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严守静捧着一盘饼子站在宋家门口。¢x_i¨a¢o+s!h~u\o,w`a!n!b_e?n¢..c,o-m′
他一边打哈欠,一边轻轻地敲着宋家大门。
“诸位可起床了?”
等了一会儿,不见院内有人回应,他又轻轻敲了敲大门。
“诸位可起床了?”
还是没有回应。
“啊——”
巷口突然传来女人的尖叫声。
严守静狠狠皱了下眉,赶忙将饼子先送回家,往巷口去。
“出什么事儿了?”
几户人家纷纷走出人来,都陆续抵达巷口花媒婆家。
花媒婆抖着手指着地面,目露惊恐:“我早上刚开门,就看见这俩人躺在门口,是、是死了吗?”
“你冷静一下,我看看。”
严守静蹲下身来,先摸了他们的脖颈,又去探他们的鼻息。
“都活着,只是晕厥了,看情况是头磕伤了。_优¢品¢小?说?网¢ .无~错¢内-容`”
“这俩人为啥倒在我家门口啊?我一个女人家,门口躺着俩男人,名声还要不要了!老天爷哟……”
花媒婆说着就用帕子捂脸,大哭起来。
众人纷纷安慰花媒婆,他们都相信她的清白。
“哭能解决问题?越哭反而知道的人越多。只有我们这些邻里邻居的,谁会说你闲话。”严守静的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嘴巴却很温柔地安慰人。
花媒婆马上止住了哭声,忙探头朝宋家方向看,没见到他家有人出来,她松了口气。
“那咱们说好了啊,都别外传,尤其对新搬来的那家。”
“好。”
“这俩人是小盗贼!上次来我家的贼就是他俩,被我撞破了却没抓住!”
孙大黄后赶来的,认出地上俩人,激动地叫儿子拿绳子,他要绑了去报官。
“送窃贼去衙门,算擒贼有功,有一百文赏钱拿。”
花媒婆一听这话,眼泪立马不流了,“不行,人在我家门口晕的,自然算我抓的!”
“见者有份,我们都帮了忙的。·小^说^宅\ ^更`新′最.全¨”邻居们七嘴八舌。
最终大家商议,让花媒婆和孙大黄一人分二十五文,余下五十文其余人平分。
孙大黄弄来了驴车,叫上几名男人跟他一起把俩小偷送去官府。
“严大郎,你跟我们一起去?”
严守静摇头,“你们去吧,我那份儿钱你们也分吧,我不要。”
……
宋显醒来后还以为自己睁眼的方式不对,闭了下眼睛,重新睁眼,这才确定自己没看错,墙上确实有一个血红的“死”字。
宋济民跟他在一个屋子睡。宋显生怕他醒来后看见害怕。他找了块布,赶紧遮挡上了。
出了屋,宋显发现厅内的墙上也有血红的“死”字,赶忙把外面的簸箕拿进屋,挂在墙上。
不会其他房间都有吧?
宋显悄悄摸进老大和老二的房间里,俩人各自躺在被窝里,睡得正香。
血淋淋的“死”字写在了四面墙上,醒目扎眼。
北面墙的血迹还有些湿,没完全干透。
宋显已经被这些“死”字整无奈了,这玩意儿怎么像要搞强拆似得,每一面墙都写?
为了避免孩子们起床时遭受到惊吓,宋显全都悄悄地给遮挡上了。
当他猫着腰,踮着脚,小心翼翼走出去的时候,宋寒承和宋陆远才睁开了眼。
李大郎和刘大娘母女分别从东西厢房里冲了出来,脸色都不好看。
“你们房间也有死字?”
宋显的话刚问出口,三人都明白了,大家房间的墙上都写了血字。
昨晚晚上睡觉的时候,出于警惕,他们都关好了门窗,从里面闩上了。睡醒之后,门窗依旧是紧闭的,只有墙上多了血字。
这不就是闹鬼吗?
“咱们租房的时候,房主就说过,这是凶宅。”
李大郎和刘大娘、徐英都吓得汗毛竖起,后脊背发凉。
徐英最害怕,她身体微微颤栗,脸上的血色褪尽,感觉下一刻就会吓晕过去。
宋显哈哈笑着安慰他们:“没事的,肯定不是鬼,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鬼。英子别怕,一会儿宋叔给你做花糖饼吃。”
徐英不知道花糖饼是什么,但听名字就知道一定好吃。三公子说过,出自宋叔之手的食物从没有难吃的,都特别美味。
昨晚的如意卷好吃得让她想哭,香香脆脆的,蕴着鸡蛋韭菜的清香。
吃上第一口的时候,她就觉得这乱糟糟晦暗的世界好像比以往多了很多色彩,生活似乎更有希望了。
徐英对花糖饼的期待,胜过了对鬼的恐惧,她脸上渐渐有了血色。
“如果我们不选择住在凶宅,就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李大郎觉得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快搬离这里。
“大可不必为了便宜几文钱,住在这么诡异的房子里,太威胁大家的安全了。我付房钱,咱们另选一处地方住。”
他们本来就不缺钱,为了陪宋显演穷人戏码,