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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他也觉得眼前好看的小哥哥,配得上所有的赞美之词。
他对符离的第一印象那么深刻。
那么符离对他呢?
会不会也有这样的感觉?
在苏弦月自己的印象里,他俩的第一次见面,年幼的自己应该也还挺可爱的。
没记错的话,与符离第一次见面时是年后的春天,六岁半的他在大姨家已经住了四个月了,大姨家生活条件很好,他的脸颊上长出了一点可爱的婴儿肥。
而且经过了寒冷的冬天,他晒得有些黑的脸也捂白了。
和爸妈视频,爸妈都说他被大姨养的很好,白白胖胖的,比日历上的年画娃娃还要可爱。
苏盼儿也说他很漂亮,越长越像草莓味的冰皮月饼了,软软糯糯的,看一眼就忍不住想咬一口。
这样可可爱爱的他与符离见面是在春日午后的院子里。
午后澄澈的天空,并不晒人的太阳挂在头顶,爬藤架上的紫罗兰开得很招摇,微风吹过,鼻尖会闻到淡淡的花香。+3+5_k+a.n¨s+h+u-.′c′o!m¢
年幼的他与杨溯在大姨家后院玩弹玻璃珠,玻璃珠不小心弹进了隔壁,隔着铁栅栏,他见到了坐在紫罗兰树下看书的符离。
那是少年的符离第一次出现在院子里,手拿着一本书,安静的坐在树下,听到动静,下意识侧过头来,看见了趴在栅栏处的他。
那是他俩第一次见面,时间太久了,记忆并不是很清楚。
只记得雪已经化完了,碧绿的枝条拼命往上爬,花儿开的洋洋洒洒,太阳温暖的挂在头顶,是一个绿意盎然的春天。
苏弦月喜滋滋的想,温暖的午后,栅栏后的漂亮小孩,怎么着第一印象应该很不错才对。
他忍不住催促道:“快说快说。”
符离推了推眼镜,想起记忆里第一次见的小孩,有些踌躇,顿了顿问:“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苏弦月有点奇怪,怎么还有真话假话的区别?他问:“假话是什么?”
“很活泼的小孩。!鸿-特?小¢说_网¢ ~更/新′最.全*”
活泼?仅仅就活泼两个字?苏弦月不敢置信,假话的形容词都这么匮乏了?
那真话还得了?
苏弦月有点不太好的预感,但他还是忍不住问:“真话呢?”
“丑萌丑萌的小孩。”
苏弦月:……
去他的丑萌丑萌。
他哪里丑了?
苏弦月笑不出来一点,他把东西都收拾好,站起身往回走:“不早了,回家了。”
符离盯着他拉下的脸,“你不开心了?”
“没有。”苏弦月头也不回的往前走,不是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吗?
好吧,他们那个时候还不是情人。
但是也不至于那么差劲吧?
可爱这个词用到他身上都苛刻了呗?
走了两步,又不甘心的说:“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重新想几个形容词。”
符离:……
再想几个形容词?
臭臭的?脏脏的?话说从臭水沟里捞出来的小孩,能用得上什么好形容词。
这几个词说了好像会更生气吧?感觉还是闭嘴比较合适。
符离理智保持沉默。
“就是说,有没有一个好一点的形容词我能用得上?”
苏弦月有些不甘心地问:“我那天干了什么?到底是哪里让你觉得我丑了?”
符离盯着他头顶被气得一颤一颤的呆毛,眸中划过清浅的笑意,顿了顿反问道:“你以为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哪里?”
“后花园!我跟杨溯在玩弹珠,你在树下看书。”
符离想了一下,如果这是第一次见面的话,那确实配得上所有好的形容词。
毛茸茸的小脑袋从栅栏后探出来,捂了一个冬天的脸蛋白白胖胖的,眼睛又大又亮,笑起来露出两个尖尖的小虎牙,穿着簇新的花领子白毛衣,模样比刚出锅的汤圆丸子还要可爱。
可是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见。
这是他们第二次见面了。
符离忍着淡笑,很无辜的回答:“我第一次见你,是在镇外的臭水沟里。”
半大孩子怪调皮的,到处疯玩,不知道在哪里招惹了蜜蜂,被蜜蜂追赶着掉进了臭水沟。
他放学回来的时候恰好遇见了,顺手提着他的后衣领,将他从臭水沟里滴溜了出来。
小家伙脸被蜜蜂蛰肿了,全身上下都是脏兮兮的,头发也被水打湿了,一缕一缕的粘在额头上,鼻子上还沾了泥,乍一眼看过去有点脏脏旧旧的感觉。
认真看……好吧,当时已经没眼认真看了,太臭了。
丑萌丑萌这个词其实已经很包容了。
“臭水沟?”苏弦月傻了,原地怔愣五秒。
什么臭水沟!他哪里去过镇外臭水沟?
唯一的一次还是去大姨家的第三天,他闲着没事到处溜达,毕竟新到一个地方要先熟悉领地,然后他带着杨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