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垮了脸,他就知道大哥不会放过他。¨齐_盛~小?说?网- \免/费?阅`读?
宋陆远赶紧给宋寒承冲调了一杯冰镇樱桃水奉上。
宋寒承温润笑着道谢,喝了一口后,叹道:“味儿淡了点,二弟不舍地给大哥多加一勺樱桃酱?”
宋陆远:“……”明明是他口味重!这碗的调味跟他自己喝的一模一样。
宋陆远乖乖去给宋寒承加了一勺樱桃酱。
“冰化了。”
宋陆远继续乖乖去加冰。
雷庆这时候过来了。
宋寒承道:“去给你雷庆兄弟也调一杯,人家是贵客。”
宋陆远:“……”
宋陆远依言照做了,并且也给雷庆加了两勺樱桃酱。
雷庆笑着露出满口大白牙,双手接过,跟宋陆远开心地道谢。
“再给贵客端一盘炸茄盒。”
宋陆远很气,但忍气吞声,继续照做了。^7^6′k·a.n·s^h_u_.¢c_o?m¢
“庆哥儿,茄盒软了不好吃,我一会儿炸些肉丸,你回头给你祖父带去?”宋显笑问雷庆的意思。
雷庆客气道:“这怎么好意思。”
“没事的,你们不嫌弃我做的吃食一般就行。”
“宋叔过谦了,您做的食物是这世上最美味的食物,与一般可不搭边儿。今日之后我不论在哪儿,只要到吃饭的时候,恐怕都会情不自禁想念宋叔,回味宋叔的好厨艺。宋叔做的饭真的太好吃了!”
雷庆凑到宋显身边,不仅甜话百出地夸宋显,还帮他递东西、烧火,干各种活儿。
只顾着吃的宋氏三兄:“……”
三兄弟不约而同地放下手里的吃食,也凑到宋显跟前,想要帮忙干活儿。
“哎呀,都聚到这里干什么?”
“小心被油烫到!”
“都是乖孩子,知道你们孝顺了。”
“我一个人忙得过来,你们快去吃吧。.精?武.小+说.网′ .更\新?最^快¨”
……
晚饭后,宋显就休息了,洗碗和烧洗澡水的活儿都由三兄弟包揽了。
宋显洗干净挂着油污的脸后,就躺在竹椅上,拿着芭蕉扇乘凉。
宋寒承将一碗冰镇的绿豆沙端给宋显。
“哪儿来的?王府今天分给你们的吃食?”
宋寒承“嗯”了一声,问宋显庄稼长势如何,还有哪些番邦菜可以种植。
“是这样的,过两日梁王打算派一队商船出访番邦,阿爹想要什么蔬菜种子或树苗尽可以写出来或描画出来,我会托队伍里的人帮忙寻找。”
“那可多了。”
宋显问了宋寒承商船出发的时间,得知在后天,他马上表示明天晚上之前,他会把东西都写或画出来。
“好,爹若有不认识的字,记得找我或三弟代笔。”
“没问题。”
宋显接着就跟宋寒承提及花媒婆提亲的事,问他有什么想法。
“爹想给我安排亲事?”
“看你意愿,你愿意我就给你安排。”宋显舀一口绿豆沙到嘴里,冰冰凉凉的,口感很好。
“爹觉得我会愿意吗?毕竟我确实到了议亲的年岁。”
宋寒承盯着宋显,眼中含笑,但不知道为什么,给人以一种疏离淡漠的感觉。
“我觉得你不愿意。”宋显咂了咂嘴里的木勺,抬眸对上宋寒承的眼睛,“你似乎志不在此。”
宋寒承弯起嘴角,“正解。”
“你二弟呢?”宋显觉得既然已经谈到这个话题了,干脆都谈了,“他对男女之情可感兴趣?是否跟你们兄弟提过喜欢哪家女孩?与什么异性朋友来往过?”
宋寒承失笑:“他啊,倒是有一个常提的冤家,但是个男的。”
这人自然就是沈得云,宋陆远亦敌亦友的朋友。
宋显听到前半句话时,正要起兴头,后半句突然就把刚燃起的兴头浇灭了。
老三年纪小,还没到操心这些事儿的时候,就没必要问了。
“你二弟幼稚了些,他没念头我理解。你呢,因为什么?”
“大概太成熟了,把问题看得太透,反而更不感兴趣?”宋寒承温柔地笑,解释的声音也很温柔,“乱世中我们一家人能平安就好,没必要再去多想其它,爹觉得呢?”
宋显点头,“那我回头找个理由拒绝她们。”
“理由现成的,就说我们兄弟母亲刚去世,找巫师算过,五年内我们宋家都不宜议亲。”
宋寒承说的是“我们宋家”而不是“我们兄弟”。
宋显却没察觉到用词区别,只叹宋寒承想的理由很好。他当即就原话学了去,准备在第二天转述给花媒婆。
宋寒承端着自己那碗绿豆沙回房的时候,被宋陆远拉进了自己房里。
“大哥,孟凤亭给我来信了!他听说了江湖上有关于我的谣言,在信里跟我诚挚道歉,还说等他解决了边境战事问题,就跟我一起去铲平南山密院。”
随信有一份名单,是孟凤亭这些年搜集到的所有愿意参与铲平南山密院的武林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