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午饭后,继续喝药。/1′1.k′a?n¨s,h!u¨.*c¨o′m~
汤药涩苦,喝完就想吐,让人一点都没有胃口吃东西。
“你这药方不行啊,不见效。”宋陆远急了,又把张大夫薅了过来。
“小祖宗啊,这药总要等半天的时间才能渐渐见效,没那么快的。”
张大夫也意识到宋显这次生病有点“病来如山倒”的架势,定然是他这些天因为搬家和忙活五瓣瓜的事儿,太过疲乏劳累和殚精竭虑。
“亏了身体,想尽快养好病可没那么容易。急不得,多休息,慢慢养着才能痊愈。”
“那要多久?”宋济民问。
张大夫捻着胡子:“这身体情况说不好,少则五六日,多则个把月。”
宋济民扭头对李大郎道:“他果然是个赤脚大夫,不顶用,叉出去!去给我请全城最好的大夫来!”
张大夫:“!!!”
“老三。”
宋显在宋陆远的搀扶下走出门。-d_q~s?x.s`.`c`o!m!
“爹。”宋济民马上从霸气模样变成了乖乖小孩样儿,他也去搀扶宋显,“您还烧着,不能出门。”
“去给我端一碗温水来。”
“好。”宋济民立刻乖乖去了。
张大夫和李大郎都拘谨地贴墙站着,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宋显端着一碗温水,自己去了库房,把宋陆远和宋济民都留在了外面。
不一会儿,宋显从库房里出来,手里拿着空碗。
听说宋济民还要再请大夫,宋显摆摆手,“不用啦,我睡一觉差不多就能好了。”
宋济民发现宋显好像是比之前精神了些,就暂且听宋显的话,和宋陆远一直守在他床边。
宋显睡一觉醒来后,发现二儿子和三儿子都趴在他床边睡着了。
这一幕有几分似曾相识。他刚穿来那天,昏迷后睁开眼时,也是这俩孩子陪在他身边。+2¨3·d·a¨w¨e_n.x~u.e~.!c-o`m\
宋显稀罕地瞅了会儿俩孩子的睡颜,才把他们叫醒,让他们去床上睡。
“阿爹烧退了?”宋陆远发现宋显脸色正常了,去摸他的额头,果然不热了。
宋济民很高兴,乐哈哈地扑进宋显怀里,“阿爹在库房寻了什么灵药吃,这么管用?”
宋显尴尬摸了摸鼻子,“生病太难受了,药那么苦,我想快点好就只能吃点那东西。”
“那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兄弟俩异口同声问。
“红灯虫虫粉。”宋显用食指抵唇,示意他们兄弟别说出去,“其实昨晚我在你们大哥水里也加了点,黄沙虫虫粉。”
“我知道你们抵触喝这个,但你们看我现在,好得多快呀。还有,你们不觉得你们大哥今天特别精神吗?”
俩人回想了下,好像是这样。
同一时间,宋寒承正在梁王府正写文书。
他思如泉涌,下笔如有神助。本来该两日办完的事儿,他今天全都办完了。
宋寒承昨晚几乎一整夜没睡,他本以为今天白天会打瞌睡,没想到会这么精神,且办事颇有成效。
宋寒承正疑惑之际,孟凤亭进门了。
孟凤亭始终对宋寒承有几分怀疑。昨夜在宋显床前,他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
尽管他下了药,做法万无一失,但今日他还是忍不住想来再试探一下宋寒承。
如果宋寒承昨天真盯了他一晚,现在肯定精神不济。
在他下药的情况下还能保持清醒的人,肯定不简单,有嫌疑就要趁早杀了,以绝后患。
孟凤亭观察半天,发现宋寒承是真的精神很好,办事神速,且挑不出错。
“瞧你这神采奕奕的模样,昨晚睡得很好?”
“孟统领好眼力,本来这几天有些精神不济,昨晚不知道怎么睡得特别沉,所以今日精神特别好。”
宋寒承扫一眼孟凤亭,温柔笑问:“孟统领眼底一片青色,难道昨晚一夜没睡?”
“嗯。”
孟凤亭撩起袍子,在宋寒承跟前坐了下来,沧桑地叹了口气。
“昨晚我去见了一位很久没见的故人,他变了好多,还有儿子了。”
“故人?关系很好?”
孟凤亭自嘲一笑:“曾经比命还重要的人,可惜后来人心变了。”
宋寒承立马追问:“他背叛了孟统领?”
孟凤亭突然抬眸,对上宋寒承的眼睛,“他是否背叛我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别背叛梁王,辜负了梁王厚爱,否则我第一个不饶你!”
宋寒承勾起* 唇角,“那是自然。”
孟凤亭从宋寒承那里匆匆离开后,脑海里就不停地回荡着“背叛”二字。
他深吸口气,接过属下呈上来的红袖楼名册,“李红袖之下,管家之上,还有三人,是谁?”
“红袖楼内部知情者全都失踪了,无人知道这三人的身份。据说这三人平时都以幕离遮面,其中只有一人偶尔蒙面,眉眼十分好看。”
孟凤亭笑了,问属下:“知道幕离和蒙面的区别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