻苏弦月都震惊了,天底下竟然还会发生这种事情。
“你告诉你外婆了吗?”
时欣然摇头:“告诉她什么用都没有,只会让她担心。”
“如果报警呢?”
“我说了,他不怕。”时欣然依旧摇头:“他说他是五保户,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警察把他抓进去,他刚好吃两天免费的饭,过两天就会把他放出来,等他出来了,他就……他就弄我。”
苏弦月想安慰她,却发现喉咙里堵的厉害,好半天才说:“你打狂犬疫苗了吗?”
“打了。”
那一整天时欣然都无精打采的,乖乖巧巧的小女生整个人都蔫巴了,像霜打的小白花很快要枯萎了。
苏弦月回家后就和杨溯想了对策。
周六那天没去?课,俩人去了趟药店,又去买了肉包子,然后直奔时欣然外婆家的村子。
时间是中午两点半,知了在树上一直叫个不停,吴老头院子里有只没有拴绳的狗,但是院中没有人,这个点吴老头大概是在午休。
苏弦月把掺了药的肉包子扔进了院子里,那只狗竟然怪精的,不知道是因为吃饱了对肉包子没兴趣,还是因为闻出了肉包子里面掺了药,用鼻子拱了拱之后转身走了。
苏弦月想了想,这次换成了没加料的香肠,掰成一小节扔了进去,狗闻了闻,然后吃了。
苏弦月眼睛一亮,然后把香肠一小节一小节的扔进去,把狗骗出了院子。
那狗一出院子看着院子外的两个人竟然一点也不害怕,还呲牙准备扑上来咬人。
还好苏弦月和杨溯两个人早有准备,掏出准备好的绳子套在狗的脖子上,一人一边,将狗死死的套牢了。
频临死亡的感觉让狗疯狂着嚎叫,它的叫声吵醒了正在午睡的人。
吴老头出来了,看到院子外的场景,拿着扁担就冲了过来。
狗挣扎得厉害,苏弦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