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腾腾的牛油火锅,放在烧好的炭火上正烧得嘟嘟冒泡,边上配着切好的牛羊肉片、鹅肠、虾滑等。.d.n\s+g/o^m~.~n*e?t~
钟棋道头次见到味道这么香、样式这么多的美食。
钟棋道作为皇商,走南闯北,阅历丰富,对新奇事物的接受能力很强。
他立刻大胆尝试起来,对每一样美食的味道都惊喜不已,喜欢之情溢于言表。
钟棋道谈判时黑下的脸,这一刻因为美食的安慰全都消散了。他吃得津津有味,脸上笑容灿烂,笑声变得爽朗起来。
一碗肉吃完之后,他嘴边挂着的牛油都来不及擦,就夹起锅里的新一批牛肉卷开吃。
“酒楼尚未营业,钟兄是第一位品尝这些美食的客人。”
李宣见钟棋道吃得开心,特意强调了他受到了殊待,并表示他在离开郡城之前的* 每日三餐,酒楼都会给他安排到位。
钟棋道这下心里彻底舒坦了,哈哈笑:“三公子很有诚意,我不虚此行,望咱们以后还能继续合作!”
从梨园出来后,李宣有几分得意。¢E·Z+小`说^网` ^无+错^内¨容^
他帮助三公子谈成了一桩大生意,还在当初谈好的数额上多赚了二十万金,三公子肯定会大力褒奖他。
车行驶进了显济酒楼,李宣先高高兴兴地下车,转身就伸手要搀扶宋济民下车。
宋济民人站在马车上,一脚就飞踹到李宣侧腰上。
“谁叫你擅作主张?”
在场的人都噤了声,李大郎走上前去,将宋济民抱下了马车。
李宣不服气地爬起身,跪坐在宋济民跟前:“可我帮三公子多赚了二十万——”
“闭嘴吧!”张大夫急忙忙从酒楼里走出来,呵斥住李宣。
“跪着这里想,想不明白就别起来,也别吃饭。”
宋济民交代完这句话,就急匆匆走进酒楼。
张大夫叹口气,跟着进去了。
李大郎在李宣身边留了一会儿,拍拍他的肩膀后要离开,被李宣一把拽住了。/小!说+C\M+S* ,追¨最*新+章\节?
“我想不明白我错在哪儿?我帮三公子多赚了那么多钱,他难道不该高兴吗?三公子以前跟别人谈生意,有时候喊价也是狮子大开口啊,对方不愿意就还价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那你跟我讲讲,钟棋道是怎么还价的,是不是对你们动刀了?”
李宣惊讶:“你怎么知道?”
“他原来就是个江湖流氓,靠着软硬兼施、排除异己的手段才爬到皇商位置。
这些年他势力扩张很快,手上沾了不少人命,听说他还花了大笔钱从南山密院买了许多武奴回来。
你应该庆幸咱们不在晋国,不然你这般狮子大开口,早就被他杀人夺货了。”
李宣还是想不明白,“那我后来想改口主动降价,三公子为何阻止?”
“价格已经说出去了,你主动降价就是在主动示弱。对方会觉得你实力弱,更加毫无忌惮地对你们动手。
三公子当时应对处置方式才会令对方有所忌惮,不敢随便出手。你差点害死大家,你知不知道!”
李宣跌坐在地上,“我向来善于谈判,才会得三公子器重,执行这么重要的任务。为什么我当时就慌了,没看出来。”
李大郎叹气: “你不是慌了,你是骄傲自满,急功近利了。”
李宣低下头去。
“还好没酿成大错,你好好反思,三公子或许会原谅你。”李大郎安慰完李宣就进了屋。
屋内,宋济民饮了口果茶后,在想另一件事。
“去找几人,给钟棋道找点麻烦。”
李大郎应承。
“记得把他们大门上镶的金子给抠了。”
李大郎:“?”
三公子这是在仇富吗?可明明他自己就很富。
宋济民伸了伸懒腰,就要赶回家吃晚饭。
张大夫忙问宋济民该怎么处置李宣。
宋济民满不在意道:“随你处置。”
话毕,他就换了一身粗布衣裳,从后门跑了。
张大夫:“……”
别看三公子这会儿瞧着像是小孩子心性,等回头他处理不好,他肯定也会挨一脚踹。
幸亏三公子人不大,被他踹一脚应该不怎么疼。
这想法在张大夫看到李宣身上的青紫脚印时,彻底改变了。
脚劲儿很大啊,看着就疼!
“忘了三位公子师从何人了?那位响彻七国的名家大师所教出来的徒弟,即便是踹人也当是踹人最狠的那个。”
李大郎边跟张大夫解释,边往李宣的腰上抹了药膏,用力揉搓。
李宣疼得直吸气,“堂哥,你变了好多,比以前稳重许多。”
张大夫连连点头,他也感受到李大郎的变化了。
李大郎无奈地苦笑:“都是大公子教得好。”
李宣:“那我这次犯了错,是不是也会被丢给大公子训教啊?”
李大郎担忧地看着李宣,欲言又止。他最终什么都没说,洗了手,出去了。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