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中生长出张狂与挑衅。*3~8\看.书\网· ¨免!费^阅\读¨
“我阿爹是什么人物你最清楚。我敢这样进皇城,自然是有杀手锏能对付你,要试试吗?”
宋济民的手伸进了怀里。
闻测等人立刻警惕地后退。
宋济民掏出出来一只毛茸茸的大红蜘蛛。
这蜘蛛无论从颜色还是个头上来看,都非常诡异吓人,像是什么了不得的毒物。
实际上,大红蜘蛛脾气温顺,无毒,只是宋显养的宠物。
闻测等人却不这么觉得,他们多思多虑地想着:古树林内的草木兽虫皆诡异至极,随便一样都可能造成极大的杀伤力,左右一场战局,一定要谨慎对待。
“好,我跟你做交易。我可以将国师府所有宝藏奉上,前提你要保我能安全无虞离开都城。”
宋济民:“可以,但我也有前提。你老老实实地走,不搞小动作,否则你别怪我对你下狠手。?g′o?u\g+o-u/k/s^./c′o-m/”
这小孩儿想问题太周全了,比成年人还狡猾,不好糊弄。
闻测有点好奇宋济民的身份了,“你真正的姓名什么?师从何处?”
“我们刚达成的交易是我给你解惑,你这次输的原因,不包括我的身份。你若非要好奇的话,我不是不能告诉你,但我们要再做一个交易。”
闻测立马拒绝:“不了。”
“好,那我就先从机关楼解惑。”
宋济民侧身,给陈昌贵让出位置,向闻测介绍陈昌贵的身份。
“他是机关大师,与建造这座机关楼的工匠出自同门。”
陈昌贵:“我们做机关的,尤其是给贵族们设计机关密室时,通常越大的工程就越会留心眼儿,给自己留一条生路。因为那些无良的贵族通常为了保密,会把工匠们用完了就杀。”
寻找同门师兄留下的生路,于陈昌贵而言不难。¨咸`鱼_看¨书-网. ^首-发,
谨慎起见,在宋济民抵达都城前,陈昌贵已经提前探查过一次机关楼了。他早就了解了机关楼里的机关,甚至还稍作改动了一下。
闻测难以相信:“你们怎么会提前预料到我会用机关楼?”
使用机关楼的主意,明明是他三天前的临时起意。
闻测恍然想到了什么,“难道是季四郎,他预料到的?”
宋济民嘻嘻笑,“这就是有家人兄弟的好处哦,你体会不到。”
闻测又被戳了痛点,他隐忍地咬了咬牙,真想立刻杀了宋济民泄愤。
闻家在他这一辈,其实有很多兄弟姊妹。
闻测父亲是一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满嘴礼义廉耻、仁义道德,实则最自私虚伪。他为了前程献祭了闻测的母亲,害闻测母亲惨死,转头他就沉浸在其他女人的温柔乡里,生出的外室子一双手都数不过来。
闻测讨厌父亲的假仁假义,更讨厌父亲装成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说教他。
为了报复父亲,闻测让父亲体会了十八次丧子之痛,给他喂了烈性药,让他一直发情直到精尽而亡。
闻测随后还杀光了闻家所有威胁和忤逆他的人,而他自然就成了闻家最小一辈中的独苗。
这等秘辛闻家自然没有对外宣扬过,宋济民能把事情查得这么清楚,足见他的能耐。
“你低估了阿爹对我的信任。你以为你跟我吵嘴几句,甚至不惜服毒陷害我,就能挑拨我与阿爹的父子情分。实则,我们只是演戏给你看而已。”
闻测想不通,他编的故事和伪造的证据都很完美,逻辑通顺,有理有据。宋显为何不信?
这段时间他一直派人看着宋显,从宋济民到国师府开始,他们父子二人从来没有私下接触过。这对父子俩如何能串通一气演戏?
宋济民一眼就懂闻测的疑惑:“唉,又到了你无法体会的地方了。
我和阿爹这叫父子连心,我们互相递一个眼神儿就会明白彼此的意思。这一点你跟你爹之间永远都做不到。
阿爹顺应你的挑唆,假装对我失望,实则就是为了让你把我赶出国师府。只有我安全了,他才能放心逃离你的掌控。”
宋济民让闻测别闲着了,现在就写告天下书,不然他可没兴致继续讲下去。
闻测咬牙,吩咐人拿来笔墨纸砚。
“跟你说说,我们三兄弟在阿爹眼里都是什么样吧。比如,你讲述苍梧三恶的时候,阿爹根本不可能想到我们三兄弟头上。
以我对阿爹了解,阿爹当时的想法应当是:
‘我家老大确实会算账,像个书生,但他不会武啊。性格很温柔,很善良,很有礼貌,跟阎王二字儿压根不沾边。
老二呢就是个傻憨憨,有点力气,但只是比普通人力气大点而已,码头上扛大包的脚夫都跟他力气一样大。什么霸天刀,他连刀都没有,最多就拿个木剑耍着玩儿。
至于老三,就是个上学堂的小娃娃,小小的一团能干啥?他心地善良,聪明机灵,除了嘴巴坏点没别的缺点。’”
闻测停下笔,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