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门头上的草早该拔了,能给人当谢礼,她可太高兴了。*白^马!书\院! +已¢发+布*最+新`章,节·
黄莺请宋显随便挖,就算把她家整个门头都挖走了她也不介意。
宋显借来梯子,爬上门头后,先观察清楚了沙棠树的生长环境,然后才小心翼翼地将沙棠树挖走,移栽到陶盆里。
宋显捧着沙棠树苗走的时候特别高兴,笑得合不拢嘴。
黄莺在旁看得唏嘘不已,她的好姐妹看来是真没机会了。这宋家爹爹对待一棵草的态度比对女人好多了。
深夜。
黄莺梳洗完毕,准备上床,忽然听到外间有动静。
黄莺喊了两声,丫鬟并没有回应她。
黄莺有些好奇地走出去,发现有一名翠衣女子站在屋中,笑着对她行礼。
“冒昧打扰黄娘子,请穿好衣裳,随我去见公子。”
黄莺满腹疑问,但见女子腰间佩剑,气度不俗,晓得她是不好惹的人物。
四周寂静,她的丫鬟家仆都不见了踪影,看来对方早已经将她的家仆们都控制住了,才敢这样明目张胆地出现。\0′0¢小~说`网- ′免-费?阅~读?
黄莺别无选择,只能暂时依着女子的吩咐,穿戴好衣裳,随她去了前厅。
宋寒承正坐在厅中上首位,无聊地把玩着手里的竹扇。
黄莺进厅时,刚好与漫不经心抬眼的宋寒承四目对视,她吓了一跳。
“你怎么会在我家?”
宋寒承指腹摩挲着竹扇,笑意浅淡,“黄乡老是否给过你东西?”
不同于白天的低调内敛,现在的宋寒承才真正释放出他的气势。那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从容气度,让人一眼就能辨出他绝非凡俗之人。
他眼含笑意,目光却如春风裹着寒刃,有十足的震慑力,让人不自觉地对他望而生畏。
“你……你到底是谁?”
黄莺掌心冒出了冷汗,她防备地退步,自觉拉开与宋寒承之间的距离。
这样的人物在七国之内一定能叫得上名号。?微?趣!小,说′ ¢已-发!布/最·新`章,节?
“季四。”
黄莺吃惊地瞪大眼:“你是季四郎!”
天呐,她做梦都想目睹真容的季四郎,现在竟然就在她眼前!季四郎是她一直以来敬佩学习的榜样!
黄莺惊讶地捂住自己的嘴,激动地有点语无伦次。
“我拜读过公子的书《闭藏策》,受益匪浅!我就是因为看了公子写的这本书,才活出自己,彻底摆脱掉了我爹。公子是我的榜样,是启蒙我人生的恩师!”
黄莺对宋寒承行大礼,表达她滔滔不绝的敬仰之情。
宋寒承目光无波无波澜地看着黄莺,并未对黄莺的激动给予特殊回应。
黄莺这才想起来她该回答宋寒承的问题,忙道:“半年前,那个老畜生是给了我过一样东西。公子稍等,我这就去取来。”
黄莺从床底下翻出一个上了锁的机关盒,双手呈给宋寒承。
宋寒承看了下盒子上的锁孔,就收回目光。
“能给我么?”
“当然能,公子太客气了。”黄莺才不稀罕留下她爹的东西。
那老东西淫恶奸邪,坏到骨子里了,他留的东西肯定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当初如果不是她爹拿外祖一家人的性命做要挟,黄莺根本不可能答应替他保管这个木盒子。
黄莺提醒道:“这木盒子很怪,砸不碎,劈不开。”
宋寒承摸了摸木盒子的材质,是地狱藤,自然刀枪不入。
“你爹死了。”
黄莺闻言后愣了下,不算太惊讶,但一时间心里有点五味杂陈。
黄莺刚想问她爹是不是宋寒承所杀,宋寒承又开口了。
“是武奴秋林所杀。”
“我知道那个武奴,从南山密院买回来的,跟着我爹干了不少坏事。这种武奴,不是永远只会忠于他的主人吗?”
“是的。”宋寒承淡淡应承,“所以我给他喝了失忆粉,让他以为我才是他的主人。”
黄莺:“……”高明!
宋寒承随即话锋一转,“我看到了你的自荐信。”
黄莺激动起来,没想到一年前托人捎给季四郎的信,竟然真的到了他的手中,他还亲眼看见了!
黄莺跪地,向宋寒承跪拜:“小女黄莺愿拜入公子门下,为公子效力!”
“我杀了你父亲,你还想跟着我?”
“公子绝了我的后患,今天还帮我解决了大麻烦,我感激公子还来不及呢。”
黄莺在这一刻才明白过来,为何梁王今天会这样反常待她,原来是宋寒承帮她解决了麻烦。
宋寒承“嗯”了一声,算是同意黄莺加入的麾下。
翠衣女子搀扶黄莺起身,恭喜她与自己成为同僚。
黄莺一忍再忍,还是没忍住好奇问:“公子莫非已经控制了梁王府?”
翠衣女子点头。
黄莺腿一软,差点又跪下去了。
翠衣女子及时扶住了她。
黄莺认识很多与梁王府来往的士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