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场门口依依惜别之后,白总管事不动声色地踮起脚尖,当着所有围观群众的眼,老友一般,兄弟一般,大山一般,拍了拍马大总管的肩膀,之后才挥一挥一尘不染的白袍,不时回眸,潇洒而去。吴4墈书 无错内容
一路目送白总管事的身影消失,马大总管顾不得围观群众的暧昧目光,也不顾得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抬脚就朝外面跑去,沿着宝马爷习惯的散步路线,一路寻去。他真是担心马大爷会被半路拐跑。
西风镇外,清清小河边,马大总管顺利找到宝马爷顾影自怜的倩影。这实在是让他大力地松了一口气。瞅了瞅伺候在宝马爷不远处的私家小二,他温文儒雅地走过去,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还不许对方叫唤。私家小二那个没头没脑的冤,若不是马大总管事后丢下一颗碎银,他肯定决定哭。
出完了心中的无名火,马大总管心情大好,挥挥手就放私家小二半天假。私家小二当场就完全不怨领导了。他简直期盼每天都能被领导劈头盖脸来一顿。这当然只是他一厢情愿的妄想。今个儿若不是事件特殊,事发突然,像马大总管这么好修养好脾气的汉子,又怎么为了一顿无名火而破财?
头顶着蓝天白云,脚踩着清清浅水,近处对着连绵的青葱半坡,远处很有从远处懒洋洋吹过来的风,宝马爷全身心都无比的舒缓,放松。它扑闪着大大的,圆圆的,清清的,纯纯的眸子,不时翻动那那饱满的,憨厚的,儒雅的唇皮,不时露出那整齐的,雪白的,精致的两排牙齿,临水顾影生情。
望着宝马爷的英姿和倩影,马大堆小心肝颤抖不已,喃喃不已,“太帅了,太美了,简直太帅美了。”宝马爷慢条斯理地回眸一笑,雪白的牙齿反射着白光,灿如钻石,直接把马大堆刺激得半截身酥,半截身软,上下两截都尿颤。宝马爷默默地瞅着这货的骚样,默默地摇了摇尾巴,默默地转回头。
这人比人气死人啊喂,同同都是人类,马大堆的骚显得矫情做作,完全就是跟风清歌发自肺腑的骚不在同一档次,宝马爷很生感叹啊。兰兰文茓 追最薪章踕它忍不住摇摇尾巴摇摇头,缓步往前走去,直至清清的河水淹没了它干活的工具。马大堆两脚飞转如风火轮,在河边寻了最嫩最绿的树枝捆成刷子,然后飞扑过去。
清清的河水倒映着蓝天白云,马大堆全身只兜着一件裤衩,双颊红扑扑的,眼中带着羞涩和骄傲,端庄贤淑地伺候着宝马爷洗澡,温柔得像是刚过门的小媳妇。宝马爷忍了很久,终于忍不住对他来一阵响鼻,虎躯还一震一震又一震的,表示真他妈痒。马大堆手足无措,很快顿悟,于是抡起树枝鞭。
粗糙的枝干带着娇嫩的树叶啪啪啪地抽在身上,那刺激又贱荡的滋味哟,宝马爷很快就红了双颊,紧了臀儿,急了呼吸,亮了响鼻,甚至还不为人知地粗了干活的工具。它原本是不喜欢这样的,奈何风清歌只有手里有树枝就喜欢抽来抽去,于是它便义无反顾地喜欢了。什么是兄弟,这无疑就是兄弟。
全心全意满足了宝马爷之后,马大总管汗汁淋漓,痛痛快快地就钻入清水中洗了个大澡。瞅着大兄弟在水中如黄鳝一般窜来窜去,还到处抓鱼。宝马爷触电一般地退回岸上,它担心对方抓错鱼儿。
日头西斜,红霞刚起,一人一马班师回朝。宝马爷嘴里叼着鱼,咂巴咂巴地在前头走,它的脖子还挂着摇晃晃的布袋。布袋是用某人的上衣做。布袋中装满鱼。嘴里吃完,它便低头一叼,再来一尾。马大总管打着赤膊,扛着树枝,金刀大马地伺候在一旁,嘴里哼着不着调的曲,“俺有一头小毛驴”
第二天日上三竿,马大总管又被名帖小二以精心计算,仿佛彩排,恰到好处的动静给叫醒。
马大总管赶不及刷牙,一路风风火火,路上可怜的只来得及啃掉一大串香蕉,接着便又在宝马爷的香闺外,亲切接见了白总管事。咸鱼墈书 追最芯章节马大总管敏锐地发现,某人的双颊仍然残留着潮红,于是明白对方又他妈围观了宝马爷许久。这不禁让他对宝马爷有些幽怨,不是讲好了干活之时只能让熟人围观的吗?
宝马爷鸟都不鸟马大总管一眼。一丝不挂,哦不,一丝不苟地母马们的臀上干完分内工作之后,它老人家便慢条斯理地迈步出香闺,依旧是朝白总管事那头拐弯,路过之时,也依旧是用尾巴扫了扫对方的脸。白总管事依旧是受宠若惊,事后捂脸深深回味。他还敏锐地察觉到,宝马爷比之前用力了。
目送种马界的帝王离去,白总管事和马大总管一阵寒暄,一顿早餐,再一顿寒暄,便就悠悠切入正题,“兄弟啊,实不相瞒,哥哥实在是觉得你在这马场是龙困浅滩,是绝对屈才了。”马大总管仰天叹息,“兄弟啊,实不相瞒,其实每次深夜无眠,仰望星空之时,俺都会有这怀才不孕的想法。”
白总管事发自肺腑,“自昨天一别之后,哥哥我深为兄弟的才情所折服,更深为兄弟的屈才而愤怒,为此,哥哥我连夜破除万难,特意为兄弟量身制定了一份招聘计划。只要兄弟来了,春风大院马上拨款,专门专项,立刻筹建春风马场。你以技术入股,不花你一分钱,直接就占马场的两成干股。”
马大总管使劲吞下口水,受宠若惊,“不花一分钱就占贵马场的两成干股,这多么的不好意思啊。”白总管事责怪的很,“兄弟谦虚了,掏心窝的讲,这个超级待遇绝对是委屈了你。”马大总管连声直呼不委屈,然后默默问道,“那不知贵马场的规模”马大总管对天发誓,“绝对比这里大。”
马大总管于是意乱神迷。白总管事顺势加码,发自肺腑,“两倍薪水,两成马场干股,入董事会,入驻私人豪华宿舍哥哥我知道这些啥都委屈兄弟你了,但这真的是哥哥拼着辞职不干,才搏命从领导那里为你争取到的待遇。哥哥如今还能为你做的,也就是将每晚侍寝的姑娘通通都换成花魁了。”
马大总管当场如同被晴天霹雳连环击中,整个人都快炸毛了,“花姑娘干活的每晚都有?”
白总管事义正言辞,“这个必须有。”
马大总管泪眼朦胧,“可是,可是小弟俺就是铁打的金刚,也禁不起花姑娘每晚的干活啊。”白总管事非常体贴,“实在不行就给你屯着,一晚一双,干一晚,休一晚,科学合理分配时间,你看如何?”马大总管无言以对。白总管事毁人不倦,“再不行就一晚三凤,干一晚,休息两晚,如何?”
马大总管泪流满面,“大哥你真是我的亲大哥啊大哥。”
白总管事义薄云天,“兄弟你这个兄弟我是真交定了兄弟。”
马大总管粗枝大叶地抹了一把泪水,转题了,“大哥昨天下的订单想必都还满意吧?”
白总管事丝毫不介意对方的乾坤大挪移,他表示欣慰,“贵专人办事利索,高效专业,鄙人很是满意。想来,兄弟调教手下果然就是很有一套啊。”马大总管低调的很,“谈不上很有一套,俺这纯粹就是熟能生巧,毕竟俺以前也是调教过成千上万匹公的母的马的。”白总管事无言以对,连声叹服。
两人随即避重就轻,尽扯些风花雪月的事儿。之后,白总管事便握着马大总管的手不放,就当着来来往往围观群众的面,又在马场门口上演了一番依依惜别的戏码。临别之际,白总管事很是语重心长,“兄弟啊,实不相瞒,外头至少是有一营的人才在等着这个肥缺,哥哥我真不知能坚守多久。”
马大总管对天发誓,“俺保证认真仔细地考虑一段时间。”白总管事点点头,十步一回眸,飘逸离去。目送对方的身影消失,马大总管来不及琢磨其它,抬脚就朝镇外跑去。他实在是担心宝马爷会主动和某人私奔,或是被动和某人私奔。他显然是太不了解宝马爷了。它老人家从来都是调情高手。
第三天日上三竿,毫无意外地,马大总管又被名帖小二那精心计算,反复彩排,恰到好处的动静给吵醒。于是牙都没来得及刷,路上可怜的只来得及啃掉一串香蕉,他便和白总管事又在宝马爷的香闺前见面了。白总管事仍旧是已在很久。宝马爷出门时仍旧是用尾巴和他调情。他仍旧是回味许多。
面对着某人已成习惯的到来,马大总管很是无奈,不过还好有早餐可以享受。白总管事的来意是异常坚挺的。马大总管的受宠若惊无疑也是坚挺的。白总管事在为马大总管重温一遍诱人福利之后,就开始走高端路线,和他畅谈西风镇的经济大局,目的很确定,就是围绕着“识时务者为俊杰”打转。
白总管事语重心长,“兄弟啊,别看咱这春风大院暂时还只守风月场的生意,那只是表象,咱的心大着呢,这小小的西风镇根本就不够吞。如今,本镇哪里的客流量最多,当然是我大春风,至于贵客栈只能屈居老二。假如,我大春风借着这个势头再办个客栈,试问,此地还有贵客栈的事儿吗?”
马大总管兀然将眉头扭成麻花,这表情一半是假,一半却是真。在白丁满堂入主春风大院之前,西风镇客流量最多的一直是泰来客栈。但白丁满堂却只用了区区一个月的时间,便将格局给改变,由此可见其手段,极其背后的资本。假如他们趁势再插足客栈和马场的生意,那泰来客栈就真有危机了。
临别之际,白总管事还是握着马大总管的手不放,在人来人往的马场门口上演了兄弟惜别的戏码。今天已是第三次来访,他居然很能忍着不提及宝马爷的任何事情,这份忍耐,确实是让马大堆极其佩服,也极其警惕。他已知道,泰来客栈或是已迎来了至今为止的最强对手。他不禁为白玉花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